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荷傅晉言》[周荷荷傅晉言] - 第6章(2)

是不由自主去遷就被愛的那一方,因為她只想讓他開心。

卻不知道,這樣不對等的感情是走不長遠的。

就像他們這一段中道崩殂的婚姻,流失在了一灘血泊里。

就這樣吧。

說完,周荷荷重新將手桿往前推,朝着深淵般漆黑的門口,步履不停的前進着。

傅晉言就這麼蹲着,看着她消失進了俱樂部里。

門鎖落下的聲響如同直射的箭,穿透了鼓膜。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好像不了解周荷荷了。

那個從來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堅定跟隨着他的少女,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傅晉言茫然着,愛情有那麼重要嗎?愛情又是什麼呢?

他抬起手摁在了胸口的位置,那裡痛的讓人想要落淚。

山城的日出比其他城市要早,金輪從山尖上慢吞吞的爬出來。

《星辰》職業聯盟賽事開幕式,準時在山城體育館開始。

體育館中心,兩邊是比賽用的電腦設施,而選手們比賽的場景會投放到館**的大屏幕上,供粉絲們觀看。

本賽季一共三十支隊伍,由往期的積分排名開始從左到右依次站在台下。

第一是去年的奪冠的MGD,第二是MilkyWay。而從預選賽里脫穎而出的三支新隊伍,因為還沒有積分,也沒有人氣,念到名字的時候,甚至零星的呼聲都沒有。

摘星身着銀灰色的隊服,站在隊伍的最旁邊。

賀冉在周荷荷的身後,臉色不好,不僅因為粉絲,還有傅晉言的事。

昨天周荷荷在工作室呆了一整天,又回歸到了當時剛剛接到摘星的樣子。

冷靜的瘋狂,無聲的恐怖。

賀冉眺目望去,MilkyWay在隊伍的另一端,看不到人。

升完旗,主持人邀請選手們落座,一一展示自己的遊戲角色。

周荷荷是教練,不能上台,只能依照禮儀小姐的指示,去到教練席。

正走着,身旁竄來一個不速之客,紅色的隊伍亮眼奪目。

「喲,這位教練真是身殘志堅吶。」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短胡,「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來參加殘奧會的呢。」

周荷荷充耳不聞,教練之間的素質,也不是一概而括的。

男人得寸進尺:「摘星戰隊?這幾屆聯賽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什麼野雞戰隊都能……」

隨着「砰」的一聲,男人陡然摔倒在地。

嘴角青腫,赫然是被一拳毆打在地的。

而在男人的身側,是緊捏着拳面色難看的傅晉言。

第二十四章
事發突然,幸好他們已經走到了觀眾席下,被露台擋着,粉絲們沒有關注到剛剛的意外。

瞿時業面露怒色:「你們俱樂部沒有提醒你,出門記得漱口嗎?」

男人掙扎着起身,面色不善,正要發火,主辦方立即上前警告。

按理賽場上出現暴力行為將會被處罰,瞿時業和男人心知肚明。

再者男人理虧,二人不甘不願,假惺惺哄過主辦方後,臭着臉分道揚鑣。

瞿時業嘀咕:「什麼人啊,嘴巴真欠。」

他剛結束完公司里的事務來體育館,本想來為自家選手加油助威什麼的,結果一來卻看見教練先被人欺負了。

接着,他轉向周荷荷:「你沒事吧?」

轉頭的時候,瞿時業意外的在周荷荷身後看見了傅晉言。

這人,莫非剛才也看見了場景?

看着瞿時業發愣的樣子,周荷荷也回過頭,見到是誰後又收了回來。

「幸好沒有處罰,不然咱們白乾了。」她又問,「事情解決了?」

瞿時業聳聳肩:「嗯,公關部和技術部已經到位了,等會回去你過目。」

周荷荷移到了教練席,說:「你弄好就行。」

「行,」瞿時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道,「他怎麼回事?」

不用想就知道他說得是誰,周荷荷抬起頭看向大屏幕:「不知道。」

屏幕里遊戲角色一個接着一個蹦了出來,還遠遠沒到摘星。

余光中,傅晉言依舊站在那裡,眉頭是一貫的皺着,眼睛微垂。

周荷荷重新將心思放在屏幕上,關注起各個選手來。

傅晉言低着頭,緊握的拳頭悻悻鬆開。
他想起了以前青訓生的時候,他們進來得晚,天賦卻強,被人嫉妒是常事。

周荷荷身世不好,常被欺負。

傅晉言性子暴,見不得霸凌,一個一個的替周荷荷把吃過的虧全給補了回來。

那幫欺軟怕硬的裝可憐去告狀,傅晉言後來也沒少被基地懲罰。

可是現在,就像周荷荷說的,——她真的已經不需要他了。

傅晉言心口就像是被醋從頭淋到尾,酸澀難言。

這時,瞿時業蹭了過來:「周教練。」

傅晉言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不算友好。

他還惦記着瞿時業把周荷荷抱上私家車的那檔子事。

瞿時業是個自來熟,他也知道傅晉言不怎麼愛社交。

但是上一次兩隊聚餐,傅晉言吃到一半就沒人了,他還沒怎麼問到些秘密,現下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不得抓緊機會再套點近乎。

瞿時業沒話找話聊:「去年MilkyWay搭檔組失利,今年是不是進步了點?」

現在MilkyWay的最佳搭檔的遊戲角色,一個給了蘇音,一個給了夏有銘。

不過兩人配合越來越差,去年竟然打出了二小於一的場面來。

傅晉言只是睨了瞿時業一眼,這麼明顯的套話,他怎麼看不出來。

於是他淡淡應了一聲,轉而提醒:「摘星打進積分賽不容易,注意一下隊內成員的心理狀態。」

話外本意是想讓瞿時業關注那個心懷不軌的小子,可沒想打瞿時業大為贊同。

瞿時業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頭,嘴裏嘀咕:「我怎麼沒想到再招個心理醫生?」

見他陷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傅晉言抬腿想走。

腳尖剛離開地面,接着便聽見瞿時業自顧自的說:「正好給小意看看病。」
那離地的腳掌倏時又落了回去,傅晉言的手扣在了瞿時業的肩上。

「你說給誰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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