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倒要看看，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如別人了？」余小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爭氣的淚花收回去，她就不信了，他能真挑出她的毛病來。

其他新員工都走了，余小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倔強地抬着下巴，她等着他所謂的挑刺。

盛雲凡看了她兩眼，他將手上的報表往她辦公桌上一放，說道：「做獵頭，BD時必須落實招聘職位的到崗時間、薪酬福利、新增或替換、彙報線……等等，這些問題你都確認到位了嗎？」

「還有，對於第一次合作的客戶我們公司是需要收預付款的，這一點你跟客戶提了嗎？」

余小安沉默了，這些問題她確實都沒有確認，在現場部的時候她完全不需要確認這些東西，她只需要弄清楚對方的招聘需求和合作意向，並簽約付款就行。

「難道其他同事就都做到位了？」她不信，她始終認定是他對她有偏見才單獨留她下來加班的。

「其他人的你自己看。」盛雲凡把另外幾個新員工的報表也擺到了她面前。

余小安一份一份地檢查，發現其他同事除了數量上沒她多之外，竟是都按照要求把需要問的點都確認到位了。

這一次，她心服口服。

「我會返工的。」她說道。

「明天早上我會檢查，如果你仍然做不好，那我認為你真沒有必要留在獵頭部了。」盛雲凡交代完後大步離去。

余小安撇着嘴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暗發誓：她會向所有人證明，她是能做好獵頭的！

這一晚，余小安直加班到十點多才總算把有招聘需求的那幾家客戶又重新聯繫了一遍，通過再次確認，8家客戶最終只有一家可以考慮交付預付款，但前提是要有合適的人才報告推薦過去才能簽約合同。

其他的，有5家是着急崗位但一直沒有招聘到位，而還有兩家則不是那麼著急。

她把這些情況重新梳理清楚並在報表上備明了情況，而針對像薪酬福利、彙報線、以及是否有指定尋訪方向等基本要求都一一問了一遍。

做好這些關上電腦，從公司出來時熱鬧喧囂的街上已經慢慢恢復寧靜，餓到有些麻木的她隨便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份泡麵來當晚餐。

她一邊吃着泡麵一邊拿出手機給母親回了個電話，在加班的時候母親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

「喂，媽，打我電話什麼事？」

「死丫頭，你幹嘛去了一直不接我電話？」趙德梅在電話里有些惱怒，一直聯繫不上女兒的焦慮感讓她一肚子氣。

「我剛才在加班，不方便。」母親沒好話的語氣余小安已經習慣了，好像自父親受傷了後母親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加班？你以前不是不怎麼加班的嗎，怎麼今晚這麼晚了還在加班？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瞞着我在外面談戀愛了？」街頭汽車的鳴笛聲讓趙德梅心頭警惕，她的女兒是絕對不允許嫁外地去的，要嫁也只能嫁回老家的縣城來。

余小安聽着母親的質問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強忍着心中的不悅很不耐煩地應道：「我每天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