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將軍解戰袍》[朕為將軍解戰袍] - 第十章 府中遇刺

公子,你自求多福吧!這是來自老管家和翎羽心中的吶喊。燕坤澤自然不知道這兩人懷的什麼心思,推開門便進去了,一眼瞧見了敞開了衣裳趴卧在床上的戰九歌。說來也是玄乎,戰九歌每到卧榻上睡的時候,總要把身上的衣衫解開,露出被紗布層層包裹的後背,身下卻仍舊堆疊着衣衫,將前胸遮擋個嚴嚴實實,生怕將軍府里的下人覺察到她女子的身份泄露出去。翎羽那丫頭還調笑她說,原本就沒有的東西還要甚麼遮擋,暗諷戰九歌平胸,結果反被戰九歌一頓收拾。一進門,燕坤澤倒是被戰九歌那張人畜無害的睡顏吸引了,想着這人睡著了倒是看着恬靜,醒着時卻是個愛折騰的傢伙。他走到卧榻邊上,坐下來,觸目可見那被紗布一圈又一圈輕纏的後背,延伸到纖細的腰肢。燕坤澤心中困惑不已,身為一個男子,戰九歌的身形似乎偏瘦了些。也不知怎的,那後背的弧線看得久了,竟覺得從後頸到肩胛骨再到後腰,絲毫不輸給燕坤澤後宮中任何一個妃子。向來冷情的君王宛如被引誘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來,輕輕觸碰這人的後背,摸到紗布也不覺得掃興,反而愈發期待這被掩藏起來的身軀究竟有着怎樣的風采。「唔……」戰九歌轉醒,只覺得後背有些發癢,她費力地撇頭看去,竟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皇上?」她驚慌不已,想着起身行禮,不料看到自個兒發涼的肩膀,就沒有再動彈的心思了。這若是被看出她戰九歌是個女子來,整個將軍府怕都要被冠上欺君之罪了。燕坤澤看到了她那雙濕漉漉又有些驚慌的眼睛,收起了那份旖旎的心思,又重新變回了淡漠,說出的話語卻是讓人慰帖的。「天涼了,睡覺記得蓋被子。」戰九歌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覺得帝王的情緒果真變幻莫測。前幾日還一副要她死的樣子,今日便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真叫人頭大。戰九歌應了一聲,主動開口說道:「皇上難得來將軍府中,不如臣陪皇上出去走走罷?」燕坤澤不覺她此時的窘迫,反而問她:「你的傷勢已經大好了?」「算不得大好,只是能下地走動了。」戰九歌心中大喊着快出去快出去,可惜這皇上感應不到她的心聲,杵在卧榻旁邊也不知在瞧着她臉想什麼事。見燕坤澤點了點頭,卻沒有實際的動作,戰九歌忍不住又喚了他一聲。燕坤澤這才起身,往門外走去。「那朕在外面等你。」他走得極快,出了門往那桂花樹下而去,佇立在樹下的時候還隱隱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極快。燕坤澤想,自己大概是瘋了。才會光看着一個後背就對男人動了那種心思!大燕的君王在樹下懺悔思過,大燕的將軍在屋裡快速地穿衣。因為傷勢的關係,動作幅度不宜過大,而戰九歌也不能像往日一樣束胸,只得拿了件寬鬆的衣袍披在身上,好掩飾過於玲瓏的曲線。待她出了門之後,就看到燕坤澤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站在樹榦前,頭撫着額頭,看起來似乎有所不適。「皇上可是龍體欠佳?不若讓老管家早些送皇上回宮中休息,如何?」燕坤澤放下手來,漆黑的雙眼掠過她的身軀,沉聲道:「不用,無礙。」戰九歌只當他又不知道在鬧甚麼彆扭,卻也不敢像之前那般頂撞着他,帶着他在將軍府的後院中閑逛。將軍府中常年種着鳳尾花,艷紅中帶着奼紫,煞是好看。每個院落還種植着不知名的樹木,每當戰九歌和燕坤澤進入一個院落的時候,這些樹都會輕輕搖晃一下樹葉,以示歡迎。一開始燕坤澤不以為然,後來有所覺察,還站在院子裏面感受了一下今天是否有風在吹。「真是稀奇,今日無風,怎麼這些樹也不安分?」聽他這麼一說,戰九歌擰起眉頭,目光掃向了那些枝丫招展的樹。這些樹在將軍府中有些年頭了,都是當年祖父從塗山帶來的生靈,在此紮根,依着大燕的龍脈地氣修鍊,如今也算是通靈的草木。怎麼今日這般招搖?戰九歌心中疑慮萬千,卻見走在前面的燕坤澤腳步一頓,轉過身來,面色峻然地看着她,直叫人心裏打鼓。「戰愛卿……」原想着皇上必定有重要的話跟她講,戰九歌睜着狹長的美目炯炯地對視,餘光卻瞥見旁邊的樹上和牆上,有黑色的暗影冒出、蠢蠢欲動。「皇上!」戰九歌不顧燕坤澤欲言又止,甩了下袖袍,將他擋在身後,燕坤澤一臉茫然。她剛說了句小心,十幾個黑影就從牆外翻了進來,動作迅速又精準地直奔燕坤澤而去。刀刃閃着寒光,均是來者不善!戰九歌緊急之下朝着天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驚起了不少棲息的鳥兒。雖不知她此舉的意義何在,但是這些來刺殺的人都心知戰家的少將軍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因而刀刀都向著她劈來。恢復的五成靈力因為燕坤澤在場而被迫憋着無法釋放,這讓戰九歌很是憋屈惱火,本就有傷在身的她因為幾番抵擋下來用力過猛,造成了後背的傷口再次裂開。被護得很好的燕坤澤就看見,白色的衣袍上漸漸染上紅色的血滴。最初只是一點一點,彷彿紅梅映雪。後來漸漸擴大,血跡將整個後背的衣裳都染開了大片大片的瑰麗花朵,觸目驚心。燕坤澤的心緒有些五味陳雜,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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