《許聽月江望之》[許聽月江望之] - 第4章(2)

密密麻麻的疼痛開始蔓延。
周圍的議論也此起彼伏——
「不就破了點皮嗎,還跟一個孩子計較,要不是她跑到人家烈士家屬家裡去鬧,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就報復她?」
「就是,還巴巴跑來告狀,看看,人家江軍長都不帶搭理她的!」
一字一句,說的許聽月臉色慘白。
她再也待不下去,轉身一瘸一拐地朝衛生隊走去。
輸了一下午的液,直到傍晚,才魂不守舍地從衛生隊出來。走進大院,剛要上台階,便看見小傑蹲在門口玩。
想着江望之冷漠的臉,許聽月刻意停頓下來,可對方卻起身朝她扔了幾顆石頭,嘴裏還罵——
「壞女人!」
叫完後立刻轉身跑了。
可沒跑幾步,腳下一滑,『嘭』的一聲,直直朝台階下摔來,滾落到許聽月腳邊,鮮血直流,不省人事。
「小傑!」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凄厲的尖叫。
許聽月眉心一跳,扭頭就看見沈秀梅一臉驚懼地跑過來,身後還跟着江望之。
沒等許聽月反應,沈秀梅瘋了似的推開她,尖聲控訴——
「許聽月,你有什麼不滿就沖我來,小傑才四歲,你怎麼下得了手!」第5章
許聽月被推倒在地,掌心擦傷,火辣辣的疼。
抬頭間,撞上江望之冰涼的眼神,剎那,她腦海一片空白。
上輩子,他提離婚的時候,就是這種冷酷至極的模樣。
她顧不上痛,也顧不上別人怎麼看,只爬向他,急切辯解:「我根本沒動他,是他自己摔……」
男人卻不再看她,上前單膝跪下將昏迷的小傑扶在懷裡,朝身後的警衛員說了句:「把車開過來。」
許聽月更加無措:「望之……」
她攀上他的胳膊,試圖尋求安慰,可剛靠近,就被對方攥住手腕。
鐵烙般的溫度燙的她手心一顫。
四目相對,江望之眸中只剩厭惡:「離遠點。」
男人力道毫不留情,許聽月踉蹌後退,眼睜睜看着他帶着沈秀梅和孩子離開。
他又不信她,甚至連話都不肯更她多說。
重來一次,怎麼還是這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天漸黑。
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到十一時,緊閉的大門終於被推開。
沙發上的許聽月回過神,忙轉頭看去,只見江望之面無表情地走進來。
她起身,討好上前:「……你回來了。」
說著,她想去接他的外套,卻被躲開,撲了個空。
心頭一涼,不安升騰,接着,就聽男人命令。
「你繼續留在大院不合適,許司令明天就結束基層視察回來了,你回去陪他吧。」
輕飄飄的話如巨石砸在許聽月心頭,她慌得上前攔住他,晶瑩的淚水在杏眼裡打轉:「你是要趕我走?」
江望之看着她,繃著的下顎沒有一絲鬆動。
她紅着眼靠近,捏住了他的袖口:「望之,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但我真的沒傷害小傑,你相信我……」
男人卻甩開她,轉身朝書房走去。
進房關門,一氣呵成。
許聽月僵在原地,被他的冷漠刺的渾身發涼。
哪怕是上輩子,江望之再生氣,離婚前也沒趕她走過……
難道自己的努力,真的錯了?
一夜未眠。
次日天剛亮,許聽月就去了爺爺家。
江望之現在在氣頭上,她不聽話只會惹得他更多的厭惡,更何況,自己的確該去看看爺爺。
下午,許司令家。
許聽月走到大門,就見到爺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兩鬢斑白,時不時的咳嗽,震得臉上的老花鏡從鼻樑滑落。
警衛員唐燁端來水和葯,照顧他吃下。
想起上輩子自己跟男主最後鬧的讓整個軍區看了笑話,爺爺因此被活活氣死,許聽月愧從心起。
站了很久,她終於鼓氣勇氣走進家門。
「爺爺。」
她上前輕喚一聲。
見她來了,爺爺立刻笑開,驚喜拉着她坐下:「聽月,你好久都沒來看爺爺了。」
他一邊咳嗽,一邊關切問:「望之怎麼沒跟你一塊兒來?」
看着老人的病容,許聽月根本不敢挑明自己和江望之的現狀。
當初爺爺保媒,他老人家心裏是以為自己和江望之兩情相悅。
她握住爺爺的手,強扯出個笑:「望之訓練忙,他說您一個人在家沒人陪,特地讓我請幾天假回來給您作伴。」
話音剛落,原本出去站崗的唐燁又進來了,敬了個禮道:「司令,有位嫂子說有重要的事兒見您。」
「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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