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將軍解戰袍》[朕為將軍解戰袍] - 第十章 府中遇刺(2)

卻不是容他多想的時候。戰九歌的傷勢暴露後,那些人便都朝着她後背攻去,為護燕坤澤周全竟還挨了對方一腳踹。她聽見小鳳凰在體內尖鳴,猶如一隻被踩到痛腳的幼崽,氣得原地跳腳。於是,燕坤澤便瞧見了戰九歌的眼神變了,雙瞳中帶着怒火和殺氣。她拭去嘴角的鮮血,一手在空氣中一甩,便有一條帶着火焰的長鞭飛去,狠狠地拍擊在那些人的身上時,燕坤澤還嗅到了燒灼的味道。有點像宮中的烤乳豬。算了,以後不吃這道菜了。也不知怎的,見戰九歌顯露出這副無情又張狂的樣子時,燕坤澤心中反而安定了許多,還有閑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鎮國大將並非是浪得虛名,若是今日燕坤澤在這將軍府中出了什麼事的話,恐怕這將軍府也不復存矣。這麼大的動靜要是沒引起別人的注意,那可真是太荒謬了。戰九歌力氣總有竭盡之時,待她長鞭揮舞不動的時候,迎來了黑影刺客們最後的反撲!說時遲那時快,偌大的院子里瞬間湧出了許多的武衛,以人數優勢將這些人盡數拿下。燕坤澤雖然受了驚卻並無大礙,他瞧見戰九歌站在原地沒動,想着過去看看她的傷勢,順帶問候一下。不難看出,這些人是奔着當今的天子來的。若非戰九歌以命相護,燕坤澤也不能保證今天會發生什麼事。他走過去,才碰了下戰九歌的肩膀,就看着她體力不支地虛晃一下。燕坤澤心中一揪,忙伸手護着她。下一刻,燕坤澤懷中就倚着個虛弱的臣子,最關鍵的是——他還覺得這感覺不賴!真是墮落!「皇上……借……靠一下……」瞅她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燕坤澤索性將她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掂了掂,覺得這着實不可思議。太輕了。在場的武衛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公子的身份不會被察覺吧?遠遠就看到這一幕的老管家跑了過來,蹭上前去對燕坤澤道:「聖上!公子傷勢如何?不若交給老奴帶回桂院療傷吧!」燕坤澤冷着面,低聲道:「他傷重不宜多動,你前面帶路便可。若是將軍府中沒有大夫,直接去宮裡去請御醫。」「老奴曉得,聖上請這邊來。」待老管家帶着當今皇上離開後,將軍府中的武衛們才開始將這些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刺客們綁了起來。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些刺客似是有預謀一般,還沒押着他們問話,就見他們個個腦袋一歪,嘴角滲血。都自盡了。武衛為難地看着領頭的老大,問道:「頭兒,這咋整?」老大哼了一聲:「以為死了就能天衣無縫了嗎?」「你的意思是……」「給招魂幡貼個符,讓地界的晚點來收魂。傷了咱府上的主子還想跑?去地獄做美夢吧!」如果屍體有知覺,他們一定會感受到涼意。戰九歌背部的傷勢被重新包紮過了,翎羽出來的時候手中端着銅盆,裏面的紗布都是染了血的,整盆水的顏色都變紅了。「您可以進去看公子了。」翎羽微微欠身,便端着水盆離開了。燕坤澤進去的時候,看見戰九歌側躺着,似乎不怎麼舒服地用手捏着肩膀,因為痛感過於強烈,嘴唇微啟,忍不住發出短促的痛吟。見到他進來,戰九歌馬上便作出一副沒事人,坐起身來,身上還整齊地穿着外衣。「皇上,今日之事……」戰九歌斟酌着,不知該如何解釋。在將軍府里發生行刺事件,她戰九歌身為戰家的少主,是避不了責的。燕坤澤站在床榻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卻帶着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和,輕聲說道:「今日之事,是朕欠慮。擅作主張便微服來了將軍府,被人盯上也在情理中。」戰九歌愣神,不對啊!這皇上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難道不應該趁着這個機會責罰與她嗎?她不解地看着燕坤澤,只見那雙俊目里清晰可見自己的倒影,澄澈得讓人心動。「愛卿今日護駕有功,該是行賞。你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戰九歌聽聞他這麼一說,思前想後也沒想到自己缺什麼,但是抬起頭的一瞬間,眼睛一亮。彷彿盯着肉骨頭的狗狗。燕坤澤心裏如是想,但是很快就嫌棄自己: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比作肉骨頭?眼前的小將軍目光如炬地望着他,口中喃喃說道:「臣真有一物,確實想同陛下討要。」燕坤澤挑眉,訝異:「哦?」從外遛鳥歸來的老將軍戰忘生聽聞了府里發生的事,低咒一聲,怒罵著:「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九歌那兔崽子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了!嗯?」他一邊生氣一邊走,從前院罵到了後院,直至桂院的時候,正要破口大罵,就看到老管家和翎羽一老一小趴在房子的窗口上,姿勢怪異地窺視着裏面。戰忘生走過去剛咳了一聲,就見這老小齊齊扭頭,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看屋裡。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九歌那小崽子在休養么?想是這麼想,不過戰忘生還是口嫌體正直地跟着倆僕人一起偷窺。這一看可不得了,嚇得老人家雙目瞠大,嘴巴都能塞顆雞蛋進去了。乖乖啊,這小鳳凰崽了不得啊~都曉得勾搭皇帝了!屋內,風光大好。戰九歌伏在大燕君王的懷裡,同他唇舌相接,抵死纏綿,源源不斷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帝王龍氣。燕坤澤整個人是茫然失神的。當然,還有點享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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