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賴司硯》[鐘意賴司硯] - 第5章

鐘意在病床上怔怔的看向她愛了六年的人。
心口泛過一絲苦意,他現在居然這樣說自己?!
在他心裏,自己究竟算的了什麼?
顧華眉頭緊撇:「賴司硯,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賴司硯的眉眼卻是十分的駭人之色:「我沒有和你說話!」
顧華臉上有了些不耐:「厲先生,我和鐘意之間行得正坐得端,什麼都沒有。」
鐘意卻衝著他擺擺手,她的眼眸含淚看向賴司硯道:「賴司硯,我想要好好休息。」
鐘意的手臂已經被攥得紅了一片,賴司硯卻不肯放過她。
「休息?我看你現在好得很。」
鐘意被他嚷嚷得頭有些暈,她心力交瘁地躺在病床上。
跛腳處又傳來疼痛,可她現在悲觀的想,一個月後,她就能不用繼續忍着這些疼痛了。
顧華叫來了保安,這才把賴司硯從病房裡架了出去。
鐘意看着安靜下來的病房苦澀一笑,沒想到她期待着賴司硯過來。
可他過來以後,說的話猶如在她的心裏插了一把匕首。
鐘意想到之前的比賽,眼睛裏閃過了些莫名的情緒。
她喃喃自語道:「肖寒和這件事究竟有沒有關係?」
為什麼就連動的手腳都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樣,連她都檢查不出來。
鐘意心頭鬆了一口氣,至少出事的人不是賴司硯。
而另一邊,賴司硯被保安架着出去,他的臉色鐵青地甩開了保安的鉗制:「鬆開,我自己走。」
顧華在一旁靜靜地站了片刻,見賴司硯的情緒穩定了這才說:「鐘意的病情我答應過她,要為她保守秘密。」顧華頓了片刻,看着安靜下來的賴司硯淡淡說:「別的話我也不能多說,她的腿現在很不好。」
他推了推鼻骨上的鏡片,「有條件的話,儘快勸她住院吧。」
賴司硯聞言怔在原地,語氣淡淡:「我知道了。」
顧華這才轉身離開。
賴司硯回到了病房,卻看見鐘意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他不由得看向她已經打了石膏的雙腿,這才意識到,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過問她的病情。
一抹異樣划過他的眼眸。
腦海里回想着顧華的一番話,原來鐘意一直都向他隱瞞了病情。
「你……」賴司硯喉頭一滾,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鐘意望向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的問:「我怎麼了?」
賴司硯深吸一口氣:「你的病情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鐘意內心一緊,顧華是不是和賴司硯說了什麼?所以他才這麼問?
她壓下心中的忐忑,好半天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沒什麼。」
她似是不想多說一般,飛快地將眼睛從他身上移開。
「沒什麼?!」賴司硯眯起眼睛,顯然並不相信鐘意的話。
鐘意抿了抿唇,她並不接話。
她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握着,她現在並不想讓他知道。
「你說話啊?!」賴司硯抓着鐘意的手,逼着她直視着自己。
鐘意動了動唇,話音輕顫地說:「我的病真的沒什麼……」

第十四章慘淡

賴司硯斂着眉目地說:「沒什麼顧華說你要住院?!」
鐘意聞言瞳孔猛然一縮,連這個顧華都對他說了。
她頓時一顆心都彷彿被人提起了。
鐘意睫毛微顫,斂去了自己的情緒道:「是因為我這次傷的比較嚴重,他才那樣說的。」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賴司硯的眼睛裏有些異樣一閃而逝。
他唇角下壓輕聲說:「很嚴重嗎?」
鐘意卻不再接話,只是說:「厲先生,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用什麼身份過問我的病情?」
賴司硯眉頭微擰,臉色有些陰暗:「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一下,這樣也不行嗎?」
鐘意淡淡一笑,可後來連笑容都泛着一絲苦澀。
朋友?!
原來分手了之後,他們之間居然是朋友嗎?
鐘意的跛腳此刻又開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藥她還沒有知覺,可藥效逐漸散去,刀割一樣的疼痛從那裡傳來。
腦海里翻湧着過去的那些回憶,原來現在那些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鐘意此刻才真的意識到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鐘意想要說的話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壓下心中情緒,淡淡地說:「那厲先生現在已經看過了,問也問了,可以走了。」
聞言,賴司硯沒有回答,亦沒有離開,只是周身的氣壓逐漸降低。
「怎麼?現在我連問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賴司硯冷笑一聲,他緊緊攥着鐘意的手。
鐘意眸光淡淡:「我們已經分手了。」
賴司硯眸光漸冷:「分手了,作為朋友關心一下都不可以嗎?!」
鐘意一字一頓的說:「賴司硯!我和你在一起六年!難道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嗎?!」
她的睫毛微顫,眼尾微紅,眼角閃過了一絲哀傷。
她偏過頭,完全不想再去看賴司硯,她看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內心一陣悲涼。
她和賴司硯的這六年,在他心裏,究竟算什麼。
賴司硯卻猛然間鉗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執意讓我父母上你的車,他們也不會出事!」
鐘意掙脫開他的束縛,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淚光:「原來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來在他的心裏,依然認為當年的車禍和她有關。
可他的話說的並無道理。
或許那個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罷了,她想起那場賭車。
那個場景一如她當年,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抓着賴司硯的衣角說:「那場賭車不簡單,你的賽車被人做了手腳!和你爸媽當年一模一樣!」
賴司硯眸色微冷:「我的車當場就已經被撞毀了,哪裡還有什麼痕迹!」依誮
可鐘意的話在他心裏,划過了一絲異樣。
若是背後那個人都是衝著他來的話……
賴司硯看向鐘意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沒有和你說賭車的事情,那麼你是從何得知的?」
鐘意怔住一下,然後陷入了回憶,她張了張唇:「我是聽車行的人說的。」
「那天肖寒也在。」
賴司硯眯起眸子,那天的賭車,也是肖寒主動告訴自己,他父母的車禍其實另有原因,他這才去的。
賴司硯擰了擰眉:「你不要和肖寒接觸,他不是什麼善茬。」
「可是……」鐘意輕嘆一口氣,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賴司硯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難查清楚了。
賴司硯眉頭緊鎖,打斷了她:「你差一點點,就要……」
他想起賽場的那一幕還心有餘悸,他差一點點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厲,他父母的死,他終究會查清楚的。

第十五章窒息

鐘意像往常一樣翻看着手中的雜誌,她看了許久卻一點也沒看進去。
距離上次賴司硯過來醫院已經一周了。
鐘意有些心不在焉,她苦澀一笑,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賴司硯都說了兩個人只是朋友了,她為什麼還在期待着他會過來。
隨即她想到了那天賴司硯過來篤定的眼神,不由得心被揪着,有了絲窒息之感。
她知道賴司硯已經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她看向窗外,現在的陽光正好,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暖和了她的身子,卻無法暖了她的心。
遠處有人推着輪椅,輪椅上穿着病號服的病人此刻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們不知在說些什麼,逗得那人開懷大笑。
鐘意看着窗外溫馨的一幕,只覺心裏孤寂萬分。
她現在就連一個能陪她說話,聽她傾訴的人都沒有了。
鐘意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媽,我好想你……」
想到賴司硯更覺心中苦澀,正當她的胡思亂想之際。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病房響起:「怎麼不出去走走?」
鐘意詫異地瞥見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傾長的身影。
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些許,她喉間一澀,她期盼着他來醫院,卻又不想讓他過來。
鐘意垂眸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眼底閃過一片陰影。
她已經時日無多了……
賴司硯會難過嗎?她因為那場車禍僥倖活下來,陪了他三年,已經是她莫大的恩賜了……
她不該再求得太多。
鐘意的目光移向病房裡的輪椅,然後淡淡地說:「這樣就很好了。」
賴司硯卻不太贊同地搖搖頭,他和護工一起將鐘意攙扶着她下床。
鐘意太久沒有下床,險些有些站不穩,賴司硯將她扶到了輪椅上。
然後賴司硯眼底掠過一絲異樣,他沉聲說: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話音剛落接過了護工手裡的輪椅,推着鐘意正要走。
鐘意卻不太願意,她把着門框說:「我不想去。」
賴司硯抓住那隻手,眸色微沉:「你已經七天都沒有邁出病房了!」
鐘意此刻卻有如晴天霹靂,她臉上有些震驚加惱怒:「你怎麼知道?!」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驚疑道:「你監視我?」
賴司硯沒有再說話,可就是這種默認的模樣,才讓她臉上血色盡失。
「賴司硯!你憑什麼怎麼做?!」鐘意顫聲道,就連尾音都染上了哽咽。
賴司硯聞言一愣,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厲聲道:「怎麼?我不能這樣做?我只是為你好!」
鐘意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她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她慘然一笑道:「為我好?為我好就可以監視我嗎?」
她咬緊嘴唇,唇瓣已經滲出了血跡,可卻不覺疼痛。
她的心猶如撕裂了一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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