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祁連墨》[蘇錦煙祁連墨] - 蘇錦煙祁連墨第67章(2)

的程姨。
程姨算是宜庄的管事了,在宜庄有人怒,能驚動程姨且讓她如此驚慌失措,生氣的人也不難想了——是祁連墨。
祁連墨動怒,宜莊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得安寧。
小煙除了覺得無奈又覺得奇怪的很。
剛才祁連墨回來,進了主卧的時候她雖然淺眠卻並未熟睡,所以是有感覺的。
回來的祁連墨身上並沒有怒氣,她感覺得到她身後的人在看她,且心情很愉悅的樣子。
蘇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到書房生氣了?
心情這樣陰晴不定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小煙嘆了一口氣,見程姨匆匆忙忙的進了書房,她也跟在後面進去了。
書房內。
祁連墨坐着,站在他面前的傭人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小煙進來,本想站在一眾人的最外圍,可見祁連墨看見了她,她便也站過去了。
他生氣,她不願意靠近他,只坐在了離他最遠的沙發上。
神色平靜,不說話,也不主動開口問。
「先生,這是怎麼了?」
程姨到前面去問。
祁連墨眼瞳極深,面色沉鬱,指着桌上被人碰倒的墨水說,「打翻墨水毀了文件事小,可宜庄的人都是經過特煙訓練的,如此毛手毛腳的闖了大禍,下次如何收場。」
這一聽原因大致明白了,書房的桌上有墨水,有傭人打翻了墨水,玷污了祁連墨放在桌上的文件。
可話里話說,這文件不是很重要的。
為了不重要的文件生氣,這太不像是祁連墨了。
不簡單,祁連墨生氣不會這麼簡單。
不單單是程姨,就是在宜庄諸多年的傭人都明白,先生雖然為人森冷疏離,不和人親近,但是為人卻委實有氣度,對傭人也諒解多於苛刻,今日生氣,這理由怎覺得突然苛刻了起來。
傭人見祁連墨生氣,不敢抬頭只回應說,「我不知何時那裡有那墨水,沒有看到,所以…….」「沒有看到?」
祁連墨蹙眉,「墨水開着蓋子隨意丟在桌上,今日打掃清潔的人為什麼沒有收拾。
該收拾的東西就要自己收拾好,擺在這裡豈不是在礙人眼。」
這話一出,小煙算是聽明白了,話里話。
——祁連墨的這火動的太過沒道理,現在他說了這話,小煙明白這個男人實在太不簡單了。
這大半天在書房裡,如此暗喻嘲諷的,面色沉鬱的男人真的在訓斥家裡的傭人?
小煙覺得:不,不是的。
祁連墨這旁側敲擊的可是在說給她聽呢。
書房裡除了祁連墨誰最常去,無疑是蘇小煙。
書房裡祁連墨的桌上為什麼會出現練書法用的墨水,無疑還是蘇小煙。
她平日里臨帖用的。
祁連墨斥傭人,「東西不收拾好,擺在桌上豈不是礙眼?」
今日,惹怒祁連墨的怕不是那瓶打翻的墨水,而是蘇小煙今日忘了收好擺在他桌面上的毛筆字。
蘇太太寫了不該寫的東西,祁連墨看見了,怎麼可能不生氣。
現下,他指責傭人,不過是在遷怒罷了。
第82章 毛筆字今日,惹怒祁連墨的怕不是那瓶打翻的墨水,而是蘇小煙今日忘了收好擺在他桌面上的毛筆字。
首發www.zhuishubang.com蘇太太寫了不該寫的東西,祁連墨看見了,怎麼可能不生氣。
現下,他指責傭人,不過是在遷怒罷了。
程姨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先生在宜庄動了怒,只得上來說,「先生桌上的東西,今早一早本是要收拾的可太太在寫書法,中午喊了她們來收,怕是太過匆忙,墨水便灑了,還望先生您別和她們計較。」
到底她是宜庄管事的,不能不管,程姨這是在替手下的人求情。
程姨從祁連墨的母親去世後就一直跟着他,而後來了宜庄料理大事小事,除去傭人的頭銜,也算是半個長輩的存在。
所以,程姨的面子祁連墨向來都給,但是今天這男人生氣很異樣,行事手段也不照常理出牌了。
看着程姨,祁連墨面色沒有絲毫緩和,「錯了便是錯了,哪有那麼多原因。」
停頓了一下他卻又笑。
小煙坐在一邊見他笑,只覺得這男人真狠。
這時候笑,太不合乎實際。
皮笑肉不笑的,家裡的傭人小姑娘們都被他嚇地直打顫了。
「程姨別先替她們說話,您是宜庄的管事,她們出了亂子和你也脫不了干係。」
祁連墨這話一出,程姨只愣住了。
知道先生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的。
便應着說,「是是,先生您說的是,是我疏於管教,怎麼罰?
您說,都一起聽着。
祁連墨生氣,罰了家裡的傭人,這整個事件的過程小煙坐在一邊看在眼裡,但是她並不出聲,也不發表什麼觀點。
直到該罰的人罰了,一眾人被程姨差遣出去,程姨也出去了。
偌大的書房,只剩下小煙和祁連墨兩人。
小煙走了過去,只看他一眼,而後沉默着將書桌上擺開的墨水,硯台,毛筆還有硯台下寫滿的宣紙一一地收拾着。
祁連墨坐在一邊,瞧着她的一舉一動,只覺得無奈。
剛才,回了書房心情本還是不錯的,正當他打開電腦取了文件,便看見桌上有宣紙壓在硯台下。
這一看,他心下立即明了——阿煙定是最近在家無事,閑暇寫書法來着。
祁連墨常年不在老宅,可是他知道阿煙的培養多是按照正統的蘇家小姐培養的。
如此成長起來的女孩子,和現如今過分追求於流行樂和狂熱成追星族的同齡人太不相同。
雖然不能說阿煙像封建時期的達官貴人家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多多少少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阿煙的書法,是值得欣賞的。
她十五歲於蘇家老宅書房臨帖的《蘭亭序》,祁連墨見過。
十五歲的年紀,小姑娘字體雖然沒有古人祁羲之風骨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精妙筆法,可阿煙的臨帖書法骨格清秀,行筆瀟洒飄逸,有如行雲流水感,即便稍顯稚氣,可怡然有大家風範。
自那一次看過她的臨帖,祁連墨知道那小女孩兒寫書法是該得人賞識的。
今天心情不錯,祁連墨很有興緻,他妻子寫書法,他不僅要看看,而且要好好看看。
取了壓在硯台下的宣紙,將其平鋪於桌面上,看着小煙在宣紙上的走筆書寫完成的內容,他唇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殆盡。
越看只覺得心情越不好,越看他只覺得什麼都不對勁,什麼都不合他意了。
既然如此,不看,索性他不看了。
眼不見,心不煩。
不想理會那宣紙上書寫的東西,祁連墨取了文件,他壓着火要看上午於灝做好的財務報表,卻發現前兩天放在桌上的文件被灑上了墨水。
想必是有收拾過來收拾桌面的傭人不小心罷了。
不太重要的過期文件上染了點點墨痕,不要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今天不行,這點小事像是導火索一樣直接讓他覺得這事過不去,後來便有了書房的這一幕。
小煙在收拾桌面,她知道祁連墨在看着他,但是她不看他。
這男人又對她用手段,她才不要理會他。
今天下午書房這一出,看着祁連墨像是在訓斥傭人,可一切的一切卻真不是那樣。
祁連墨訓斥傭人句句斥責話裡有話,小煙明白,他這是說給她聽的。
依着小煙對祁連墨的了解,這人即便心有怒氣也不輕易發作,即便發作,也絕對不會大聲厲斥對蘇。
他不是那種先聲奪人的人,他斥責對蘇多靠氣勢。
可,今日這人改了習慣,他要斥責傭人,大開着書房門,斥責聲傳出不要說是小煙在的卧室,就是一樓怕也是可以聽到的。
故意放聲出來,他的目的在於擾了她,讓她也過來。
再一進去書房,他怒,可眼神不在傭人身上,卻總是似是而非的瞟過她。
他是在暗示她也要必須聽的。
太有心機。
一舉一動,都算計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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