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煙周禹玦周靳風》[姜琳煙周禹玦周靳風] - 第9章

姜大將軍戰敗,被敵軍逼得步步後退,蕭王領兵支援對敵軍迎頭痛擊,直到半年前才把戎人驅逐出去,收復失去的國土。
但蕭王卻因此身受重傷,聽傳聞說他那會兒都差點死了,但好在軍醫醫術高明,才把他救了回來。
他出征之前已經定下了親事,未來蕭王妃是魏國公府的小姐,但這門親事最終黃了,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只知三個月前,魏國公的小姐嫁給了定侯長子為妻。
這些事情,是原主聽蜀王府的人議論得知的,但是真實情況是否這樣,則不清楚了。
至於原主的父親雖說是犧牲的,但他是戰敗之將,就算沒犧牲回來之後很大可能是要被問罪的。
皇帝不待見姜家了,一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戰敗不說,還被戎人搶了土地,讓皇帝十分憤怒十分失望。
也因為這樣,當初姜琳煙的家產被族親侵佔,得到京城來的一個貴人指點,她帶着侍女拿着訂婚信物來到京城尋找未婚夫蜀王,可惜無人願意為她出頭,甚至還因衝撞了婚禮,被蜀王恨之入骨。
這一年來,王府里的人因為周靳風的態度,也對她百般冷漠,嘲諷羞辱的話沒少當著她的面說。
姜琳煙寄人籬下,所有的苦都是往肚子里咽,一句都不敢對外人說,自然,她也見不到外人,周靳風不許她見任何的外人,更不許她離開王府,怕她出去造謠生事。
她等同被軟禁了。
唯有王妃冷箐箐對她還算不錯,年節里總會給她備下新衣,與她說說話,但也不敢太過,怕惹王爺不高興。
姜琳煙也因此對王妃心懷感激,時常會做一些家鄉甜點送給王妃品嘗。
今日,丫鬟小綠說王妃請她去邀月居吃茶,她知道王妃臨產在即,王爺不許她隨便出門,日子十分枯燥苦悶,便急忙過去了。
但去到邀月居,卻發現王妃倒在地上,渾身是血,臉被劃得血肉模糊。
如狗血劇情一般,周靳風和王妃的妹妹冷霜霜來到,看到愛妻只剩下一口氣,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傾注在她的身上,一口咬定她是兇手。
這些記憶,一點一點地浮現在腦海里,姜琳煙看向依舊昏迷中的蜀王妃輕嘆,確實來京之後,唯一對原主好過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她護着,姜琳煙只怕早就被「暴病」死了。
她走過去站在手術台前看着蜀王妃,原先是為了真相救她,現在則多了一層真心和感激,感激她在原主落難這一年來,給予一絲溫暖。
「你要好起來啊,你難道不想見見你兒子嗎?」姜琳煙輕聲說。
蜀王妃依舊氣息微弱,臉上的傷痕雖是處理過,但是刀深透骨,縱橫交錯,便痊癒了也帶着滿臉的刀痕。
曾經是美麗的貴女出身,如今卻變成了醜陋的女子,周靳風還會一如既往地愛她嗎?
兇手到底是誰?為什麼下這樣的狠手?
姜琳煙搜刮原主所有的記憶,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蜀王妃對所有人都很好,從不與人結怨……也或許有結怨,但原主不知。
她所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憑着這些記憶,根本無法猜測兇手的身份。
但也懶得想了,因為蜀王妃肯定看到兇手的臉,因為兇手是對着她下刀子的,靠近心臟的一刀雖然導致了出血嚴重,但是沒有當場休克的,而兇手再殘忍地劃傷她的臉,近距離的相對,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見。
但是,她就這麼毫無生氣地躺在手術台上,生命指數的監測儀發現她毫無生存意志,這十分奇怪。
但姜琳煙從這裡或許能看出一些端倪。
她不想活過來,她不想面對一些事情,最大的可能,是這個兇手是她至親之人。

第9章挖墳
在王府里,她至親之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前來照顧陪伴她的嫡妹冷霜霜。
一個是她的丈夫周靳風。
所以,是誰呢?姜琳煙忽然想起原主的一些記憶,當初京城來的貴人說是叫她們去京城,那貴人姓冷,是冷霜霜嗎?
冷霜霜為什麼叫原主去京城破壞周靳風和她長姐的婚事?
這耐人尋味得很啊。
蜀王府。
周靳風已經幾近瘋狂,在府中大發雷霆,杖殺了伺候蜀王妃的所有侍女婆子,連同陪嫁過來,也曾被他收房的瑩夫人也一同杖殺了。
一個罪名,護主不力。
誰都不敢求情,沈仞雖覺得殘忍,但是,這些人也該死,誰讓她們這麼掉以輕心,讓王妃與那毒婦單獨見面?
周靳風暴躁不安地踱步,只等天亮便馬上入宮請旨,他要帶人搜查蕭王府。
那毒婦不可能跑得太遠,而再圍牆下就發現了王妃的玉佩,那玉佩她重傷時還戴在身上的。
而那毒婦帶着王妃,也不可能翻過圍牆,一定是有人出手相助,只要闡明事實,父皇會同意思下旨搜查蕭王府的。
「姐夫,還沒找到長姐嗎?」一襲白衣的冷霜霜從門外進來,她哭得嗓子都沙啞了,眼底腫成了桃子,「姜琳煙那賤人到底帶長姐的遺體去哪裡了?莫不是她殺了長姐不夠,還要毀她屍身?她太惡毒了。」
這是周靳風所害怕的,那毒婦在府中的日子表現得唯唯諾諾,畏畏縮縮,這都是偽裝。她是有武功底子,至少懂得穴位,昨晚就是點了他的穴才能帶走箐箐。
念及此,他五內俱焚,厲聲下令,「沈仞,你派人去一趟北州,把姜祁北的墳給本王挖了。」
沈仞大吃一驚,「王爺,姜大將軍是您的恩師啊。」
周靳風的拳頭咯咯作響,眸色陰沉地道:「且不說本王沒有正式拜師,便拜了,他是敗軍之將,朝廷罪臣,本王自當與他恩斷義絕,他教女不善,害了王妃與本王的孩子,便挖了他的墳,也是姜家該有此報。」
沈仞道:「但皇上始終沒降罪於姜家,若真挖了姜家的祖墳,只怕百姓和朝中官員都會指着您的脊梁骨痛罵。」
周靳風一拍桌子,如同喪失理智的的野獸,「叫你去便去,扯什麼其他的?誰敢罵本王,本王便殺誰。」
沈仞單膝跪下,「王爺,還請您三思啊,此法實在不妥。」
冷霜霜在旁道:「表哥,王爺叫你去,你啰嗦什麼呢?若不用此法,怎逼得那毒婦出來?難道你忍心看到長姐一屍兩命之後,連遺體都要被她毀爛么?」
「表妹,你別胡說,挖墳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沈仞不動,縱然他也憎恨姜琳煙,但挖墳太嚴重,王爺名聲將毀於一旦。
冷霜霜哼了一聲,冷冷道:「我聽父親說,皇上本就是要問姜家的罪,只不過他戰死沙場,且他的夫人也隨殉而去,這才放了他們家的,敗將丟掉的城池,是皇上在位期間最大的恥辱,皇上恨他入骨呢。」
冷霜霜的話,讓周靳風解恨一些,事情發生至今,所有的事情都讓他憤怒,唯獨冷霜霜這句話,叫他心頭舒適些。
他執着冷霜霜的手臂扶她坐下後,冷冷地道:「沈仞,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你若不去,有人想頂替你侍衛長的職位,本王身邊不需要仁慈的狗。」
沈仞跪地不起,匍匐下去,「屬下並非仁慈,只是於王爺名聲有害,唯恐誤王爺大事。」
周靳風一腳踹在他的頭上,「滾開,廢物!」
他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太子之位如探囊取物,若非蕭王阻攔,父皇早就立他為太子了。
一個敗軍之將,便挖了屍骨鞭屍又如何?當日他悔婚,誰敢出來說一句?

第10章請旨搜查蕭王府
沈仞不去,自有人去,府門大開,十餘黑騎狂奔而出,手持蜀王府令牌,往北州而去。
北州與京城相鄰,路程並不遠,毀掉一座墳再返回京城,也不過是一天的事。
因着沈仞阻止挖墳的事,周靳風一怒之下,親自鞭了他十下泄憤,沒人能跟違反他的命令,沈仞不知好歹了。
沈仞跪地挨了十鞭之後,還是要連夜帶人出去搜捕姜琳煙。
翌日一大早,周靳風進宮面聖,闡述理由要求搜查蕭王府。
皇帝最是疼愛這個兒子,眼見他即將要當父親了,王妃卻遭了這樣的大難,不禁十分心痛。
聽他悲憤地說了要搜蕭王府的理由之後,皇帝沉吟了片刻道:「你懷疑兇手在蕭王府,這是合理的,但你皇叔和此事絕無關係,你且傳朕口諭,叫他開了門讓你進去瞧瞧吧,若不讓你親眼瞧過,你也不死心。」
周靳風恨恨道:「父皇,兒臣昨晚敲門,說是奉旨搜查,但蕭王府的人竟射箭恫嚇兒臣,您若不派禁軍跟隨兒臣前往,只怕他還是不開門。」
皇帝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身子緩緩地靠在龍椅上,眯起了眸子,「你說奉旨搜查,蕭王府不開門,還放箭恫嚇?」
「兒臣絕無虛言,兒臣的岳父和巡防營高林在場親眼目睹的。」
皇帝眼神微冷,「你皇叔自受傷之後,性情有些孤僻,你不必與他計較太多,朕會派人跟隨你前往蕭王府,若搜查過沒有,你必須跟你皇叔賠罪道歉。」
周靳風眼底有深深的恨意,「父皇,兒臣只要您一句話,若兇手窩藏在蕭王府,該如何處置?」
皇帝淡淡說: ”若你皇叔真這麼糊塗,顧念着與姜祁北的戰友情誼,窩藏殺害王妃的兇手企圖幫姜琳煙逃離京城脫罪而去,自當殿前議罪。 ”
周靳風舒了一口氣,胸臆間有些怨氣漸漸地散,「有父皇這句話就行了。」
新仇舊恨,今日可一起報了,周禹玦,本王要把你從神壇拉入泥塵里,看往後滿朝文武,誰還敢敬重一個窩藏逃犯的同犯。
皇帝擬了旨意,着禁軍統領梁時帶着十餘禁軍前往蕭王府搜查。
蕭王府,藍寂一大早便往武衡居送了早飯,王爺吩咐過,若她不出來見面,則不必勉強。
他本應是放下便走,但是喊的時候,窗戶開了,露出一張少女的臉,因屋子是暗處,瞧不真切她的五官,只依稀看到有些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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