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服難馭》[重生軍服難馭] - 第10章

現在是下午六點。
陸桁從醫院衝出來,離婚報告被他揉成了廢紙。
奔上吉普車,他急的紅了眼,點火點了幾次都沒點着。
好不容易上了路,他瘋了一般,徑直將油門踩到底,可村裡、軍營、所有紀南初可能會去的地方他都找不到她。
陸桁頭一次體會到無能無力的滋味。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他通知了各大車站,親自帶着人去找。
人潮擁擠,一天,兩天……
紀南初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一找,就是五年。
……
五年後,首都醫院。
陸桁脫掉軍裝,下了車冷臉朝里走。
手機內,罵聲一聲高過一聲:「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我給你下藥你都對女人硬不起來,你還敢騙我說身體沒問題?」
「你要是不想再被下藥,就必須去醫院,我給你掛了個全天一對一金牌專家的號,人家絕對保證**,你給我好好治!」
陸桁漫不經心推開診室門,冷淡落座:「行了奶奶,我已經到了。」
這五年,他解釋過無數次,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他只是想要那一個人。
可奶奶為了抱曾孫,無所不用其極,稱病叫他回陸家,女人成堆的往他床上送,下藥這法子都用上了。
陸桁捏着眉心,正要掛斷電話,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接着就傳來他找了五年的聲音——
「你好,我是病人今天的主治醫生,紀南初。」

第11章 

陸桁觸電一般回神,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他愣愣抬頭,出神的看着來人,思緒好像被拉回到五年前。
那個嬌小的身影,溫吞的嗓音,和爛熟於心的名字……門口站着的,分明就是他找了五年,朝思暮想卻尋而不得的女人。
紀南初也愣住了。
院方一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說有個大人物的孫子要來,點名要院里的一流專家接診。
可也沒人跟她說,這大人物的孫子是陸桁啊!
她躲了陸桁五年,如果知道是他,她打死都不來了。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視了數十秒,壓抑的空氣里,過鼻的呼吸都是悶的。
最後還是紀南初率先回過神來。
頂着男人灼熱的視線,紀南初拿出異於常人的專業素養,沉着冷靜的朝他點頭問好:「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話落,她攥緊衣袖,轉身就要跑。
身後男人卻陡然變了臉。
「紀南初!」
陸桁騰然起身,眼尾通紅。
「跑了五年,你還要跑?」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紀南初本能的停下腳步,卻遲遲不敢回頭。3
身後的腳步聲步步逼近,皮鞋踩在瓷磚上清脆的聲響,更像是踩在紀南初的心頭。
「跑什麼?」
他走到她身邊,繁雜的情緒堆積在心口,幾乎到了臨界點。
這五年,他沒日沒夜在派人找她,他甚至以為,她可能出了什麼意外,為了她,他不近女色,甚至被人誤以為好男色,可她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跑?!
她跑什麼?!
他是能吃了她還是怎麼?
「抱歉,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紀南初強壓着翻飛的思緒,儘可能扯出一抹得體的笑。
陸桁卻徹底黑了臉。
「認錯人?紀南初,你是我老婆,你覺得我會不認得我自己的老婆?」
「當了個男科金牌專家,就連丈夫都不認識了?還是你覺得,我睡過那麼多次的女人,我會忘記?」
「陸桁!」
紀南初紅了臉,窘迫的回頭瞪着他,卻不是因為他那番話。
而是男人那溫熱的指尖已經不管不顧的摟上了她的腰,甚至還有攀升往上的趨勢。
她羞恥的扯住他的手,就聽身後男人壓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廓,清晰又曖昧的吐詞:「現在認識我了?」
「你!你無恥!」
紀南初裝不下去了,伸手想推他。
陸桁卻順勢將她抱進懷裡,滾燙的背脊貼着她。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男人呼吸沉了一瞬,眸光也逐漸晦澀黯淡:「別跑了,紀南初。」
「在外面待了五年,還不打算回來嗎?」
陸桁的聲音低沉溫潤,還帶着一絲紀南初從未聽過的無奈和妥協之意。
心口,被他滾燙的背脊燙出了個大洞。
紀南初瑟縮着皺眉,哪怕過去五年之久,心居然還是會疼。
指尖掐進掌心,她嗓子低啞情緒斂在眸子里,吳儂軟語少見的生硬:「陸桁,我已經和你離婚了。」
「你不該抱着我,也不該……再叫我老婆。」
她和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離婚』二字落下,陸桁身子明顯一僵。
「不算。」
他將她抱得更緊,固執的搖頭。
「我當時沒簽字那就不算,紀南初,你從始至終都是我的老婆。」
第12章 

紀南初掙扎的動作驟然頓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五年前,她臨走時不是已經申請了離婚報告,已經簽字了嗎?
而且他不是一早就將離婚報告打好?他不是一開始就想和她離婚?
拽住人,陸桁頹敗的嘆了口氣:「字面上的意思。」
「紀南初,我沒想和你離婚,也不想和你離婚,我找了你五年……」
紀南初顰顰蹙眉,愈發的不解。
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不愛她,還不許她走?
推開陸桁逐漸靠近的腦袋,想起姜歲寧,她的眼神再度冷下來,陰陽怪氣的嗤笑:「讓我佔著你陸太太的位置,你也不擔心你的姜醫生吃醋,跟你鬧脾氣?」
提起那人,陸桁的臉瞬息就變了神情,一錯不錯盯着紀南初的眼睛裏,也多了一絲愧疚。
「阿初,當年那件事……對不起。」
他在道歉,誠摯又認真的道歉。
紀南初卻像是被人點了穴,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冷漠傲氣如陸桁,他居然會跟她道歉,還有那稱呼……和他結婚時,他都沒有那樣叫過自己。
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Zꓶ感受,紀南初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難,眼眶也在泛酸。4
「陸桁,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咬牙抬頭看他,好不容易忘記的那些委屈和屈辱,在這一刻決了堤。
上輩子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要他,不愛他了,可他為什麼又不肯放過她了?
她這輩子真的不敢再奢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只想和阿婈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沉下心,紀南初再沒有其他妄想,咬牙,疏離的將他推開。
「陸先生,我還有工作要忙,您這邊我再幫您聯繫醫生來,至於離婚的事,我會重新簽署一份離婚報告給您。」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陸桁卻不讓。
離婚!離婚!離婚!
五年後再見,她張口閉口就是離婚,她就這麼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當年,是她纏着他口口聲聲說非他不嫁,可後來留下一份離婚報告說走就走的也是她,紀南初到底將他當做什麼?
可有可無的存在?
陸桁深吸口氣,忍着脾氣將她拉回來,手臂強硬的將她桎梏在懷裡,強迫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對,陸桁的眸子噙着隱忍的怒意:「不想當我老婆,我的主治醫師也不想當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掛的是你的號,這號我奶奶費了好大功夫才排到,結果你們醫院就這麼隨意?說換就換?」
紀南初被嗆的啞口無言。
皺着眉正想着措辭,面前忽然一道陰影落下,隨之而來的,是男人霸道又強硬的吻。
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咬似的發泄。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