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好了，不過現在我要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卓遠川疑惑：「去哪兒？」
霍暖暖狡黠地眨了眨眼。
「你好不容易回來，當然是去放鬆一下！」
第十二章頭暈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
車鑰匙給了侍應生之後，霍暖暖帶着卓遠川上樓。
這才知道，高中班級搞了個同學聚會，一大群人吃了飯之後浩浩蕩蕩地又定了個包廂。
霍暖暖要接卓遠川，就沒有去飯局。
一路上，兩人擦肩而過幾波人，酒味和煙味交雜在一起。
霍暖暖推開包廂門，裏面彩燈流轉，碎光斑駁。
人三兩成群，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很快有人注意到門被推開，接連看過來。
「霍暖暖，卓遠川，終於來了啊！」
有人問：「卓遠川不是出國進修去了嗎，剛回來？」
卓遠川看過去，認出是班長，淡笑回答：「是。」
霍暖暖見他們還有要八卦的意思，笑着挽住卓遠川往吧台那邊走，攔住話頭：「開了一路車有點渴，我們先去喝一杯。」
這些高中同學裏有幾個也是大院的，而素顏念更是高中里的風雲人物，幾乎都認識他。
半路霍暖暖壓低聲音湊近卓遠川：「喝幾杯我們就回去，明晟在家看孩子，不知道這事呢。」
卓遠川笑：「你說你都是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愛玩。」
霍暖暖要了杯威士忌：「你可不知道，我家那小傢伙鬧得很，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明晟是霍暖暖的丈夫，一年前，兩人生了個六斤六兩的大胖小子。
卓遠川在視頻中看過寶寶，很可愛。
她和霍暖暖同歲，如今霍暖暖結婚生子，而她……
想到這，卓遠川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冰冷的液體順着食道而下，惹得胃部一陣痙攣。
有人喊霍暖暖過去唱首歌，她推脫不下，看向卓遠川。
卓遠川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去吧。」
霍暖暖便起身過去，點了首歌。
包廂里人群分散，各自聊得火熱。
這樣熱鬧的場面，卓遠川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過了。
但她一個人坐在角落，也不覺得孤單。
在霍暖暖的歌聲中，卓遠川又喝了兩杯，起身推門走出去找衛生間。
其實剛到美國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喝酒，在想起素顏念的時候。
慢慢的，酒量就鍛鍊出來了。
但不知道今晚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那迷亂的燈光，卓遠川竟覺得有些暈。
她扶着走廊的牆壁往前走，身後傳來幾個人的說笑聲。
「你們看看，我把誰給請來了！」
「哎喲，這不是霍總嗎！霍總能來，真是榮幸啊！」
卓遠川腳下步子一頓，渾身都僵硬起來。
霍總？
在上海，姓霍的不止素顏念一個，總不會那麼巧吧。
卓遠川攥緊手不想回頭，可身體還是下意識地轉過去看。
只見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男人皮膚很白，輪廓流暢，光照下高鼻樑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薄唇微挑，垂着的指間夾着根煙。
像是察覺到這一道目光，男人抬眼看來。
卓遠川沒躲開，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半空中碰撞。
看見她，男人嘴角的笑斂了半分。
他從人群中走出來，一步步走到卓遠川面前。
卓遠川直視着他，喊出了那個三年不曾喊過的稱呼。
「小叔，好久不見。」
第十三章大冒險
素顏念最近很忙，一連做了幾筆生意。
邀請他來的那人正是合作夥伴之一，他才來應約。
但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卓遠川。
三年過去，她的模樣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素顏念總感覺她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他看着卓遠川，內心湧上複雜的情緒。
沉默半晌，素顏念先開了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卓遠川語氣平淡：「今天剛回來。」
「剛回國就出來玩？」素顏念微皺起眉。
「高中同學聚會，正好趕上。」卓遠川淡淡一笑。
素顏念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霍暖暖走出來：「淺淺？」
她唱完歌沒看到卓遠川，便出來找。
卓遠川應聲：「暖暖，我在這。」
霍暖暖走近：「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出來……」
尾音在看到素顏念時戛然而止。
即使已經結婚生子，霍暖暖在素顏念面前還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小叔。」她悻悻地問，「你怎麼在這？」
素顏念眉心一緊：「你接她回來的？」
霍暖暖點頭。
「小遠不管了？」素顏念語氣帶着點嚴厲。
「明晟在家看着呢……」霍暖暖聲音越來越低。
素顏念伸手在她頭頂敲了下：「什麼事都交給明晟，讓我說你什麼好？」
霍暖暖吐了下舌頭。
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班長探出頭看了一圈，鎖定方向：「霍暖暖，卓遠川，你們去哪兒？該不是剛來就要走吧。」
視線一轉，他看到素顏念，頓時眼睛一亮跑近：「霍學長？這麼巧你也來玩啊，要不要來我們這坐會兒？」
趁着這功夫，霍暖暖試探着問卓遠川：「要不要先走？」
卓遠川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不急。」
素顏念聞言斂眉：「不急？那你們打算玩到什麼時候？」
「哎呀小叔。」霍暖暖上前打圓場，「淺淺好不容易才回來，我想着帶她放鬆一下，我保證我們一會兒就回家！」
說完，霍暖暖拉着卓遠川就溜進了包廂。
坐回沙發，她舒出口氣：「淺淺，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小叔，你……沒事吧？」
「沒事。」卓遠川扯出抹淡笑，「我現在真的已經放下他了。」
「那就好。」霍暖暖見她面色無異，拍了拍胸口。
沒一會兒，班長回來了。
出乎意料的事，素顏念竟然跟着他身後。
看見素顏念，包廂里頓時一陣熱鬧。
霍暖暖靠在沙發上：「果然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小叔都這麼受歡迎。」
卓遠川沒回應，拿起酒杯晃了晃。
白皙纖細的手指和酒杯中烈酒形成鮮明對比。
聊了一會兒，就有人說干喝酒沒勁，要玩點遊戲。
很俗套的玩法，桌子中間放個酒瓶，轉停之後，瓶口對着誰誰就選真心話或者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