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罪妃] - 罪妃第19章(2)

,不用看都猜得到,她可不想去觸這霉頭,平白被牽連。
第177章 鋪墊楚修瞥了宋念知一眼,沒有拆穿她的那點小心思,倒是看向溫迢之時,眸光明顯冷了幾分:「三個字而已,就能讓攝政王甘願跑這一趟?」
溫迢笑了笑,全然不怵,他沒說什麼,取出那隻耳墜,讓人送到了宋念知面前:「這個,物歸原主。」
宋念知:「……」她抿了抿唇,頂着楚修危險的視線,最終還是把耳墜拿了過來。
不過在楚修有所反應之前,她先一步把耳墜放在掌心,攤開遞到了楚修跟前。
楚修挑眉,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宋念知神態坦然:「皇上,這就是妾之前跟您說的,丟失的耳墜。」
楚修原本是有些不高興的,雖然知道此事跟宋念知沒關係,可還是在看到溫迢從身上取出她的貼身物件之時感到了不悅。
不過現在,宋念知直接又坦蕩的做法,把他心中的那點不快頓時驅散了,他拿過耳墜看了看:「確實和朕先前看到的一樣,不過,這耳墜不是在宮中丟的,怎會到了攝政王手裡?」
在猜到德妃會從她的耳墜上做文章之後,宋念知就找機會和楚修提過此事,而且,耳墜只丟了一隻,另一隻還在宋念知手裡,她還特意拿給楚修看過。
她特地做這些,為的也就是今日。
一來,劃清她和溫迢的關係,避免楚修為此生出疑慮,二來,也是為了今天的事情做鋪墊。
見楚修打消了那點微渺的不悅,宋念知便放心了,她放緩聲音道:「確實是在宮裡丟的,那天戴着出門去了趟德妃娘娘那兒,回去之後就發現不見了,妾找了一路,甚至詢問了當日同去斕月殿的嬪妃,都說未曾見過。」
德妃聞言,當即激動起來:「容嬪,你這是何意?
難道,本宮還會覬覦你一隻耳墜不成?!」
「德妃娘娘別激動。」
宋念知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妾只是實話實說,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畢竟……」她頓了頓,倏忽笑了,「已經牽扯到了攝政王,若妾身不解釋清楚,可就真要被無端安上些罪名了。
想必,德妃娘娘也能理解吧?」
德妃:「……」見她不說話了,宋念知這才回頭繼續道:「事情就是如此,之後耳墜就不見了,妾還專程跟皇上說過,故而亦不知,耳墜為何會在攝政王手中。」
楚修點點頭,看向溫迢:「所以,攝政王有何話要說嗎?
朕記得,那段時間你可不曾進過後宮,這耳墜總不會是無意拾得的吧?」
「當然不是。」
溫迢看着宋念知極力和他撇清關係、卻處處和楚修展現親昵的樣子,就覺得刺眼無比,他仿若自嘲般的一笑,「方才皇上不是問,憑什麼紙條上三個字就能讓臣前來怡月閣?」
一邊說,他的視線卻始終凝在宋念知身上:「就憑這張字條,是和耳墜一起送來的,所以臣選擇來了這裡。」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第178章 字跡這樣的回答,幾乎跟承認他和宋念知的私情沒什麼兩樣了。
如此不加遮掩,也不怕皇上動怒?
雖然溫迢對宋念知的心思眾人多少心中有數,但如今宋念知已經成了容嬪,那些過往私情,便是仍有端倪,也不興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啊!
否則,要置皇上的顏面於何地?
這簡直就是在和皇上公然叫板!
眾人心中無比驚駭,不敢抬頭直視楚修的表情,但一個個都是心思百轉,只差把怔詫二字寫在了臉上。
但事實終究要讓她們失望了,對於溫迢挑釁般的話,楚修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楚修一直都知道溫迢對宋念知的心思,曾經還親眼撞見過溫迢的糾纏,溫迢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他並不意外。
只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私情掛在嘴上,多少已經挑釁到了他這個皇帝的尊嚴,所以他還是沉了臉色,眯起眼睛看着溫迢,像是一種無形的對峙。
還是宋念知見狀不對,開口打破了愈漸詭異的氣氛:「皇上,字條上寫了什麼?」
楚修轉頭看了看她,停滯片刻,抬手把字條遞給了她:「朕還以為,你對這個不感興趣。」
「確實不感興趣,原本也不打算摻和這些。」
宋念知一邊說一邊打開,「只是事情都無端落到頭上了,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受下這份冤枉吧。」
話落,紙上的怡月閣三個字已經映入眼帘。
這和宋念知猜測的大差不差,只不過紙條上的內容,倒是比她猜想的要簡短得多。
可轉念一想,倒也沒什麼毛病,事情說清楚就夠了,少寫兩個字,穿幫的可能性也就更小,畢竟,這字跡雖然乍一看上去和她的十分相像,但細枝末節的地方,還是有着微小差異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從前和溫迢定情之時,偶爾寫信甚至贈詩都是有過的,以溫迢的眼力,應該不難辨認出字跡的差別。
只不過這三個字花了大功夫,幾乎能以假亂真,再加上耳墜這個信物,能讓染了醉意的溫迢忽略字跡的微小差異倒也不奇怪。
若是字再多幾個,可就未必能達到這個效果了,宋念知這麼一想,倒是覺得這個安排挺不錯,十分的恰到好處。
見她半晌沒說話,似在走神,楚修微微皺起眉,忍不住提醒:「容嬪?」
宋念知聞言,收了沉思,淡淡地笑了笑:「皇上應該看出來了吧,這不是妾的字跡。」
楚修不置可否:「有九成相似。」
「是啊,才九成而已。」
宋念知若有似無地嘆了一聲,「可仿的終究只是仿的,這件事情,與妾無關。」
德妃這一刻突然無比悔恨,本來只要這兩人順利脫身隱藏好了,ᵂᵂᶻᴸ楚修再懷疑她,其他事態再指向她,只要她否認到底,在缺失主要證據的情況下,楚修也無法重罰。
所以今日的結果,說白了就是拜冉貴妃所賜,她擔心宋念知會對她的地位造成威脅,卻選擇了與虎謀皮,自斷生路,其實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若早知如此,她什麼都不做,不去招惹宋念知,至少還能安心當她的德妃,又何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害人先害己,這話果然不錯,她生了壞心,所以報應先一步落到了她的頭上,只是如此機關算計耍弄人心的冉貴妃,又要到何時才能付出代價?
德妃舒了口氣,再次看向冉貴妃的目光卻變了。
這次宋念知完美脫身,早晚有一天,會讓冉貴妃也嘗嘗這種絕望的滋味。
難怪從宋念知剛進宮之時,冉貴妃就對她抱有了莫名的敵意和忌憚,這樣的人,確實有資本讓冉貴妃感到威脅。
時至此刻,她倒是希望宋念知能撐久一點,最好和冉貴妃不死不休,那樣才有趣呢。
自知回天乏術,德妃一反常態什麼都不怕了,甚至在楚修當場審問那兩人之時,也都是一派平靜。
她的人她清楚,都有顧忌,做不到為主殉命,而且面對楚修的壓迫,也對德妃能否保護好他們的家人產生了遲疑,而在這個時候,楚修拿捏住這一點稍加威懾,並不困難地就撬開了他們的嘴,幾乎是戰戰兢兢的就把德妃吩咐的事情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倒是茹兒和另一個宮女十分嘴硬,什麼都問不出來,楚修只好把她們交給了內廷司,由專人負責審問。
事情到此,德妃的罪名已經板上釘釘,只等着內廷司和堂妹那邊的結果,就能確定是否還有旁人參與其中。
於是,待高冼帶着人返回主殿之時,局面已經明了了大半,德妃也已經跪在了地上,等候楚修發落。
對上德妃冰冷的眼神,堂妹突然有些發憷,若非心中那股信念支撐,她可能也要當場露了怯意,再無法維持鎮定。
第186章 撒潑審問那兩個宮女的過程很順利,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而最後審出的結果也很簡單,她們本是在男席那邊當差的,在楚修離席後,她們去取東西,正好看到溫迢漫無目的在宮內閑逛,瞧那位置,已經距離後宮的入口很近。
根據宮女的說辭,她們並不清楚溫迢會去怡月閣,只是路過那裡時正好無意提起了怡月閣,堂妹又是站在遠處不小心聽見的她們的談話,聽岔了她們的意思,這才誤以為溫迢會去怡月閣。
對於這個結果,堂妹自然不認,咬定了是宮女為了推脫責任才故意這樣說,殊不知當她這麼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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