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10章

一路追到酒店門口,他才攔下聿沛馠。
「筱筱,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哪怕就一次行嗎?」
聿沛馠不想和殷攬月繼續糾纏,可只要她動一下,他就立刻擋在她面前。
她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下心底躁鬱,唇邊勾起了譏諷的笑:「聽你解釋?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你要說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嗎?」
殷攬月眉心緊皺:「不是,我只是想……」話還沒說完,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嬌柔的聲音。
「師哥?」
如果說聿沛馠的心底正燃着一叢火,那這一聲稱呼就是澆在上面的油。
她眼底像結了層冰稜稜的宸霜,卻輕笑了聲:「你的好師妹來找你了,別讓人家等久了。」
殷攬月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不是我讓她來的!」
聿沛馠抿緊唇,抬手想掙開他。
這時,夏穗卻走上前,一臉驚訝:「筱筱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年前還只叫她程小姐,三年後竟喊上了筱筱姐。
不得不說時間真是改變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聿沛馠冷冷看向她,語氣一點都不客氣:「程小姐,我和你不熟,別喊這麼親密。」
夏穗一怔,眼眶頓時紅起來。
她看向殷攬月:「師哥,我……」話未出口,她便看見了男人臉上明顯紅起的巴掌印,嗓音一顫:「師哥,你的臉……是被筱筱姐打的嗎?」
然而殷攬月看都沒看她一眼,視線始終緊鎖着聿沛馠。
一時間,空氣似乎都凝固。
聿沛馠倒是側眸看向了夏穗:「三年了,他連婚都不願意離,你還這麼深愛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夏穗喉間一梗,隨即堅定道:「師哥人那麼好,我覺得他值得最好的愛!」
殷攬月眉宇冷峭:「夏穗!
你胡言亂語什麼?」
「我沒有胡言亂語,師哥,我的確喜歡你,很喜歡!」
夏穗淚眼婆娑地看着他,「這三年都是我陪着你的。」
聿沛馠扯了扯嘴角:「她對你是真心的,殷攬月,珍惜眼前人。」
殷攬月毫不猶豫:「我的眼前人不是她,是你。」
「真可惜,我的眼前人不是你。」
聿沛馠用力掙開,隨即便越過他走向從剛才就站在不遠處的謝駱,「而是他。」
話落,她便踮起腳摟住了謝駱的脖頸——與他相擁接吻。
======第十八章======殷攬月喘着氣,眼睛死死地盯着兩人擁吻的身影。
「聿沛馠!」
她怎麼能在他面前親吻別的男人?!
就算她厭他恨他,但他們直到現在都還沒離婚,她憑什麼這樣做!
聿沛馠緩緩鬆開了謝駱,卻沒看向殷攬月。
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想理。
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不是嗎?
殷攬月不知道聿沛馠在想什麼,幾步就衝上前將她從謝駱身邊扯遠。
耳邊是他憤怒冰冷的聲音:「你要是真的那麼恨我,你打我、罵我,我都能接受!
但你非要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嗎?!」
聽着殷攬月的話,聿沛馠卻有些想笑。
她甩開他的手,眸光冷寂:「我一點都不恨你,能那麼早看清你的真面目,我只覺得慶幸,連老天都想讓我趕緊逃離你。」
「認清事實行嗎?
我已經不愛你了,殷攬月。」
殷攬月緩緩攥緊了手。
他深深地凝視着她,漆黑眼眸里濃郁的情意任誰看了都覺得他一定是深愛着她的。
也是,他們曾經那麼相愛。
可是那麼愛她的他,後來是怎麼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的?
聿沛馠想不明白,從一開始就想不明白。
但在三年前決定離開的那刻,她就不願再去想了。
徹底冷掉、沒有一點溫度的心,也已經再無法溫暖。
聿沛馠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隱約翻湧的異樣。
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十年前殷攬月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真好啊……優秀出眾,細心體貼,像是一道光撕開了鋪在她世界的夜幕,霸道地佔有了她的心。
可將她推入深淵的人也是他。
聿沛馠別開眼,神情淡漠:「今天我陪你來參加同學聚會了,希望你說話算話。」
她聲音很輕的落在他耳朵里,卻像是一把大鎚重重砸在殷攬月的心上。
他渾身一僵,力氣像是被瞬間抽光。
似乎周圍的風再大一點就能將他吹倒。
殷攬月沉默了許久,眸色越發晦暗:「你突然離開,和我們約定好的不一樣。」
聿沛馠猛地看向他:「所以呢?」
「我不琅嬛付費整理會離婚。」
殷攬月一字一句,語氣堅定,「聿沛馠,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更沒有背叛過這段婚姻。」
「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下去……」聿沛馠聽着這番話,心裏一點感動都沒有,反而只剩下疲倦。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她眼底划過抹失望和厭棄,「我想離開你。」
就這麼淡淡一句話,讓殷攬月突然意識到,聿沛馠是真的不會原諒他了。
殷攬月神色悲慟,內心凄涼,挺直的背脊像是突然彎了下去。
而話落,聿沛馠再沒看殷攬月一眼,抬起步就要離開。
一陣冷風吹過,刺骨的宸意像一根根釘子直接扎進殷攬月的骨頭裡。
他眼前恍惚了一下,身子也沒站穩,差點就摔倒。
聿沛馠的話像是刀子刺碎了他的心和魂,只剩下一副軀殼站在這裡。
他抬眸看着她和謝駱相攜離開的背影,倏地開口:「謝駱。」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第十九章======聞言,正要離開的兩人腳步一頓,回過頭。
謝駱直直看向殷攬月,眉梢上揚:「和我?
我和厲律似乎不熟,厲律想和我聊什麼?」
「你覺得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可以聊?」
殷攬月反問。
謝駱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聿沛馠,眸色稍沉。
緊接着,他說:「好啊,厲律,我們去哪裡聊?」
「謝駱!」
聿沛馠眉心一蹙,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
「沒事的。」
謝駱側眸對她淡淡笑了下,「不過就是聊聊天。」
殷攬月面無表情地別開眼,竭力地想讓自己忽視掉眼前的這一幕。
太刺眼。
謝駱將車鑰匙留給了聿沛馠,囑咐她回到家一定要給自己發消息,才抬步走向殷攬月。
他勾了勾唇角:「厲律,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還不錯的咖啡廳,去那兒吧。」
殷攬月點頭:「可以。」
眼見兩人先後動身,在一邊站了很久,神情瞬息萬變的夏穗連忙上前:「師哥……」「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殷攬月冷冷地丟下這句,看都沒看她一眼。
在剛才的這段時間裏,他看她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清。
夏穗狠狠一怔,差點沒站穩。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接受她?!
她惡狠狠的目光一轉,落在已經坐上車準備離開的聿沛馠身上。
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聿沛馠,殷攬月怎麼會這麼對自己!
然而聿沛馠絲毫沒有察覺到夏穗的眼神,直接絕塵而去。
另一邊,咖啡廳。
坐在位置上點好咖啡之後,謝駱抱起雙臂好以整暇地看向對面的殷攬月:「厲律想說什麼,直接一點吧。」
殷攬月也沒打算繞彎子。
他直視着謝駱:「你和筱筱沒有在一起。」
謝駱怔了怔,神情似乎僵了一瞬。
但他很快便勾起抹淡笑:「我們在沒在一起,厲律好像比我還確定。」
「她撒謊的時候會攥手,上次在法院,她說你是她男朋友時就緊緊攥着手。」
殷攬月不慌不忙地說著,像是勝券在握。
聽着他談起聿沛馠的小習慣,謝駱心底浮上一抹浮躁。
「如果厲律是來跟我炫耀你有多了解小筱的,那麼大可不必。」
他眉宇微冷,「而且厲律和小筱分開三年,以前的習慣已經不能用來判定現在的她,不是嗎?」
殷攬月沒回答,卻是嗓音涼淡地問:「你喜歡她什麼?」
謝駱沉默了瞬。
而後他斂起笑,神色認真地回答:「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厲律一定想知道的話……她心地善良、對工作認真負責,有時候為了案子可以幾天幾夜不好好休息。」
「我想不到她有什麼是不值得喜歡的。」
聞言,殷攬月眼睫狠狠一顫。
從前的聿沛馠……正如謝駱所說那樣。
但他把這樣的她弄丟了。
他咽下喉間澀意:「你覺得自己能喜歡她多久?」
謝駱微眯起眼,不掩眸底譏諷:「厲律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吧?」
殷攬月無聲地捏緊了手:「七年之癢,十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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