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向晚紀瑾年》[郁向晚紀瑾年] - 第7章(2)

既然不愛,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個房間的秘密!既然不愛,你為什麼要跟我約定那該死的期限讓我懷有期待——!」
似乎想傾吐出這些年的苦悶,她PanPan繼續質問:「你總是懷揣着一副深情人設步步把我拉入深淵,每當我沉進去的時候又殘忍的逼我出來,然後質問我何苦演戲?紀瑾年,一個人女人能有幾個三年陪你耗着?我要是不愛你何必成為這豪門的犧牲品!又何苦被你媽這麼欺負!!」
淚水混着血將她弄得頗為不堪,可此刻的郁向晚卻毫不在乎了,她指着靈台上的照片嗓音沙啞:「我不是她,我愛我的生命,我比的誰都想活着!可是你們不讓我活啊!楚家為了那可笑的尊貴居然好意思用喬家大小姐資料來作為交換,交換物是我的命,你信嗎?!」
紀瑾年眼眸倏然一縮,而後心煩意亂地回答:「你真是越來越瘋了,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我倒要看看誰真敢動你。」
「是啊,我也想賭一把,他們會不會真要我死!」
「神經病。」
看着紀瑾年狼狽離去的背影,郁向晚雙腿發軟地跪坐在地,看着遺照上的女孩,她哭着哭着就笑了,似乎嘲笑自己這狼狽的一生。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來到了民政局,調解人員試圖勸解,郁向晚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紀瑾年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調解人員當場瞭然,看了一眼長相俊美的紀瑾年,只能搖頭給他們辦理了離婚。
民政局門口,逆光站着的紀瑾年拿着手中灼熱的本子,心底忽然空蕩蕩的,還有些發澀。
似乎為了緩解心理的難受,他看向身後的郁向晚,眼神冷冽:「假死什麼的就別玩了,楚家這邊我不會動的。」
郁向晚攥着本子,正要反駁就被個套着帽子的男人撞了一下,喉嚨猛地一痛,而後她的脖子就被鮮血全部浸滿,直接倒在了地上。
紀瑾年站在原地,溫熱的血順着他睫毛,慢慢滑落到嘴角。
 

第十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看着紀瑾年恐慌的樣子,她知道自己,賭輸了。
「啊——殺人了!」民政局周圍的情侶全都被嚇個半死。
紀瑾年連忙將她扶起,掌心死死壓着郁向晚的脖子,殷紅的血漬讓他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救,救護車……」
郁向晚嘴唇張開,全身僵直着卻什麼都發不出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以前老師常說的一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她嗚咽着卻發不出聲音,含着淚用儘力氣想抬手捂住紀瑾年的眼,但手最終還是無力的垂落在地。
這時,一道身影沖了過來,徑直撞開紀瑾年而後抱起郁向晚往不遠處的車上跑,路上大喊道:「去醫院,趕緊去醫院!!」
紀瑾年踉蹌着靠在門邊,這才看清抱着郁向晚跑走的人是程錚。
被聞聲而來的安甜甜看見紀瑾年整件襯衣都被鮮血染紅,立馬驚恐的上前走來:「肖哥,你沒事吧!」
紀瑾年臉色煞白的推開安甜甜,朝着程錚那邊跑去,結果只能看到車尾,他轉身看着安甜甜吼道:「追上他們!」
等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郁向晚已經送到了手術室。
程錚看到紀瑾年,走上前去二話不說就是一拳,然後紅着眼咬牙道:「辛虧醫院不遠,如果依依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紀瑾年也不示弱,他一把揮開程錚,攥緊顫抖的拳頭回擊:「你最好離我老婆遠一點!」
程錚譏諷:「老婆?領了離婚證的那種嗎?」
紀瑾年聽完這話,心頭滿是澀意。
安甜甜受不了自己領導被懟,沖了上去:「程總,我到是很好奇您怎麼會正巧出現在民政局呢?」
程錚雙眸通紅:「少拿話來擠兌我!是,我是喜歡郁向晚,起碼我愛的光明正大而且沒有參與過她的婚姻,得知她今天離婚我自然是要來歡迎的!怎麼,我不能追求一個單身的女人嗎!」
他這幅樣子再次刺激了紀瑾年:「你怎麼會知道她離婚?你們一直在私下聯繫?」
程錚冷笑:「收起你骯髒的思想,她離婚的信息發在了朋友圈,只有眼瞎的人才看不到!」
紀瑾年這才想起,自從結婚後,他就屏蔽了她的微信和朋友圈。
像是看出紀瑾年臉上的窘迫,程錚頂着血衣步步走來,一字一句道:「當年喬家大小姐的結局,我絕不允許依依在經歷,同樣身為女子,喬家大小姐起碼還有疼愛她的家人和婆家,而郁向晚呢?紀瑾年,你比起墨時寒,更令人可恨!」
紀瑾年因為這話,再次被狠狠刺激到。
這時,搶救室的門被打開,護士推着郁向晚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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