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11章

過了半晌,她後知後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
剛才……謝駱應該沒看見吧?
這一夜,聿沛馠莫名睡得很安穩。
但殷攬月卻與她截然相反。
他半夜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睡着,做了夢。
而夢裡的場景十分破碎混亂。
剛開始夢到的還是他大學和聿沛馠談戀愛時的回憶,緊接着畫面一轉,卻變成了聿沛馠站在風雨交加的夜裡,一臉冷漠地對他說:「殷攬月,我不愛你了。」
那場景實在太過真實,殷攬月直接就從夢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身,本能地大口喘着氣。
好久,那種來自心底的顫慄停止,殷攬月才起身走去衛生間。
一抬眼,只見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眼底全是血絲。
但他卻想起了夢中的聿沛馠和不久前剛見過的她。
判若兩人!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曾經的聿沛馠是那麼地活潑,現在的她卻彷彿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具空殼。
都是因為自己!
殷攬月狠狠攥緊手,強撐着走回客廳。
窗外天光大亮——是新的一天。
殷攬月到達律所時才早上六點,他睡不着,索性來工作。
按理說這個時候律所里不會有人。
所以當他看見睡在工位上的夏穗時,眉心頓時深皺。
但殷攬月也只是看她一眼,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原本閉着雙眼的夏穗睜開了眼睛。
她死死咬住嘴唇,只覺如墜冰窖。
昨晚她打不通殷攬月的電話,擔心不已才來到律所等第二天他來上班。
本以為見她這樣,他至少也會給自己蓋個衣服,可……夏穗咽下喉間苦澀,重新合上了眼。
直到下午,殷攬月因要去法院才走出辦公室。
剛要走,一個快遞員走進來問:「殷攬月先生在嗎?
有快遞。」
殷攬月頓了頓,懷着狐疑收下快遞,直接撕開了文件夾。
抽出來,是法院的傳票——「被傳喚人殷攬月請於2020年4月1日到帝都人民法院接受離婚審判……」而起訴離婚的人,正是聿沛馠!
======第二十五章======白紙黑字,字字清晰。
但殷攬月死死盯着,眼前卻發花,怎麼都看不懂。
他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聿沛馠真的說到做到。
她說要和他在法庭上見,傳票第二天就送到了他手上。
而看着傳票上寫着的審判日期,殷攬月攥緊手指,紙張都被攥出褶皺。
四月一號,愚人節。
如果聿沛馠要和他離婚也是一場玩笑,該多好?
殷攬月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成一團,血肉模糊。
他和她……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始終注視着殷攬月的夏穗見他臉色驟變,忙起身關切地問道:「師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順便看清了他手裡的東西。
法院傳票,離婚審判。
夏穗的眼底划過抹欣喜,又被她給掩住。
她這些年來做的一切果然還是沒有白做,雖然殷攬月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離婚,但是聿沛馠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不然,也不會要和殷攬月在法庭上離婚。
等他們兩人離了婚,自己再趁殷攬月傷心意冷的時候趁虛而入,一定可以得到他。
這樣想着,夏穗不禁有些出神。
然而殷攬月理都沒有理會她,攥着那張傳票直接抬步就離開了律所。
夏穗猛地回神,下意識想開口喚他。
卻根本來不及張嘴,殷攬月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
她有些幽怨,但想到他們就快要離婚,又在心底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殷攬月離開律所後沒有去法院。
他將要做的事情全給忘了,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找到聿沛馠。
然而跑到一半,他突然發現自己走的是回家的方向——但聿沛馠早就不在那個家裡了。
殷攬月雙眼空洞蒼白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會走去哪裡。
突然,天空飄下豆大的雨點。
身邊行人都匆匆跑離,只有殷攬月,像是感覺不到渾身被冰冷的雨水澆濕一樣,繼續緩慢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一輛車倏地停在路邊,車窗緩緩降下。
殷攬月沒有注意,直到一聲聲呼喊將他的思緒給拉扯回來。
他茫然看去,只見謝駱清俊的面容。
「厲律,你要去哪兒?
我送你吧。」
殷攬月神情一沉,幾步便走到車邊,雙手緊攥着車門。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筱筱呢?」
謝駱眉心微蹙,默了幾秒才說:「如果厲律想找小筱的話,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她不想見你。」
話落,殷攬月瞳孔驟然緊縮。
他把着車門的雙手一點點鬆開,最後他站起身,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聲音都發輕:「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重新走進了雨中。
謝駱看着殷攬月離開的背影,心裏無故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但盯了片刻,他終是收回心思,打轉了方向盤。
「轟隆——」陰暗的天空中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
坐在家裡沙發上的聿沛馠被這響徹天際的一聲嚇到,渾身震了震。
與此同時,她心底湧上股十分不安的感覺。
她捂住心口,另一隻手想去拿茶几上的水杯。
手機卻在這時突然響起。
屏幕上閃動着謝駱的名字。
聿沛馠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只聽謝駱聲音暗啞:「小筱,殷攬月出事了。」
======第二十六章======聿沛馠坐在趕去醫院的的士上時,耳邊還迴響着謝駱的話。
「殷攬月自殺了。」
「他從五樓摔下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醫生說他可能有生命危險,必須要家屬簽字,但他手機摔壞了,聯繫不到他家人,所以你得過來一趟了。」
「還有……醫生從他緊攥的手心裏拿出了一團紙,是法院的傳票,關於你們離婚官司的。」
聿沛馠眉心深皺,雙手捂住發痛的太陽穴。
法院的傳票?
哪裡來的法院傳票?
她今天分明沒有出過門,更沒去法院起訴,殷攬月怎麼會受到傳票?!
殷攬月又為什麼要跳樓自殺?
難道……就是因為那張傳票嗎?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的士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聿沛馠在司機的聲音中猛地回神,匆匆付了錢就往醫院裏跑。
手術室門口,謝駱神色凝重地看着手裡的《手術意外書》。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抬眸望去,只見聿沛馠正跑來。
而她渾身幾乎濕透了。
護士也在這時從手術室走出來,她看向謝駱:「病人家屬還沒到嗎?」
聿沛馠跑近,氣都來不及喘勻便說:「我是殷攬月的家屬,需要簽什麼?」
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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