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9章(2)

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給殷攬月留。
好像和他共處在一個空間,都讓她呼吸困難。
殷攬月如墜冰窖,彷彿一顆心親手捧出去,卻被人丟進宸冷的泥濘里。
片刻,他緩緩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從七樓望下去,只見路邊停着輛黑色寶馬,一道身影慵懶地靠在車前。
而聿沛馠正走向他。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謝駱突然抬起頭。
這麼遠的距離,殷攬月莫名直覺他就是在看自己。
幾秒後,謝駱的臉上倏地揚起抹挑釁的笑。
接着,他伸手攬住聿沛馠的腰身,就將人直接擁進了懷裡。
殷攬月狠狠一震,渾身上下散發出陰戾的氣息。
可他現在除了攥緊手,還能做什麼?
謝駱沒抱太久就鬆開了聿沛馠,而後替她拉開車門,再自己上車。
車子在殷攬月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而自始至終,聿沛馠都沒有回過一次頭。
他比她想像的還要絕情。
殷攬月甚至都不知道,那個他認識了十餘年,愛了十餘年的女孩,會變得這麼冷漠無情。
但凡聿沛馠表現在出一丁點的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慌張。
不,她其實是憤怒的。
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不會質問他過去的種種,不會質問他為什麼還留着夏穗在身邊。
她只想離婚,和他再無關係。
聿沛馠看向殷攬月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一種情緒叫做在意,更沒有愛。
殷攬月在聿沛馠面前,也沒了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格。
過了很久,殷攬月的手機響起。
聽見那句「夫妻」,聿沛馠臉上淺笑一僵,而後便淡了些許。
殷攬月本是無意往她的方向瞥了眼,沒想到就看見了她的這幅神情。
就像剛才【上帝】問要殺誰時,她指向他那一瞬的眼神,像是真希望他死一樣。
殷攬月心底一刺,卻還是起身擋住她。
又笑着看向說話那人,引走注意力:「願賭服輸,要怪也只能怪我演技好吧。」
那人立刻嘖嘖了兩聲:「看看他這護妻的樣子,我們可沒說筱筱什麼吧?」
殷攬月卻沒再說話,只是笑。
大家都沒把這個小風波放在心上,但怎麼都不肯再玩狼人殺了。
於是又換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幾個回合下來,殷攬月和聿沛馠都沒被瓶子指到。
上個受罰的人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吐槽:「真怪了,你們夫妻今晚怎麼就這麼幸運?」
話音剛落,桌上的瓶子停止轉動,瓶口正好對着殷攬月。
眾人默了一秒,突然奮起,個個都是一副要報仇的樣子。
殷攬月卻挑了下眉,語氣輕鬆:「我選真心話。」
滿屋子的興奮瞬間變為哀嚎。
「殷攬月你真沒意思啊。」
那人抽出張牌丟在桌上,「此刻對誰最想說什麼?」
聿沛馠看見那牌面的時候心裏就隱約有股不安的感覺。
等她察覺到上方蓋下一片陰影,抬眼便見殷攬月不知何時站在了她面前。
他用自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情認真得讓眾人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聿沛馠,我愛你。」
殷攬月嗓音雖一如往常寡淡,可其中分明含着悱惻的情意。
聿沛馠狠狠一怔。
而不僅是她,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他們也最快回過神,起鬨聲一片:「親一個啊!
殷攬月,這不親一個?」
「要法式熱吻!」
殷攬月置若罔聞,只深深地凝望着聿沛馠。
若是從前,她此刻應該早就起身撲進了他懷裡,然後笑着說:「我也愛你。」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聿沛馠攥緊手,猛地就站起了身。
包廂里瞬間鴉雀無聲。
她不自在地別開眼:「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聿沛馠抬步便走出了包廂。
殷攬月身形一僵,緊跟着她追出去。
「聿沛馠!」
聽見他的聲音,她反而步伐更快,像是要逃到哪裡去一樣。
但到底還是在拐角處被抓住了手腕。
殷攬月把聿沛馠箍在自己和牆壁之間,聲音低沉:「為什麼跑?」
聿沛馠眼神冰冷:「那你又為什麼說那句話?」
「我是真心的。」
殷攬月握緊她的雙肩。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已經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
但聿沛馠面色未變:「是嗎?
可我不愛你。」
殷攬月眸色一沉,倏地就俯下身——直接吻上了聿沛馠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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