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她放下手機，打開郵箱，接收徐斯言發過來的項目資料。
她給徐斯言打了個微信電話：「你什麼時候要？」
「儘快吧，最好這幾天。」徐斯言道，「你那邊行不行？不行我自己熬夜弄。」
「我可以幫你，這個我應該兩三天能弄完。」容雪聽見他那邊有些不太對勁的動靜，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徐斯言卻低低的笑出聲，說：「容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有在做那種事，我跟你說過的，我身邊沒有女人。」
「抱歉。」她尷尬道。
徐斯言輕輕咳了一聲，說：「我現在在公司，有個同事太累了，就起來運動了一下，提提精氣神。」
她怕有不明白的地方，為了方便問，電話也就一直沒掛。
那邊有人問：「老闆大晚上的跟誰連麥呢？」
徐斯言想了想，道：「我們的戰友。」
戰友這個叫法，讓她不禁彎了彎嘴角。
怎麼說，容雪在他的話里感受到了尊重，以及，對於性別的平等對待。
「哦。是那個美女。」那人說，「真不是老闆娘？」
容雪聽見那邊有好一會兒沒了聲，再然後就是徐斯言叮囑她：「你身體不好，也不要熬太晚。」
「行。」
容雪掛了電話以後，還是沒去睡覺。大學的時候，她就拿過許多策劃案的獎，很多都達到了公司可用的水準，許久不做這些確實是有些手生，但也還好，容雪做ppt的時候很快就找回了手感。
這一做，還是到了大半夜。
一直到她聽到手機又響了一聲。
這下倒是真的是顧明淵。
他發了一段視頻，四周黑黢黢的，隱隱約約能聽見他走路的腳步聲。
他問她在哪。
容雪沒有搭理，繼續做了一會兒策劃案，就去睡覺了。
她是在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沉，睡意朦朧間感覺有人在咬她的耳朵，她瞬間就醒了。
容雪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揮了對方一耳光，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彎腰下來抱住她，咬牙道：「老婆，你這家暴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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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容雪冷靜了一會兒，皺起眉。
「不然出現在家裡的還有誰？」顧明淵想起什麼，臉色古怪了幾分，說，「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你找個保鏢？萬一真有壞人來了，你這小身板該怎麼辦？」
容雪懶得搭理他，翻了個身就要繼續睡。
顧明淵卻再次把她拉到身下，很快隨手拉開抽屜拿了套子，開始辦起事情來。
容雪的眉心一直擰得死死的。
她微微喘着氣，不言不語。
容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了啊，來的路上不就給你拍了流浪狗。後來就上飛機了。」顧明淵也有點喘，攔着她的腰支撐住她，說，「剛剛下飛機也給你拍了視頻。」
提起流浪狗，容雪又不說話了。
「老婆，你往後縮一點。」顧明淵提醒道，「不然腦袋得磕到床頭柜上。」
半個小時後，顧明淵閉起眼睛捲走被子就打算睡覺了。
容雪能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汗味，不太明顯，但總是沒有那麼好聞的，容雪推了推他，說：「去洗澡。」
他沒動。
「顧明淵，去洗澡。」她感覺自己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床單是今天剛換的，她希望他也能好好愛護。
男人的眼睛都不太睜得開，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進了浴室。洗完澡以後，他就不困了，攬過她。
「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他開口問。
「也就日常那些。」
「哦。」顧明淵扯了扯嘴角，「你日常哪天不跟我睡覺，這十天呢？」
容雪不理會他的逗弄，冷淡的說：「沒有。」
顧明淵很喜歡咬她的耳朵，抓着她欺負了一會兒，說：「我明天早上就走。」
「所以就回來睡個覺？」她淡淡的反問。
話是這麼說沒錯，他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她。顧明淵冷哼了一聲：「想你了不可以？」
容雪不認為他真的會有想念這種情緒，從他今天的舉動。她就知道，他只是想回來睡覺了。而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又知道他謹慎的很，總覺得外頭女人不衛生，所以肯定也不會在外面亂來，所以回來就是這個目的。
「明天早上你去不去送我？」他說。
容雪這下是真的什麼都不說了，他為什麼覺得她得圍着他轉？
顧明淵看她安靜下來，他也安靜下來睡覺了。
容雪等他睡着以後，又覺得他的呼吸聲煩人，起身去了次卧。
可正要睡去，他又跟過來了，掀開她的被子就往裏面鑽。
容雪的心情，真的都是被他給破壞的，少了他，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事也辦完了，你就不能自己一個人睡？」
「不能。」
「你三歲么？」
「可不是，餓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低低的笑着，本來他的音色就偏低，也就導致這句話聽上去，欲得慌。
容雪頓了頓，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有必要說我像流浪狗么？」
顧明淵本來頭正往她胸口湊，聞聲不由得頓了頓，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又怎麼了？」
這語氣說的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似的。
容雪沉默了一會兒，說：「算了，睡吧。」
顧明淵道：「你從宋家出走那回，衣服橫七豎八的穿着，頭髮也是濕漉漉的，落魄的的確有點像流浪狗。」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對視，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皺眉說：「這有什麼好氣的，我那會兒不是把你接回家了么？又沒有嫌棄你，還給你洗了澡，第一次也給你了。」
容雪皺眉，只覺得他捏自己下巴這個動作力道極重，讓她有點疼。
「第一次也不見你珍惜，做完以後還不接我電話，等着讓我睡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顧明淵從小就長得好，他十九歲時，就有快三十的女人來找他約。
他當時年紀不大，還不會亂玩，家教也比較好。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冷臉。
容雪第一回認識顧越他們，去酒吧玩時，就有好幾個女人跟他搭訕，言語大膽露骨。
顧明淵那會兒就坐在她邊上，不安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冷冰冰的叫人家滾。
所以第一次，他對她表示出想要那個的意思時，容雪心底是吃驚的。她還以為，他純情的很，沒想過他也喜歡這樣。
那個時候，她因為宋橫山的猥-褻舉動，心情很差，也就隨着他去了。
容雪記得當時，顧明淵整個人都在發抖，但還是毅然決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的催化下，他變得跟那些愛在床上瞎承諾的人一樣，那會兒他沙啞的說：「南初姐，他們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的，我會一直對你好。」
只是他在做這種事情時再也不會發抖了。
也不再青澀。
現在到底不是以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