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顧明淵》[容雪顧明淵] - 第3章

徐斯言的視線在容雪臉上淡淡掃過,而後進了洗手間,穿上了家居服。
他走到甜甜身邊,蹲下來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哥哥不是說了,今天哥哥白天得補覺,怎麼還進來打擾哥哥休息?」
徐斯言對待孩子的態度,讓容雪怔了怔。
這跟顧明淵對待孩子的態度完全是天差地別,一個半點耐心都沒有,一個卻言辭之中都是寵溺。
她一直以為,他冷冰冰的疏離又高不可攀,不會是喜歡小孩子的那一款。
「今天嫂子來啦,我想讓她看看哥哥你小時候的玩具嘛。」甜甜跟他撒嬌。
「我小時候可沒有什麼玩具。」徐斯言好笑的說,「哥哥小時候一直都在學習,不玩那些。」
說完話,就把甜甜給抱了起來,往床邊的沙發上走,然後去翻零食。
容雪跟着一塊過去,一眼就看到他床邊用過的無數紙巾,以及,床邊的一本成人雜誌。
她臉上閃過幾分赧然,些許尷尬。
徐斯言走過來注意到她的神色,又掃了眼地面,語氣極為正常:「我是個成年男人,身邊沒有半個女人,總有要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
容雪不太習慣跟人聊這個話題,說:「昨天加班到很晚?」
「新公司,總是會累很多。」徐斯言道,「怎麼這段時間都沒有過來?公司這邊本來有事情想交給你處理的。」
「沒有什麼時間。」
「阿屹最近去國外了?」
容雪頓了頓,「嗯」了一聲:「他說國外市場比較鍛煉人。」
「其實環境差別能有多大?」徐斯言分析道,「他之前有公司,也創過業,去國外開闢新市場,其實也跟創業差不多。他要真想鍛煉自己,在國內換個城市再創業也沒有區別,要真說區別,國外市場有底子,起來快些。」
容雪沉默了一會兒,道:「外企沒待過,我知道國內外會有區別,但是我不太懂。」
徐斯言道:「不過他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我不是他,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容雪點點頭,又轉頭過去跟甜甜聊天。
徐斯言琢磨了一會兒,道歉說:「容雪,我跟你道個歉,甜甜剛才說我讓她喊你嫂子那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親切點,才讓她這麼喊你的。」
別的意思,指的什麼,容雪不會不懂。
她笑了笑:「我沒有覺得不合適,甜甜跟我親近,我也很開心。」
容雪朝他看去,只見他神色坦然,「我沒有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我只希望你過得好,能開心點。」
「沒事,我知道你很坦蕩。」容雪道,「不然你當初,完全可以哄着我玩弄我。」
坦蕩二字,讓徐斯言的目光閃了閃,也就是一瞬,很快歸於平靜。
「你是個好姑娘,玩弄這個詞……不適合用在你身上。」他蹙着眉,有些嚴肅的開口說。
這句話,讓容雪的腦子裡閃過和顧明淵所有的荒唐畫面。
各種白天黑夜,各種場合,刺激卻也讓人感覺空落。
玩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他對她,不就是一直在玩弄么?
容雪待在徐斯言房間里的時間並不長,他倆不適合獨處一室。
她跟着甜甜回到了甜甜的卧室,而徐斯言在房間里處理工作,他把距離感把控得很好。
司母很快在樓底下喊容雪,她牽着甜甜的手往樓下走。
「南初,咱們陪你阿姨玩會兒麻將。」司母笑道,「你阿姨賭癮又犯了。」
蔣文媛回國時間不久,在國外,玩雖然也玩,可總覺得沒有在國內那麼有勁兒。一回國,就想了。
「再喊一個誰?」容雪這就是樂意奉陪的意思了。
「斯言在家。」蔣文媛把女兒抱進懷裡,說,「乖乖,去把你哥給喊起來,讓他來陪媽媽玩牌。」
容雪頓了頓,沒提剛剛見過徐斯言的事。
甜甜也沒有提,而是乖巧懂事的往樓上走,不一會兒,就把徐斯言給拉了下來。他喊司母道,「小姨。」
「你這會兒居然在家。」司母驚訝道,「這個點我以為你應該在工作。」
「調休。」他在麻將機另一側,容雪上家。
他坐下的時候,容雪感覺到自己的腳,似乎不小心蹭到了他大腿,一個敏感的地方。
徐斯言側目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容雪一直在給蔣文媛喂牌,誰今天最想玩,就越想贏,容雪向來喜歡哄着長輩。
只不過,蔣文媛玩得很大,輸的多了,容雪多少有些吃不消。
徐斯言那邊,也開始給她喂。
一兩次的時候,容雪還沒有發現,次數一多,她就察覺了。
徐斯言上學的時候數學就特別好,一副麻將牌也就只有這麼多牌數,他不可能會打成這樣,那也就是有意為之的了。
容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徐斯言神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冷冷淡淡的,只不過眼底倒是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到最後,容雪也不算輸的很多,蔣文媛賺的盆滿缽滿,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
「阿姨牌技真好,我認真跟您玩,還是玩不過您。」容雪笑道,「改天得跟您請教請教,學點技術。」
蔣文媛被誇的高興,表面上卻也還是說:「今天牌運好罷了。就是沒想到斯言成績這麼好,對麻將會這麼不精通。不過新手確實這樣,多玩兩次就好了。」
容雪聞言就又看了眼徐斯言,他神態自若,牌局散了,朝她禮貌的點了點頭,也就轉身上了樓。

司母在回去的路上道:「斯言這孩子,也不知道打算什麼時候成家。跟阿屹一樣,也是只知道一天到晚拼事業。」
容雪沒吭聲。
手機上,倒是接連響了幾下。
容雪打開微信看了兩眼,顧明淵跟徐斯言的微信幾乎是同時進來。

徐斯言問她有個策劃案能不能幫忙出把力,說在家辦公也行。
容雪跟他說,讓他先發過來看看,如果行可以試試。
而顧明淵則是一如既往的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給她發了一隻路過的流浪狗的照片:像你一樣,髒兮兮的又可憐。
容雪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她,跟流浪狗一樣,無家可歸。
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容雪心裏還是刺了一下。
她小時候就一直用流浪狗類比自己。
容雪忍耐着給他發了一個問號。
你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那邊半天都沒有回。
容雪因為顧明淵的那一句話,後來半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也知道也許是自己敏感了,可是敏感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她就是能把一些意思對號入座。
再加上顧明淵連消息也不回,她只能靠自己揣測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往號的方面想,但也只是徒勞,想來想去煩躁得很,最後她連晚飯也沒有吃多少。
容雪飯後聽於國山聊了一會兒公司的事,就開車回去了。
她到家洗完澡以後,聽見手機又響了,本來以為這下是顧明淵,結果卻是宋橫山。
他問她要她母親的那本日記。
容雪回道:我現在不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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