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10章(2)

痛,你怎麼就能保證你會一直喜歡她?」
「我就是能保證會一直喜歡她。」
謝駱神情冷然,「對我來說,小筱就是最好的。
得到了最好的,我為什麼還要去看其他人?」
「或許我現在的確無法證明這一點,但是我會用時間證明給小筱看。
至於厲律相不相信,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說完,謝駱再沒了跟殷攬月周旋下去的心思。
他站起身,禮貌一笑:「很晚了,我先走了厲律,下次見。」
殷攬月緊盯着謝駱離開的背影,心臟越來越疼。
倏地,他抬聲開口——「謝駱,別太自信……我會讓她回心轉意的。」
======第二十章======謝駱身形一頓。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殷攬月,笑意冰冷:「那我拭目以待了,厲律。」
咖啡廳的服務員在這時送上了剛才兩人點的咖啡。
謝駱看了眼殷攬月面前的那杯摩卡,眸底倏地划過抹像是諷刺的笑。
「厲律,你知道兩個習慣不同的人其實並不適合在一起生活嗎?」
殷攬月皺起眉:「什麼意思?」
謝駱笑了笑:「小筱不喜歡喝甜咖啡。」
他只說了這一句,殷攬月的臉色卻驟然一僵。
聿沛馠不喜歡喝甜咖啡?
可她從前在家裡,分明都是做摩卡給他……等等,給他?!
殷攬月渾身震住,過往的那些記憶突然在腦海里清晰起來。
每次聿沛馠做的摩卡咖啡,她自己都沒喝過。
而他有一次問起的時候,她回答:「我怕晚上睡不着,就不喝了。」
看着殷攬月明顯怔楞的神情,謝駱忍不住譏諷開口:「連她的喜好都不了解,我真好奇厲律說的愛體現在哪裡。」
說完,謝駱再沒停留,轉身推開咖啡廳的門離開。
殷攬月眉宇卻漸漸冷峭。
透過落地玻璃,他看見謝駱站在路邊攔下輛的士。
不知怎麼,殷攬月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出咖啡廳,然後坐上自己的車,乾淨利落的打火,變道跟了上去。
那輛的士駛進了市中心一處高級住宅的小區,最後停在一棟樓門前。
而一道身影赫然站在樓下——是聿沛馠。
她穿着件單薄的睡衣,肩上卻披着一件明顯是男性的外套。
謝駱下車後,對聿沛馠溫柔地笑着說了句什麼,然後兩人就一起走進了樓里。
殷攬月將車停在陰影里,眼神平靜得可怕,整個人要被陰鬱的情緒給吞噬。
他走下車,站在車旁,抬眼搜尋着符合聿沛馠他們上樓時間亮起燈的樓層。
的確有一樓才差不多的時間亮起了燈。
冷空氣灌進了殷攬月的鼻息里,他解開襯衫上邊的兩顆衣扣,平日里的從容溫和蕩然無存。
可他什麼都不能做,但凡他表現出一點懷念往事和企圖複合的跡象,就會遭到聿沛馠厭棄的神情。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殷攬月望着上方,燈久久未滅,謝駱也沒再下來過。
他仰着頭,像怨氣纏身的一縷魂魄,如果想要恢復活人的呼吸和生機,就需要謝駱立即,立刻,現在,離開那層樓。
可終究還是沒忍住。
殷攬月拿出手機,撥通了聿沛馠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起,但傳來的聲音不是她的。
「厲律,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找小筱嗎?」
謝駱嗓音平淡。
殷攬月壓着心底的躁意:「你和她住在一起?」
謝駱語氣坦然,甚至帶着幾分挑釁:「是啊,不行嗎?」
殷攬月太陽穴突突地跳,再聽不下去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忍了半天,心中的火還是直竄腦門。
他深吸了口氣,走進樓里兩三步踏上台階,而後叩響房門。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在門開的那一剎那,殷攬月伸手抵住了門框!
謝駱擰起眉:「厲律?
你知道私闖他人住宅是犯法的吧。」
知道,但他現在思考不了這些。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身後房間里突然響起了聿沛馠的聲音:「謝駱,是誰來了嗎?」
謝駱看着殷攬月,臉上露出抹惡劣的笑。
「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第二十一章======殷攬月眼底一片陰霾。
但謝駱毫不在意地又笑了笑,接著說:「深更半夜不回自己家,跑到別人家門口,我有說錯什麼嗎?」
聿沛馠在這時走出房間,語氣帶着疑惑:「什麼流浪狗?」
話音在看見殷攬月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而她的臉色也在這一瞬間冷了下來:「殷攬月,你為什麼在這?」
謝駱不再抵着門,向後退了步抱起雙臂:「剛才在路上我就覺得後面那輛車有點眼熟,跟蹤加私闖民宅,厲律是打算一晚上就給自己判個刑?」
殷攬月終於開口:「別的難說,但這個你恐怕做不到。」
那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謝駱心底一陣窩火。
他還要再說些什麼,聿沛馠卻轉眸看向他說:「謝駱,讓我和他單獨聊聊。」
聞言,謝駱將嘴邊的話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殷攬月。
而後轉身走進了書房。
聿沛馠徑直越過殷攬月往客廳走,沒看他:「把門關上,過來坐吧。」
殷攬月照做,卻在跟着她坐到沙發後緩緩皺起了眉。
他有一種來到別人家作客,被女主人招待的詭異感覺。
儘管女主人連水都沒有給他倒一杯。
剛才卡住門框的時候,謝駱用的力氣不小,殷攬月的手臂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很明顯的一道紅印,聿沛馠沒法看不見。
而當她的視線落在那紅紫上面,心中莫名一緊。
她知道她不該擔心,也不該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是那一剎那,她還是差點下意識起身去拿醫藥箱給他擦藥。
殷攬月發現了聿沛馠的目光,低沉的聲音里細聽竟有一絲委屈:「很疼。」
聿沛馠一頓,別開眼,語調漫不經心:「告訴我有什麼用?
我又不會擔心,何況是你自己活該。」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擔心該是誰擔心?」
殷攬月心底一刺。
「夏穗會擔心你的。」
聿沛馠神情淡淡,「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你為什麼沒和她在一起?」
不,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殷攬月悔恨不已,終於明白無能為力是什麼感覺。
親手推開了自己最愛,也是最愛自己的人,這感覺實在痛苦。
沒有聿沛馠,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下去了。
要怎麼做,她才會給他一個機會,原諒他?
……在緩了許久之後,聿沛馠才恢復力氣。
她起身去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一走出浴室,便見客廳茶几上放着杯熱氣騰騰的水。
走過去摸了摸杯壁,果然是溫的。
等謝駱從另一件浴室走出來時,聿沛馠正坐在沙發上看着百無聊賴的電視劇。
而玻璃杯里的水,被喝了個乾乾淨淨。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隔着一塊不遠不近的距離。
既不親密,也不疏遠。
謝駱正要開口,只聽聿沛馠聲音輕淡:「今晚的事……抱歉。」
他頓了頓,眼底極快地划過抹複雜,臉上卻揚起了溫柔的笑。
「說什麼呢,我們是正式的交往關係,情侶之間本就應該親吻,不是嗎?」
聿沛馠默默地垂下眼帘,但沒說話。
她和謝駱的確是男女朋友關係,可認真說,兩人的相處更像是朋友。
他為了她算是放棄了一切,然而自己無以為報,除了這層關係,什麼都再給不了他。
三年前,聿沛馠離開北京,離開殷攬月,徹底孑然一身。
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是真的沒有依靠。
如果沒有謝駱,她或許早就……而她也沒有偏殷攬月——她是真的需要謝駱。
在沙發上沉默了片刻,聿沛馠緩緩開口:「我要準備起訴了。」
謝駱怔了一瞬,神情卻沒什麼變化,只是問:「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聿沛馠倏地輕笑了下。
她側眸看向他,語氣也含着笑:「身為心理醫生的你,是在擔心身為律師的我不能贏下這場官司嗎?」
「當然不是。」
謝駱猛地抬眸,想都沒想就否認。
他的心在眼眸撞上聿沛馠的雙眼時毫無徵兆地一顫。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謝駱緩緩垂眸:「小筱……其實剛才在書房裡,殷攬月跟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你真的沒有心軟嗎?」
======第二十四章======聞言,聿沛馠臉上的笑僵了些許。
沒多久,這笑便徹底消散。
她扯了扯嘴角,眸光黯淡下來:「沒有。」
過去幾年的一次次爭吵,早就把聿沛馠的心撕成了碎片。
她的每一次歇斯底里,都是希望殷攬月能跟她解釋,能給他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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