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向晚紀瑾年》[郁向晚紀瑾年] - 第6章(2)

我和你爸談好了,以後我們就不回國了,公司里的所有股份我們全部返還給你和依依,她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對待她吧。」
紀瑾年聽到這裡,心倏地一疼,輕聲說道:「我也希望我能好好對她。」
莫向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郁向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也很大,想到這哥孩子受的這些苦,她頗為難受的嘆了口氣:「股份到時候陳律師會轉給你,剩下的事情我和你爸就不參與了,兒子啊……媽一直覺得你對千雪吧,像哥哥!而不像夫妻,因為你對她沒有佔有慾,可是感情這事媽說了不算,如果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就為自己拼一次吧。」
說完,莫向紅就掛斷了電話。
紀瑾年仰頭看着那一輪明亮的月色,唇角微勾,不知是嘲諷還是微笑。
收起手機,滅掉香煙他轉身離開醫院,上車後給安甜甜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要楚家生不如死,給你一周的時間。」

第二十二章各自東西流

半個月後。
郁向晚終於可以從醫院出院,只是讓她詫異的是,紀瑾年幾乎每天下班都會來醫院守着她,如果中途遇到了程錚,兩人甚至會鬥嘴一番。
雖然她不理解這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友好』了。
醫生辦公室里,醫生將紀瑾年留住,神情頗為凝重地開口:「肖先生,這些天你有發現郁向晚的不對勁嗎?」
紀瑾年默默咽下了一口唾沫,點頭道:「大概發現了一些,比如她開始會不停找東西,哪怕這個東西她剛放下不久。」
醫生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是的,這一點也是讓我們擔心的,因為這次的事故她身體機能下降了很多,再加上一些激素的影響,病情突然就開始惡化,出院以後你一定要盯着她吃藥,絕對不能忘記。」
紀瑾年愣住:「一直吃藥的話,前期還能瞞着,後期她喉嚨好了,在吃藥不就會知道了?」
醫生嘆氣:「如果可以,還是早點對病人說實話吧,這樣有她的配合和努力,應該會事半功倍。」
紀瑾年接過藥單,默然道:「好,我知道了。」
站在醫院大門,郁向晚仰頭看着頭頂的藍天,第一次發現原來生活真的可以很美好。
轉頭看向一旁站着的紀瑾年,她要接過自己的行李包卻被躲過,郁向晚無奈一嘆,拿出手機在微信里寫到:「很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但我們已經離婚了,也不想成為朋友,希望以後大家各自安好。」
紀瑾年看着手機冷笑:「用完我就甩?你到挺符合渣女這人設的。」
「???」郁向晚一頭霧水,他在說些什麼。
紀瑾年將手機收回,直接眼不見心不煩:「行了,我知道你要去哪,你婚前買的公寓我已經給你裝修好了,去哪吧。」
郁向晚坐在車上,看着紀瑾年英俊的側臉,腦海里全是一團漿糊,似乎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如果是因為虧欠,那麼大可不必。
拿出手機,她打了一段字:「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是大度的人,但我們也沒有深仇大恨,我雖然做不到找你報仇,但也不代表我們的曾經可以一筆勾銷。」
紀瑾年將車聽到一旁,轉頭看向她,緩緩開口道:「我從來不認為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諒,也沒想過你那些錯事可以一筆勾銷,我現在對你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我們不是夫妻我知道,但我想跟你從朋友坐起。」
「憑什麼。」
紀瑾年握着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哪怕我說你出事那一剎那我害怕到想通了一切,我發現我是喜歡你的,我相信你不也不會信,但我可以等,只要你還活着,我都可以等。」
郁向晚笑了,笑容里全是譏諷和冷漠,她拿出手機繼續打字:「我不需要任何人施捨,愛情這東西死過一次之後,我真的也不稀罕了,紀瑾年……離婚證離的不是這場保護傘,而是我對你的所有執念,放手吧。」
「再送你一段話: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
紀瑾年看着最後一段話,雖然不是很懂古詩詞,但是大概的意思他還是能夠理解的,薄唇親啟,他回答:「你想告訴我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此後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郁向晚在他沉寂的目光中,慢慢點了點頭。
這一刻,是紀瑾年笑了……

第二十三章到此為止

郁向晚公寓門前,她看着這個不請自入的紀瑾年,眼裡全是凝重。
直到現在,她的腦海里都是紀瑾年那句:「休想。」
邁步走入公寓里,裏面不知何時已經被紀瑾年派來的人收拾好,這房子是她婚前買給自己的,因為當年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婚姻維持不了多久,這算是留給自己的避風港。
只是怎麼都沒料到,這塊避風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跟這個前夫扯上了關係。
她砰的一聲摔上門,然後一臉冷漠地走到廚房,看着在燒水的紀瑾年,拿出手機地給他看,上面寫着:「沒意義的,我們早點扯清楚,對大家都好。」
誰知道紀瑾年只是瞥了一眼,就將手機放在一旁,然後嘟囔道:「趕緊吃藥,那天你真是嚇死我了,我到現在晚上都沒睡好覺過,這些日子不守着你我不放心。」
郁向晚無語,不明白他這個時候為什麼要玩深情人設,意義何在。
「來,先把葯吃了,我點了外賣,很快就到。」
郁向晚一瞥某,忽然看見了他手裡的藥品,綉眉一蹙,直接搶了過來拿在手裡。
無視紀瑾年詫異的眼神,她將藥名讀了出來,而後緩緩將視線與他對視:「什麼時候知道的?」
紀瑾年無奈的抹了把臉,低頭道:「你出事以後,我因為害怕讓醫院給你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這才發現的。」
郁向晚輕笑出聲,笑容里全是蒼涼,她忽然開口,嘶啞的嗓子有着破鑼音:「所以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對嗎?」
紀瑾年被她笑的有些心慌,連忙解釋:「你的嗓子還在恢復,別說話,打字,你打字好不好!還有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覺得你沒說我也不好去提起來,害怕你會有心裏負擔,但是依依……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多想。」
「多想什麼?多想我是不是懷疑你在可憐我,是不是在施捨我這些日子的恩情對嗎?」
面對郁向晚手機話語里的譏諷,紀瑾年頗為無力:「你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曲解我好嗎?」
郁向晚將藥品靜靜攥在手裡,冷笑着後退,覺得打字太慢,她還是忍着疼開了口:「我為什麼要曲解你呢?我的好前夫,已經離婚的我們為什麼會在同一個屋檐下存在,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
「紀瑾年,如果你是覺得愧疚,那你真的大可不必,我說過你不欠我,民政局發生的事情屬於我的家事,但你一直纏着我,就真的是騷擾了!」
因為說話的原因,她喉嚨的繃帶慢慢被浸潤出紅色,看的紀瑾年心驚膽戰,連忙喊道:「別說了,都別說了,我走,我立馬走!」
不敢再看她的傷口,紀瑾年連忙奔出大門,然後打給自己的私人醫生,讓他立馬過來給郁向晚抱扎傷口。
仰頭靠着牆壁,紀瑾年第一次覺得自己算是栽在了這丫頭手上,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在看着緊閉的房門,他低頭拿出手機打字道:「醫生很快就到了,忍着點疼,記得吃藥。」
很快信息就回復了過來,郁向晚答道:「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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