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我最愛你》[這個世界我最愛你] - 第7章 許顏記憶里的小時候

那些久遠的,記憶深處的,不願回想的事,總會隨着事件的發展逐漸浮現,那些難以想像的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看到的片段,也會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你周圍,甚至你的身上,藝術源自生活。

暑假,許顏回了家,她的母親依然在家裡忙忙碌碌,做着鞋墊,綉着枕套,拖鞋等小手工,時不時使喚許顏,問她:「是不是看不見她在忙,怎麼這麼不懂事,說了才會動。」晚上許顏躺在自己的床上,思緒卻飄的很遠很遠,她覺得母親的一生,只能用不幸來形容。許顏記憶里的外公,一個脾氣暴躁的,個子瘦小的老頭,最後被病痛折磨,六十歲死於胃癌。據旁人說,她的外公年輕時,沒什麼責任感,家裡都靠外婆操持,對老婆對孩子非打即罵,在許顏母親剛出生時,就因為和隔壁的寡婦不清不楚,被人舉報,去監獄蹲了三年。

在七十年代,對於男女關係是很敏感的,流氓罪都會被判刑,那個年代女性地位不高,在偏遠的小縣城,男尊女卑思想嚴重,有的女孩一出生可能就會被送人,最壞的結果就是丟掉或者賣掉,那個年代的人,也沒有離婚的想法,離婚在所有人眼裡,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家人眼裡,在旁人眼裡是無比丟人的受人唾棄的。之後外婆一個人拉扯着孩子長大,外公進去的時候,外婆剛出月子期,但是家裡孩子太多,所以她很是辛苦,一個人支撐着整個家,操勞過度,年僅四十摔了一跤後就癱瘓在床了。

許顏從來沒有見過她,因為她去世的第七天,許顏才出生。家裡關於外婆的照片只有一張,小時候見過,後來直接弄丟了,許顏不記得外婆的樣子,所有的一切只從母親口中得知,母親對於外公坐過牢的事閉口不談,許顏也不敢問,還是後來提起外婆如何癱瘓的,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說好像是外公和人搶東西,把人打傷了,去坐牢了,外婆月子期沒養好身體,落下了病根。從母親的描述中,許顏得知外婆是個很能幹的,脾氣溫和的傳統女性。

母親說不上話,父親又不管,所以許顏的母親寧群從來沒有上過學,都是在家做家務,在成年的時候去外面打工了,去了三年,然後他的奶奶劉巧帶着他爸爸許占豪上門提親了,那個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怎麼說外公就答應了,並且找人傳話讓母親回家,母親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經不過外公的勸告,奶奶的軟磨硬泡,也就點頭了。

據許顏母親說,她和父親小時候還打過架,原因是父親小時候帶着弟弟許占炳搶扒稻田的水,還丟石頭砸許顏的小舅舅,母親的脾氣也不算好,罵了他們,最後扭打在一起,她又打不過父親,於是咬了他一口,還是咬在下巴上。許顏問過母親,那你怎麼後來還嫁給他,母親說外公想着兩家隔的近,父親家裡只有兩兄弟,以後奶奶他們會幫襯母親。而且外公說,奶奶很兇,說話難聽,總是和人吵架,鄰里街坊的,總不可能退親,而且父親年輕時長的還行,能說會道,還是初中學歷,所以同意了。

許顏想,母親不幸的一生大概從嫁給父親才正式開始,做女兒時,除了沒上過學,但也沒吃過什麼苦。可是嫁給父親,那真是這輩子做過最最最錯誤的決定。結婚三個月,他們就開始吵架,因為母親偷聽到奶奶和鄰居炫耀,爸爸沒有結婚前,就把自己來探親的十七歲的表妹搞大了肚子,人家還上門理論過,但是奶奶胡攪蠻纏,對方說不過,再加上人家是女兒,宣揚開了嫁不出去,畢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被道德譴責的一般是女人,但是在奶奶眼中,她的兒子好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好事。

那個年代,大家法律意識淡薄,又沾親帶故,事情也過去了很久,最後自認倒霉,兩家人後來再也沒來往。母親當天就撕了他們的結婚照,辱罵父親不要臉,各種難聽的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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