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 - 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第135章(2)

陽和宛瑤愣了愣。
皇上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若他們不肯回來,就殺了秦奕和音晚嗎?
岳陽目光看向院門外不遠處站的吃力的音晚,心如刀絞。
秦奕曾為國效力,因傷卸任,皇上不念他的大功也罷,音晚可是他親生女兒啊!
音晚幾欲將喉中的血吐出來,卻又強硬地忍了回去。
血似是染紅了她的眼,她都不敢去看院門那一頭的岳陽。
哪怕聽不見太監說什麼,她也知道聖旨上寫什麼。
音晚木訥地偏過頭,望着一旁的秦奕,竟見他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神色自若地站着。
「秦將軍,你……」她聲音沙啞,吐出的氣都帶着一股血腥。
秦奕垂眸,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着:「皇命難為。」
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他貪戀同宛瑤相處的日子,也曾自私地想過帶着她遠走高飛。
然而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縷縷春風拂過,再也沒有竹葉的「沙沙」聲。
音晚覺的這陣風太像寒冬中冷宮的風,寒冷的如同鐵釘鑽入她的骨頭裡。
她舌抵着上顎,堪堪忍住喉口的血。
很快,院中的侍衛盡數走了出來,走到路邊的黃蓋馬車旁,似是等待啟程。
看守音晚和秦奕的侍衛也站了過去。
宛瑤面無表情地走向馬車,只在秦奕面前停了一下。
她一句話也沒說,甚至一個眼神也沒給秦奕。
秦奕唇一張,再想多看宛瑤一眼,卻見她已經上了馬車。
麻木的心漸漸失去了溫度般,他怔怔地望着,一動不動。
音晚看着隨後出來的岳陽,眼眶一澀:「先生……」第四十二章 一別何時歸岳陽看着音晚,心似被燒紅的鐵烙着,疼地他連步伐都亂了。
「音晚……」他帶着薄繭的手輕輕摩挲着音晚的臉,喉間的話像是被音晚眼中的淚水哽住,唯一能說出來的只有她的名字。
音晚伸出手,想要握住岳陽的手,卻僵在空中,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她竭力扯出一個笑容,眼淚卻因為她眉眼一彎落了下去,燙的岳陽手一顫。
「先生,你,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音晚細小的聲音如風一般輕柔,她看着岳陽滿是血絲的雙眸:「先生若有機會,一定,一定要替我給母妃還有哥哥……上柱香。」
說著說著,她帶上了哭腔。
岳陽心臟驟然緊縮,恨不能將她攬在懷裡,不讓她受任何傷害,更不願她再掉一滴眼淚。
但那樣反而會害了她。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玉,執起音晚的手,將玉放在她小小的手掌中。
音晚眸光一怔,看着掌心的玉發了愣。
這是岳陽從前贈給她的,原來被他拿着,還一直收着……岳陽喉結滾動了幾下,啞聲道:「一年內,若我不回……你便尋一戶好人家,放下吧。」
這一次回去,若是觸怒龍顏,他難逃一死。
他不怕死,但他無法讓音晚承受無盡的等待。
「先生……」音晚嘴角殘留的笑意徹底消失,更覺身後的風冰冷刺骨。
岳陽讓她放下,她又如何放的下?
驀然間,手背的暖意被抽離,只剩下手中還帶着些許溫度的玉。
音晚看着岳陽上了馬車,再未回頭。
「起駕回宮!」
太監話一剛落,明黃的幡被高高舉起,被風吹的如同蕭絮一般飄蕩。
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沿着路緩緩離開這似是變成了一派荒景的小院。
音晚望着遠去的馬車,手中玉的溫度好像也隨着岳陽而去了。
她顫着手將玉貼在懷中,在視線模糊間,喉間的鮮血伴隨着她撕心裂肺地一聲「阿煜」一同而出。
音晚強撐着身子,朝那已經離了百丈的馬車追去。
「阿煜!
阿煜!」
路並不穩,她摔倒了再爬起來,眼神一刻也不離開那載着岳陽的馬車。
血、泥濘沾污了她水綠色的衣裙,可音晚卻將手中的玉保護的一塵不染。
「阿煜——!」
她再一次摔在地上,這次卻再沒有力氣爬起來。
眼淚混合著血落在黃土中,音晚抽泣着,她從來沒有這麼痛過,與此刻比起來,那被毒折磨的疼痛都已經微不足道了。
本就陰沉的天忽地傳出幾聲悶雷,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水如傾瀉的銀河落了下來。
音晚透過不知是被淚水還是雨水模糊的視線,望着那已經成了一團的明黃漸漸消失。
「阿煜……」她一遍遍地叫着,好像已經只會說這兩字了。
冰冷的雨水沖刷着她滿是血的下巴,音晚顫着聲苦笑着:「若你來了,我卻沒等到你,也願你找個好女子,放下……」「轟隆——」一聲似要將天劈開的雷響,驚的馬嘶鳴了一聲。
馬車中,宛瑤如同一個無心的傀儡一動不動地靠着。
眼神卻如外頭的狂風驟雨,又多了份濃濃的苦澀。
岳陽眸光黯淡,疼痛到快要麻木的心不斷的想着音晚往後會怎麼樣。
可是在最後想的總是:他沒了音晚,該怎麼辦……第四十三章 枷鎖五日後,宛瑤和岳陽抵達京城。
皇宮。
欣貴妃抱着宛瑤又氣又憐的哭着:「你知不知道母妃有多擔心你啊!」
皇上心中有氣,但見宛瑤平安無事,也就沒有說什麼,只道:「朕為了你,幾日都未合眼了,也就等你成了婚,朕才放得下心。」
宛瑤看了眼皇上和欣貴妃,淡淡問:「父皇,母妃,若是我不想嫁,你們還會逼迫我嗎?」
皇上一愣,慍怒道:「胡鬧!
聖旨豈有收回的道理!」
欣貴妃摸了摸宛瑤的頭,好言勸道:「宛瑤別惹父皇生氣,岳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宛瑤冷笑了一下,笑的無所謂:「好,父皇讓我嫁,我嫁便是,但我有一個條件。」
皇上才好些的臉色又黑了:「何事?」
「將雲嬪還有陵游的墳遷到臨安去。」
宛瑤一字字道。
「雲嬪?」
皇上又愣了愣,似是想了許久才想起他有這麼個嬪妃,他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朕答應你。」
太傅府。
蕭文傑並不知道岳陽和音晚一事,只當他和宛瑤在臨安逗留了太久,所以皇上才派人去接了回來。
他坐在太師椅上,飲了口茶:「一切既已妥當,就安心等初八完婚吧。」
岳陽冷着臉,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
蕭文傑疑惑地看着他。
然而岳陽並未應,出了府就命人趕馬車往皇宮去了。
他摩挲着衣袖,看着簾外的熙熙攘攘,再次眷戀與音晚同游靈橋山的那天。
哪怕不要這身官服,他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
就算死,也不會娶除音晚以外的人!
只是還未等公公去傳信,已經換上一身華服的宛瑤攔住了岳陽。
「你哪怕求見幾百次都沒用。」
她微微仰着頭,像是又回到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自己。
岳陽眉一蹙:「公主這是何意?」
她能為了秦奕逃婚,還隻身一人去臨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同意了皇上的決定。
宛瑤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只道:「音晚母妃和陵游的墳已遷往臨安了,你不用再求。」
岳陽一怔。
「你也不用求皇上收回聖旨。」
她轉過身,慢悠悠地繞過他,「你身上的枷鎖沒我重,希望你……你也一定會好好對她的吧。」
宛瑤將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但足夠讓岳陽聽見了。
岳陽轉過身,看着宛瑤離去的身影,恍如看到音晚最後一次離開太傅府一般。
她要幹什麼?
臨安。
雨還在下,沒了竹林的遮擋,院內房中更加亮堂了。
音晚坐在屋檐下,依靠着椅背,乾裂的唇瓣還殘留着一絲血色,兩隻蒼白削瘦的手中摩挲着玉。
她半睜着眼,目光似是遊歷在了意識以外,整個人都懨懨的。
岳陽,她真的等不到他了……秦奕端着碗葯,走到她身邊:「公主,喝葯吧。」
他將碗拿到音晚面前。
音晚看了一眼,並沒有接:「秦將軍,你知道的,這些葯於我不過一碗清水而已。」
秦奕手一滯,因着她的話心裏多了些許的悲涼。
他曾去過辜府,但連門都沒有進去。
他苦笑,想不到他會落魄至此。
「秦將軍,你是如何與姐姐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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