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11章(2)

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我……」聿沛馠頓了一下,「我是他的妻子。」
一旁的謝駱在聽到這句時,心臟狠狠抽痛。
他從剛才就在安慰自己,聿沛馠的焦急不過是為了要救人,跟殷攬月本人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是別人她也會這麼著急的。
況且,就算今時今日他和她的身份對調,他也會為了救人而快速趕來。
但謝駱的心底還是忍不住被煩躁纏繞。
「那你把手術意外書籤了,我們正在全力挽救病人的生命,但不能保證意外的發生,沒問題吧?」
護士將文件遞給她。
聿沛馠的手莫名發抖,但也只是一瞬,她就快速地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沒問題。」
護士點點頭,拿着手術意外書回了手術室。
謝駱回神,連忙扶着聿沛馠坐下,又把自己身上乾爽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要不要喝水?
我去買。」
聿沛馠搖搖頭,緩了好一會兒才看向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殷攬月會突然跳樓?」
謝駱一怔,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一切,此刻又有些後怕。
當時在殷攬月離開之後,他也調轉了方向離開。
可剛開出一段距離,他心底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所以終究還是又開了回去。
他一邊開着一邊尋找殷攬月的身影,卻在一個小區前看到一片聚集的人群。
然後謝駱便看到了站在樓頂的殷攬月。
而他剛打開車門走下車,就聽到人群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緊接着……就是重物墜地的悶重聲。
說完,只見聿沛馠臉色泛白。
也不知道是被嚇到,還是因為身上太冷。
她深吸了口氣:「現在要弄清楚,那張法院的傳票究竟是……」聿沛馠是在來醫院的路上給厲母打電話通知她這件事的。
而她除了死死地瞪着聿沛馠,什麼都做不出來。
聿沛馠收回目光,轉身便走。
有些當時不能明白的事,現在才看懂。
三年前夏穗之所以敢在她面前那麼猖狂,不過就是以為殷攬月對她有好感。
但夏穗心裏又很沒有安全感,才會跑到自己面前挑撥離間。
如果殷攬月真的愛她,她又怎麼會找自己?
不過都過去了,聿沛馠也不在意了。
她走出醫院,深吸了口氣,整理好情緒離開。
聿沛馠離開後,夏穗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到病房。
一推開門,只見病床上的殷攬月神色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淡漠。
「師哥……」她輕聲喊道,「你還好嗎?」
殷攬月沒有看她,盯着虛空問:「你剛才去追筱筱了?
和她說什麼了?」
夏穗身形一頓,強扯出點笑意:「我……我是去找醫生了,師哥。」
聞言,殷攬月偏頭側眸看來。
他如墨一般的雙眸里閃着冰冷的光。
夏穗被看得渾身發冷,只覺得有股宸氣往骨頭縫裡滲透。
就在她一顆心被吊得高高的時候,殷攬月終於收回目光,並且沒有揭穿她的謊言。
他淡薄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我手上的所有案子現在都已經結束,如果有新的客戶,交給其他的合伙人。」
「律所沒有到倒閉的地步,就不要打我電話。」
夏穗怔楞點頭:「直到師哥出院為止嗎?」
「不。」
殷攬月語氣低沉,「直到我回律所。」
夏穗徹底不明所以:「師哥,你出院後不回律所嗎?
你要去做什麼?」
殷攬月緩緩闔上眼,呼出沉重的一口氣。
「我要去把聿沛馠追回來。」
======第三十一章======這一瞬間,夏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攬月……要把聿沛馠追回來?
「為什麼?」
她呼吸一滯,「師哥,她分明已經不愛你了,還對你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你怎麼還要去挽回她?!」
殷攬月睜開眼,凌厲的目光落在夏穗臉上:「這很難理解嗎?
當然是因為我愛她。」
夏穗臉色一白,所有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
而殷攬月卻視若無睹,再次開口:「夏穗,我不管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也可以不計較過去你做的那些事,甚至可以讓你繼續留在律所。」
「但這些的前提是,你必須明白,我從始至終都只把你當作一個學妹,我對你——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一字一句,殷攬月說的非常清晰。
然而這番話卻化作一把把利刃,深深地**了夏穗的心。
她大口地呼吸起來,臉色變得越來越白:「不可能……師哥,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你對我怎麼可能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為什麼不可能?」
殷攬月神情無異地冷靜反問,「你覺得我會喜歡你什麼?」
夏穗呼吸急促:「你誇過我很多次的,你說我有天賦,學東西學的快,對案子的態度也很認真……」還沒說完,她的聲音便一點點小了下去。
因為她突然發現,殷攬月曾誇過她的那些話,都是關於專業和工作的。
至於其他的……肯定是有的,對不對?
夏穗不肯放棄地繼續想着,殷攬月卻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樣,說:「別再想了,我會誇你就是因為你的確很適合做一個律師。」
「那一屆里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只選我?!」
夏穗有些崩潰地大叫。
殷攬月平靜開口:「因為你去世的父親曾經是我的恩師。」
致命一擊。
夏穗渾身都開始疼起來,好像被剜了心,剖了骨,總之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愣了很久,顫着聲問:「那聿沛馠呢?
你喜歡她什麼?」
問完,夏穗看見殷攬月的目光突然變得很認真。
他是真的在回想過往與聿沛馠在一起的時光。
半晌,殷攬月緩緩出聲:「我認識她時,我大二,她大一,我對她是一見鍾情。」
「我追了她半年,她才願意和我在一起,畢業我就向她求婚了。」
「如果非要我說出我到底喜歡她什麼,我說不出來,但我可以非常確定……我很愛她,她是我從第一眼就認定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我從沒想過要離開她。」
「所以,我絕對不會離婚。」
第一眼就愛上的人,早已佔據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怎麼可能還會愛上別人?
而夏穗只覺身體里的溫度被一點點抽離,好像呆在冰川雪地一般。
聽着殷攬月那滿是愛意的話語,她知道,她輸的徹徹底底。
或者說,從殷攬月開始認真回想關於聿沛馠的記憶時,她就已經輸了。
早在三年前,他不願意簽那份離婚協議書時,她就該明白的。
只是……心底還抱有一絲僥倖罷了。
現在也應該醒了。
殷攬月看向身側的人:「夏穗,你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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