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眠顧言深》[岑眠顧言深] - 第4章

 身後的玻璃牆冷得像冰,身前男人的胸膛又炙熱如火,岑眠被夾在當中真的是冰火兩重天。
她雙手一邊護着胸前,一邊極力地想把對方推遠些,可顧言深卻壓得更緊,讓她無法動彈。
「我和他離婚了!」岑眠被這冷熱夾得實在難受,眼中泛着水光強擠出一句話。
「是他無法給你正常的生活?」顧言深嘴角噙着笑,垂眸看着她,「沒想到宋翔人前尊貴,你和他結婚三年竟然還是完璧!是不是他那方面不行?我這算是撿了個便宜嗎?」
他低着頭幾乎在與她耳語,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吹在岑眠的後頸上,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腦彷彿又短路了,嘴裏機械般地回著話,「那,那是我和他的事,五千萬的押金我、我自己出,你只要給我做個擔保就行。
在海城只有你……」
她下面的話沒說出來,下巴被顧言深用力地捏住、抬起。
她被迫着抬起頭看進那一雙淺褐色的眸子中,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是那麼的狼狽,她用力地擺頭想甩開他的鉗制,換來的卻是更用力的制約。
與他皮膚間接觸的面積更大,摩擦炙熱。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剛剛藉著我中了算計和我上床,也是打着這個算盤?」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岑眠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淚在眼圈裡轉來轉去,但她也來了擰勁,硬是沒讓它們流出來,咬着牙說道,「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剛剛那是意外,你完全可以當它沒發生過!」
岑眠心裏一陣苦澀,剛剛最無辜的是她好嗎,現在身體還疼着,可眼前這個男人沒一句安慰也沒一句道歉,反倒一個勁地懷疑她。
好像她佔了他多大的便宜一樣。
顧言深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似乎在確認她話中的真偽。
「合作?和你?」
四個字,兩個問句。
「三分鐘,說服我!」做慣了高位者,遇到公事說話就是這麼簡捷。
不過他也終於放開了她,坐進溫泉池中,愜意地躺靠在池邊的頭枕上,半眯着眼看着岑眠。
岑眠失去了身前的溫暖先是愣了一下,看到顧言深那帶着打量肆無忌憚的目光時,才想起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趕緊又縮進了水中。
用池水掩飾自己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只露出一顆頭,看着像只蝸牛。
「我和宋翔結婚三年他都當我是空氣,還和我妹妹搞在了一起,這口氣我忍不下,我和他離婚,還要奪走他們的一切。
不過我也知道,憑我自己的能力根本撼不動海城宋家,我必須找個同盟。放眼整個海城,只有你有膽識也有能力與宋家一較短長。
我並不是要你幫我,而是我們兩個合作一起扳倒宋家。」
岑眠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智商和口才。
可是她說了半天,顧言深的神情卻沒有半分改變,「說了這麼多,我沒看到你會給我帶來什麼價值,倒是……」他微微側了側頭,目光透過水麵向下看了看。
岑眠趕緊雙臂抱得更緊,同時並緊了雙腿,身體緊緊地靠在水池壁上。
這個男人的眼神有毒,她感覺只要他看過的地方都變得炙熱難耐,讓她只想逃離。
顧言深的眼中帶上了一抹輕蔑,「剛剛的感覺是不錯,但比你好的床伴我有很多!她們可沒你這麼多要求。」
他隱含的意思就是,你不值!
岑眠知道他在侮辱她,但她現在有求於人,只能忍下這口氣。
她正了正色,「當然不是,你要進軍海城的珠寶業,自然需要大量的翡翠原石,這也是你參加今天晚上賭石大會的目的。
既然是賭就意味着有可能會輸,我知道賠些錢你不在乎,但如果你拍錯了貨,就會成為同行的笑話,接下來的路恐怕不會好走。
如果你與我合作,今天晚上的賭石大會,我可以讓你成為最大的贏家。」
岑眠說得很認真,也很肯定,天然地給人一種誠信感。
顧言深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可神情依舊慵懶,「牛誰都會吹,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因為我姓簡,簡平之的簡!」岑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下巴微揚,雪白纖長的頸子讓她看起來像只高傲的天鵝。
簡平之,岑眠的外公,人稱黃金眼,眼力無雙。不僅在民間極有影響力,就是國家鑒寶機構也經常請他過去掌眼。
想到外公,岑眠的嗓子有些發緊,七歲前外公和母親都在,那時的她是個快樂的公主,外公總是喜歡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鼻子上架着一副老花鏡,拿着他那些寶貝一個一個細細地給她講解其中的奧妙。
可七歲那年外公和母親一年之內相繼去世,她的世界也從原來的五彩繽紛變成了灰暗一片,快樂離她越來越遠。
顧言深在聽到簡平之這個名字時,一直無所謂的神情終於裂開了一道極細的縫,雖然只有一瞬但岑眠靈敏地捕捉到了。
「所以,我是不是有和你合作的資本?……」
就在岑眠以為自己已經看出顧言深的破綻,準備再加碼時,「嘩啦!」一聲水聲,緊接着一隻大手把她拉了過去,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向了顧言深。
她摔進水裡,頭浸入水中,鼻子和嘴裏都嗆進了水,慌亂中她的手無意識地在水裡一頓亂抓……
那是?
忽地手被人牢牢地抓住,下巴被托起,臉終於露出了水面。
岑眠感覺眼睛澀得難受,看不清東西,又嗆了水,直想咳嗽。可她剛張開嘴就被人狠狠地吻住。
對方似乎不想讓她呼吸,她的嘴被堵住想咳咳不出,鼻子也被對方的鼻子緊緊地頂着,呼吸極度困難。
她難受到了極點,眼淚被逼出和着水從眼角滑落,她拚命地掙扎想推開緊緊箍着她的人,可對方的力氣出奇的大,她發狠地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抓出幾道血痕,卻依舊無法掙脫。
她的意識在漸漸模糊,手腳都開始變軟,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被憋死的時候,對方終於放開了她。
她咳嗽得天昏地暗,差點兒把肺子一起咳出來。「你……不是人!」她強擠出一句話。
下一秒,她就被臉對着玻璃狠狠地壓在玻璃牆上。
「對,我是狼,現在想吃羊!」
炙熱的氣息吹在岑眠的耳後,染了**的嗓音低沉中略帶沙啞撞擊着她的耳膜。
「這樣刺激嗎?嗯?」顧言深一邊輕咬着她的耳垂一邊在她耳邊呢喃,他刻意地把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長,聲音中充滿了蠱惑。
岑眠感覺自己就如同一隻驚濤駭浪中的小舟,只能隨波沉浮,兩隻手勉力地撐着玻璃牆,盡量不讓身體與那冰冷觸碰。
這間浴室沒有頂,有一點聲音都會傳到外面去,玻璃牆外面不時就有人經過,她只能咬着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這場折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至少她失去意識前都沒有停止。
岑眠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他碾得粉碎。
再醒過來,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她扶着一跳一跳疼的額頭,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白白,事情成了沒有?邀請函拿到沒?你怎麼樣,你人沒事吧!」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
岑眠用力地按着額角,試圖讓頭疼減輕一些。
屋子裡只剩她一個人,顧言深已經離開了。
一側目,旁邊的枕頭上安安靜靜地躺着一張邀請函。
顧言深這算是同意和自己合作了?
「白白,你怎麼樣了,說話啊!」
「蘇枚,我還活着,別喊了,頭都要被你喊炸了。事情成了!」
「邀請函到手了?!還有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得趕緊準備。」
「你、你能把東西送過來嗎?我……不太舒服!」岑眠感覺頭越來越疼,全身骨頭節都酸疼得緊。
「行,你等我!」
沒等岑眠應一聲,電話就斷了。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她就蘇枚這麼一個最好的朋友,是個網絡新聞記者,就那麼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不過也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對她掏心掏肺的朋友。
她走進浴室,剛剛和顧言深的一幕幕都衝撞着她的腦神經,那塊單面玻璃上還留着她撐在上面的掌印。
那種強烈的衝擊感和恥辱感彷彿滲進了她的骨髓,怎麼都揮之不去。
頭更疼了。
岑眠的兩條腿還在微微地打着顫,結婚三年宋翔也沒上過她的床,沒想到今天……第一次就如此慘烈。
簡單地清洗過後,她披上睡衣,正好房門的鈴聲響起蘇枚拉着一個大拉杆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蘇枚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凌亂的大床上,再一看岑眠頸窩處那幾抹刺目的紅痕。
「顧言深,你大爺的!」蘇枚瞬間怒了,就像一隻小豹子,轉身就要向外沖。
「蘇枚!你別亂來,不怪他!」岑眠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怎麼能拉住暴躁起來的蘇枚。
整個人都被她帶着向一邊倒去。
「白白!」蘇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沒事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你不是來和他談合作的嗎?就算他不同意,也不至於……」
下面的話她沒往下說,看着岑眠蒼白的臉色,她眼中透着心疼。
「別說了,陰錯陽差,他被人下了葯,全是誤會。不過好在拿到了我要的東西。」她晃了晃手裡的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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