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枕眠薄子離》[葉枕眠薄子離] - 第4章

薄子離斂眸,攥住她給自己擦臉的細腕,解釋:
「你養父母家破產不是我乾的,你養父母更不是我弄死的,那些指控他們的證據都是真的。」
葉枕眠表情越來越冷,「就算不是你做的,但我養父母對你不薄,何況作為女婿,你冷眼旁觀,漠視他們被人算計致死,難道就沒有錯?」
「你根本就不了解你養父母為人,他們就是罪有應得,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他語氣篤定。
「你住口!」
真是氣急了,葉枕眠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震得掌心微微發麻。
響聲清脆。
薄子離偏了腦袋,才出ICU的虛弱身體根本吃不住力,扶着沙發喘息了好一陣。
俊美慘白的臉上,很快浮起幾道淺紅的指痕,整個人又添了幾分凄慘羸弱。
腰側的傷口有被扯到,他痛得視線昏黑,差點沒當場被葉枕眠呼暈過去。
但也僅僅難受了片刻,他咬牙,一點點扶正姿勢,跪坐端正。「對不起,是我說得太過分,沒有顧忌到你作為女兒的感受。」
不管葉振夫妻倆在外頭干過什麼惡劣的事,可他們疼愛葉枕眠二十年是真的。
他們就算不是個好人,但也一定是稱職的好父母。
空口無憑,他這樣說,只會讓葉枕眠覺得他在詆毀葉振夫妻倆,覺得他態度語氣惡劣。
他悄悄抬眼去瞄,就見葉枕眠神情暴戾,怒氣未消,儼然一副想弄死他的凶駭氣勢。
自知有錯,他小心翼翼替葉枕眠揉了揉剛才扇過他的小手,「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想揍我……」
嘆息一聲,他低順了語氣:「打哪兒都行,別打臉行不行?」

第94章你撕不撕協議,翻舊賬
他看得出來,葉枕眠是個顏控,不管怎麼欺負他,對他這張臉還是有一丟丟憐惜的。
他得護住目前最大的資本。
但葉枕眠這人天生反骨,就喜歡跟他對着干。
手腕抬起,她又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重,輕飄飄一下,臉頰連多餘的紅印子都沒有,氣勢卻凶得很。
薄子離不再反駁和提要求,等着承受她的火氣。
但葉枕眠沒再繼續扇他,而是問:「薄子離,我討厭欠人情,尤其是你的人情,我最後問你一遍,要不要撕毀奴隸協議?」
他果斷搖頭。
正要說話,葉枕眠搶在前頭說:「還記不記得遇到槍擊案出事之前,我讓你畫二十個葉子圖騰的事?」
「……」薄子離瞬間臉色煞白得失去血色,唯有那幾道指印紅得分明。
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葉枕眠笑得腹黑:「算起來,現在已經超過你交稿時限整整九天,你一共畫了幾個?」
他抿了抿虛白的薄唇,不接話。
葉枕眠替他算賬,「我記得好像是七個對不對,那就還差十三個,按照我之前說的規矩,差一個二十藤條,那就是二百六十下藤條,算上這些天欠賬的利息,我給你湊個整,三百藤條,怎麼樣?」
「……」
以他現在虛弱的身體狀況,要是真挨上三百藤條,恐怕直接被打死。
薄子離喉結滑動,不確定地問:「來真的?」
「當然,難不成還能來假的。」她笑容燦爛,蔫壞至極。
「……」
渾身血液彷彿倒流,連手腳都是冰涼的,薄子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枕眠忍笑,「所以你想清楚,要不要撕毀奴隸協議,如果撕毀,你一下藤條都不用挨。如果非得當奴隸,那就按我的規矩等着挨揍。」
「能不能……」
「不能。」葉枕眠直接打斷,「不賒賬,不記賬,不抵消,哪怕你是個病號,也一視同仁。」
薄子離下顎線僵硬,琥珀色瞳仁略有些幽怨的盯着她,沉默。
她再次拾起那份奴隸協議,嘴角輕勾:「薄大少爺,撕嗎?」
深吸一口氣,薄子離再次搖頭,「不撕。」
他緊接着道:「但你說過不想欠人情,作為人情交換,我許願這次不挨揍,就交七個葉子圖騰,可不可以?」
迎着他的注視,葉枕眠好半天沒說話,目光疏冷。
儘管認識已經十多年,但薄子離完全吃不住她現在的脾氣。
她下手太狠,三百藤條挨不住,真的挨不住。
思及此,薄子離突然低聲嘶氣,一手捂着腰側,綿軟無力的倚靠着沙發。
可憐兮兮的賣慘。
葉枕眠嗤笑一聲,「好,你這個願望我同意了。」
不用挨揍,薄子離淺淺地吁一口氣,藏住眸底的狡黠微光,「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飯。」
他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廚房去。
嘗試下廚的第二次,薄子離終於沒有拆房子,但廚房瓶瓶罐罐的尖銳響動非常明顯。
像整個廚房都隨時面臨被拆掉的風險。
葉枕眠在客廳聽得很折磨,決定給四冰菓打電話。
搗鼓一個小時後,薄子離從廚房端出一盤炒白菜、一盤炒馬鈴薯絲,雖說算不上好,但賣相至少是正常的。
從前上百億的大合同,都沒能讓他如此有成就感。
然而。
他端着菜到餐廳,發現葉枕眠已經在吃飯了。
五星級飯店品質,一整桌S國風味江湖菜。
跟那些精緻得色香味俱全的菜比起來,他手中的兩盤菜黯然失色。
失落感隨之而來。
葉枕眠咽下一口美味飯菜,半回頭,「做好了?端過來瞧瞧。」
薄子離走過去,拿掉她面前最近的兩份打包盒菜品,像獻寶一樣端上自己今晚的『心血』。
葉枕眠僅僅瞥了兩眼,漫不經心地點評:「嗯,有進步,學得挺快,至少賣相勉強能看,明天繼續。」
說得很不走心。
薄子離:「要不要嘗一嘗?」
葉枕眠抬頭睨他,似笑非笑的挑唇,「你先自己嘗嘗。」
薄子離果斷落座到她旁邊,拾起筷子,自己品嘗。
炒白菜,齁咸。
馬鈴薯絲,沒熟。
薄子離當即變了臉色,全吐了。
好難吃……
葉枕眠只是笑,欣賞他的表情,滿臉看戲。
趁吃飯的時間,葉枕眠在看他畫的圖騰,個個精美,挑不出刺,便隨意的指了一個,讓薄子離得空自己去紋。
晚上。
S國帝城。
葉慕思避開兩個葉家保鏢,由幾個人矇著眼,單獨去了郊外。
一處隱秘的小木屋。
坐到椅子上,她正想摘眼罩,就被人將手反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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