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我最愛你》[這個世界我最愛你] - 第7章 許顏記憶里的小時候(2)
口而出,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感情里遭遇了背叛,許顏的父親脾氣也不好,他覺得他是男人,而且是結婚之前,他不覺得自己有錯,畢竟男人風流點怎麼了,開始還只是爭辯幾句,隨着母親越罵越難聽,他直接大打出手。
結果顯而易見,男女本來實力就懸殊,母親個子又小,開始還能還手,後來只能被打的遍體鱗傷,然後父親出去閑逛了,她一個人坐在地上哭泣。最後母親認命了,後來怎麼處理的許顏不得而知,她沒有問過母親,也不知道他們多久和好的,兩家人有沒有介入,她不得而知,這些隱秘的事,還是奶奶喝了酒嘴碎時說的。
許顏記憶中的母親,脾氣也是很暴躁的,可能是生活把她變成了這樣,她愚昧,目光短淺,市儈,愛面子。許顏還有哥哥小時候被罵過無數次,也被打過很多次,每一次父母吵完架,母親都會把氣撒在她身上,因為哥哥大她幾歲,初中就住校了很少回來。家裡只有她和媽媽,她是見證父母吵架最多的人,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大部分時候都會動手,吵完父親都是直接走了,留母親一個人在原地哭泣,許顏給她遞紙時,她都會說:「剛剛是死了嗎,養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東西。」然後開始哭,她哭許顏也跟着哭,母親又會說:「嚎喪嗎,除了淌點貓尿還會幹什麼。」
許顏和張之凌和好以後,說過這些:「那時候很小,七八歲,很害怕吧,每次吵架時她只敢躲在旁邊看着,一直哭,甚至不敢哭出聲,父親走了她才敢出來。」哥哥記憶中的母親什麼樣她不知道,可能比這還要凶幾分,也可能更柔和,因為雖然是兄妹,但是他們關係也不算好,後來也很少聯繫,她想:「哥哥也曾和她一樣害怕過吧,他們都是膽小鬼,小時候是,長大了還是。」他們從來沒有衝出來制止過父親或者保護過母親,永遠只會在角落裡看着一切發生。
許顏有些時候是不喜歡母親的,記憶深刻的兩件事是,九歲時在屋裡看電視,沒有注意到外面下起了小雨去收衣服,房頂晾的衣服被打**,母親回來後看見,一頓亂罵:「你是死人嗎,耳朵長來看的嗎?」邊罵邊擰她耳朵。然後接著說:「短命鬼,怎麼不死去喂狗,把你生下來幹嘛,就應該把你丟廁所里淹死。」罵著還動了手,用門口的掃帚狠狠打了她十多下,半個月了許顏腿上都有痕迹,她那時候真的是戰戰兢兢,事後幾天都唯唯諾諾。還有十一歲時去同學家玩,被流浪狗跑來咬了小腿一口,記得口子挺深的,牙印一直在,伴隨了她一生。
當時傷口一直在流血,而且很疼,她不敢回家,怕被責罵,站在原地不動,同學去叫了她媽媽,媽媽來後,二話不說,在眾人的圍觀下,扇了她的臉兩巴掌,還是旁邊的人攔下來了,不然可能還有第三下,旁邊的人說傷口挺深的,流浪狗可能帶病毒,還是帶去診所看看,最後媽媽一路帶她走了半小時去診所,一路邊走邊罵,她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在聽醫生說為了預防狂犬病,要打疫苗時,狠狠瞪了她,因為疫苗一個星期打一次,之後她每次去打疫苗,媽媽都要說不好聽的話,或者在她出門時翻白眼,許顏每次都是害怕的,害怕看見那樣的眼神。
許顏對她媽媽,小時候大概是害怕的,恐懼的,因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生氣了,什麼時候就會動手打她。放假出去玩沒在家幫忙,穿的衣服太髒了,吃飯的時候看了眼電視,諸如此類很小的事,母親都會動手,初中以後住校,回去的次數變少了,她也長大了,母親也很少會動手了,大部分時候只是語言上的,她的脾氣好像一直都這樣,從未好過,但是打罵過後她偶爾會給許顏零花錢或者吃的,她的眼神有懊悔,從眼裡能看見心疼的身上,許顏想大概她也不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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