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謀》[欲成謀] - 第10章(2)

,「朝廷當真是無用至極,如此卑劣的手段,也盡能使出。」
「虧得宗主早有察覺,埋伏其中,此次出行的御林軍已被盡數剿滅。」為首的嘍啰單膝跪地,朝着遇燼抬手以膜拜之姿。
遇燼在看見她撐地欲起的身形時,兩指霎時間將手中的玉佩捏斷,隨之一把丟在了檀姻面前,「想好了嗎?朝廷是怎麼吩咐你的?」
檀姻現下氣息微弱,彷彿已是強弓之弩。
遇燼從高台一躍而下,他大手揮過袍衫,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她的面龐,「嘖,這麼虛弱?有姿色的女人,可不應當被這樣玩弄。」
他雖這麼說著,卻又忽而直起身子,一腳踹在了檀姻的肩頭,將她身形仰面翻了過來。
青雲靴踩着她的頸間處,威逼怒言道:「說!」
檀姻喉中一股腥甜而上,一口鮮血朝着他的鞋間噴涌而出。
遇燼腳下的力道頓時更重了幾分,似是要將她的胸膛處碾碎一般。
死亡的恐懼,將她瞬間籠罩,檀姻掙扎之際,雙手抱住他的腳踝,「官家……官家只交代了讓奴去前線侍奉戰士,並未提起其它……」
此話一出,她的身子便被遇燼一腳踢開,他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仰面大笑着。
遇燼只是輕抬了下手指,檀姻便被一旁的嘍啰兵架起,再度被懸在十字木架之上。
他坐到一旁的木凳上,抬腳間,便有身着羅緞綢衣的侍女將他腳上沾了血的靴子換下。
遇燼那雙竹節般的長指上,遍布微微泛黃的薄繭,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飲上一口,又戲謔的搖晃着剩下的酒水。
靜謐之間,他唇間稍稍勾起,將酒水似是無意一般,盡數潑在她身上的傷口處。
烈酒沾了傷,檀姻痛倒幾乎昏厥。
「痛就叫出來,不聲言語的,倒像是個啞巴。」他說著,端起酒瓶,站在檀姻的身前,將酒水從她的頭頂處朝下緩緩澆灌。
檀姻抬眸間,朝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現下倒是不稱奴了?有點骨氣。」遇燼將酒瓶遞到一旁的嘍啰手中,他牽起檀姻那被捆住的手,似是玩弄一般的揉捏着。
驀地噙着幾分笑意,「無武力傍身?朝廷從未押送過女人去前線,此次讓你跟着,到底是怎麼個道理?」
瞧着檀姻閉上雙眸,一副不打算繼續言語的樣子,遇燼看向身旁的人,「韋山何時歸?」
「回寨主,二當家捎信說三更時可到。」嘍啰抱拳回應。
遇燼若有所思的點頭應下,「將她掛於大堂外,什麼時候願意招了,什麼時候再審。」
他最後的話語間,是瞧着檀姻威脅出聲的。
嘍啰瞥了檀姻一眼,「寨主,瞧着這娘們沒幾**氣了,若是死了……」
遇燼笑着,「死了就死了,到時候屍體喂狗……嘶……將她掛去狗圈,拴高點,別活着讓狗啃了就行。」

第6章嘲弄
檀姻的腰間被人綁上了粗糙的麻繩,拖拽着帶至大堂之外。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勍宗山寨大堂外的全貌,院落布局精巧,端方有序,目光所及之處,最多的便是燃着火盆的挑高瞭望台,上面還守着眼神如鷹隼一般的嘍啰兵四下掃視。
嘍啰將她拖到一處帶有浮雕狼紋的柵欄犬圈之地,犬圈**有一顆古槐,幸而槐樹枝杈偏高,以至於譚姻被綁在上面,任憑狗躍咆哮,也撓不到她半分。
她這廂還在與狗對視,那廂大堂之外的空地上,嘍啰兵們搭上了許多木桌,狗圈的不遠處燃起篝火,身着粗布的廚子現宰羔羊,架至火堆之上,數十人抱着酒水紛紛入座。
遇燼坐在人群**,一腿鬆鬆的搭在地上,另一腿連着靴子踩在座椅之上,一副落拓不羈的模樣,他似乎是故意設宴至此,不然也不會時不時的挑眉掠她幾眼。
秋風裹着涼意,似是要將檀姻滲出的血凝固在身上一般,被麻繩緊箍着的傷口,處處都透着刺骨的疼。
在她意識被吊到意識都開始渙散的時候,一枚挾着勁風的小石子擲在了她肩頭的傷口處,檀姻被痛意拉回思緒,強行清醒。
抬眸之際,她和遇燼那似笑非笑的眸視線相撞,他手中把玩着石子,又眯着一隻眼,手腕挪動間,石子隨着風速,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腰間。
檀姻痛到倒吸涼氣,腰間的繩索也猛然一松,她的身形驟然下墜幾分。
底下的惡犬看準機會,猛撲而來,她失聲而出,「啊——」
她的腳甚至能觸到濕潤的狗鼻子,好在於也僅限於此,它依舊咬不到自己。
明明相距有些距離,可檀姻還是清晰的聽到了,遇燼那嘲弄的笑聲。
隔着火光望去,他唇間噙着的戲謔也久久未散。
石子依舊一顆一顆的朝着她身上不斷投擲,輕不至於輕,畢竟她被砸的處處都疼,重也不至於太重,手腕被砸的地方,除了泛紅,也並未見血。
檀姻一邊防備着惡犬,一般怒瞪着遇燼,可他卻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端起一碗酒水和身旁的人碰杯暢飲。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個身披狐紋大氅的男人,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趕來,這人倒是未帶面具,身量高挑健壯,眼睛細小嘴唇頗厚。
「二當家回來了!」
周圍的嘍啰三五成群的站起打着招呼,就連遇燼看見他,也站起了身。
他瞥了檀姻一眼,和那人一同去向了一旁無人處,似是說著些什麼。
勍宗山寨消息一向嚴實,從前只聞遇燼惡名在外,如今檀姻才知曉這兒還有個二當家,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比一個匪氣足。
這個二當家和遇燼說著話,手上還對着一旁端酒的侍女百般調戲,視線挪到檀姻的身上時,先是挑眉,視線又**裸的凝向了她的胸前,細腰……
瞧着他們兩人踱步而來,檀姻便知不會是什麼好事,她低眸看着腳底候了多時的猛犬,計量着他們的步伐,心中一橫,身形帶着本就發鬆的繩子猛地朝下墜去——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