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還做什麼。」

公司，幾個助理聚在一起討論。

「程總今天吃了火藥嗎？開會的時候，孫經理的工作出了點的岔子，按以往，他冷着臉嘲諷兩句就完了。今天他直接抄起資料往他臉上砸，說，你他媽要是干不好趁早給老子滾蛋！」

王助理繪聲繪色的講述着她看到的場景，就連生氣的表情都模仿的十分到位。

李助理皺着眉，握緊了水杯，滿臉擔憂，「男人一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孫經理真倒霉剛好趕上了。不行，我得把方助理留下的資料多看看，以免踩雷。」

樊助理撥了下頭髮，撩人勾了勾嘴角，「你們啊，不懂。」

「啥意思？」

王助理蹬了下座椅，滑到她身邊，伸着大腦袋，一副求知的表情。

樊助理張嘴，聲音還沒出來，電話就響了起來。

李助理接起電話，程斯靳的聲音傳來，彷彿地獄勾人的使者。

「來一趟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他就劈頭蓋臉的開罵，「這就是你整理的xx公司十年來的資料？方淼就是這麼教你的？對比分析不到位，資料不全面，甚至有些信息一看就不對…」

李助理自知幹了錯事，他低着頭，小聲說，「對不起，我拿回去改。」

這一瞬程斯靳有了短暫的失神，彷彿看到了才來這裡工作的方淼，那時的她犯了錯也是這麼低着頭，怯怯的很怕他。

可是現在他把她養成了，她卻要走，那他不是很虧？

虧本的買賣，他程斯靳能做？

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我看你也別改了！」

說完，他邊往外走邊打電話，「車開到樓下。」

之後，程斯靳回想起這些過往，才認識到，自己只是想找個留下她的理由罷了。

李助理站了半天，之後默默回到了助理辦公室。

見他情緒低落，王助理湊上去，「被罵啦？放輕鬆，不是你的問題。他今天就是個炸藥，一點就着，就算方助理在，我猜也免不了被罵一頓。」

「不是，我可能要被開了…」

上車，還沒坐下，程斯靳就擰着眉，急不可耐的對閻湛說，「去方淼家。」

閻湛下意識的反問，「方助理不是今天離開宣市嗎？」

平時對方助理不冷不熱，什麼都要人家女生做，現在她要走了，他急個什麼勁？

「你怎麼知道？你和她很熟？」

程斯靳抬眼從後視鏡里觀察他的表情。

有一點不對勁，他就完了。

車裡瀰漫濃濃的酸味。

「要不要提前打電話說一聲，以免她已經搬走了，到時候白跑一趟。」

說著，車子啟動，導航響起，他報了她家的小區名。

還要導航，看來他還不記得她家的路，不過三年了，他都沒記住，是不是故意開導航迷惑我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還真是不依不饒啊。

「朋友聊聊這些瑣事還要和您彙報嗎？」

得到滿意的答案，程斯靳表情舒展開來，「那倒不必。等會你也幫我勸勸她，這麼好的老闆，她老急着走我真是想不通。」

閻湛臉上浮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