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將軍解戰袍》[朕為將軍解戰袍] - 第九章 傷假難休

戰九歌這次遭了秧,也並非一無是處,起碼得了大半個月的休假,不用每天看燕坤澤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真是太美好了。這樣舒坦的日子也不是白來的,要不是自家的老將軍腆着臉跑進宮去裝模作樣地哭訴,恐怕戰九歌現在就得帶傷去宮裡當值了。這次算是得了教訓,因着封印了功體吃了這麼大的虧,戰忘生也不敢再讓她留着一成功體跟宮中那些妖孽鬥智斗勇,索性解封了五成功體,也有助於恢復傷勢。應天府的人上門時,戰九歌已經不用成天趴在卧榻上了,偶爾還能坐在桂院里,側靠在搖椅上看書。搖椅的靠背上墊了許多蓬鬆棉花製成的靠墊,軟得一塌糊塗,可即便是這樣,在戰九歌下意識用後背靠上去的時候,傷口還是傳來陣陣的刺痛,她當下扭開了身子,用肩膀側面斜靠上去。戰九歌手裡捧着一本書,桂花從樹上飄落下來,偶爾會落在書頁里,這時她就會將桂花拾在手心,呼的一下吹開。看着小花瓣在空中打幾個轉,落在地上,再被翎羽踩進泥土裡。「公子。」翎羽端着茶杯前來,將茶杯放在桂樹下的石桌上後,便抱着手裡的沉香茶盤站到一旁。「應天府來人了。」執書的手將書本合上,戰九歌端起茶杯品茗,啜了一小口後問道:「應天府?應天府的人跑將軍府來做什麼?難不成皇上看我不順眼,讓應天府追着我打不成?」依照那燕坤澤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的。翎羽一跺腳,有些急:「哎呀公子,是那日送你回來的兩位官人,有一位還極護着你呢!」「誰呀?」戰九歌茫然,那天她除了花貴妃醜惡的嘴臉,什麼都記不得了。翎羽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臉上無奈的神色一覽無遺。只見這丫頭衝著院落的門口招了招手,老管家便將兩個男子請入了桂院。那日的記憶在腦海中頓時浮現,戰九歌待兩個人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們兩位,翎羽,看座。」翎羽踮着腳尖小步跑開,卻聽到身着青衣的男人開口說:「不用了,我們只是來看一眼便走。」「青城!」流雲拉了拉他的手,朝着戰九歌拱手一笑:「青城性子如此,少將軍莫與他計較。不知少將軍的傷勢如何了?」似乎是未聽到流雲說的話一般,戰九歌的眼睛只盯着青城看。青城心中提高了警惕,見戰九歌的眼中閃過一道紅色精光,心中一驚,便聽到這看似孱弱的將軍慵懶地眯起了眼睛,緩緩開口了。「我當是甚麼呢~原來是只小青蛇……」青城臉色一僵,身旁的流雲納悶地問她:「將軍在說什麼?」「沒什麼。」戰九歌擺了擺手,對着兩人矜持一笑:「在下傷勢漸好,有勞兩位掛懷。也承那五十鞭子,才能過得這麼悠閑~」流雲微微一笑,「將軍說笑了。」關於這流雲的來歷,其實說來也簡單。他本是一門忠將之後,因為他的爹親性格耿直,心直口快,得罪了宮裡的權貴,滿門都得了莫須有的罪名,家主被殺,其餘的人都被流放邊關。偏偏這家人和戰忘生的關係極好,在流雲爹親的央求之下,戰忘生保住了流雲這唯一的血脈,並且將他安置到了誰都夠不到手的應天府中當差。也算對得起十幾年的交情了。流雲對戰家有報恩之心,所以才對戰九歌多有關照。三個人素不相識,聊幾句便散了去,流雲和青城都要回應天府中當值,戰九歌道了句不送,就看着他們兩人肩並肩一同離去。也不知怎的,待他們離開後,這桂花樹便不再飄花了。翎羽興沖沖地搬了兩個凳子過來,結果看到兩個俊俏的美男不見了,難過得眼裡都快滴下淚水了。「公子!那兩位客人呢?」戰九歌看也不看這故作可憐的小丫鬟,徑自拿起了手中的書接着翻看起來。「走了。」「嚶嚶嚶……」翎羽咬着自己的小手帕,哀怨地看着她:「咱們將軍府好久都沒來生人了呢!」「你個小家雀,來了生人又想怎樣?吸人家精氣不成?」「吸不了,看看也是好的啊……」「那裡兩人裡頭可有一條竹葉青。」戰九歌戲謔地瞥她,「你要是想給人家喂肚子,我和祖父也不會介意的。」翎羽嚇得扔掉了凳子,捧着自己的臉頰瑟瑟發抖。這個季節正是花開時節,桂院里的桂花樹被風一吹,頓時飛走了許多的花瓣。戰九歌被這美景驚艷,怔神看着桂花隨着風而去,似有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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