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臣喻念》[墨念臣喻念] - 墨念臣喻念第30章(2)

舉動嚇到,起身離開。
她抱着孩子過了一天一夜,醫生勸她,她一句話不說,就是抱緊了孩子不撒手,最後孩子還是被獄警強硬抱走了。
「還給我!
把她還給我!」
她追着孩子跑,喊得聲嘶力竭,涕淚橫流。
獄警於心不忍,卻只能把她控制起來,好言相勸。
她看着孩子消失,默默流淚,不言不語。
過了兩天,之前的人來了,帶着兩個幫手,獄警想阻止,可看到合約,還是後退了。
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她把腎賣了二十萬,錢拿了,哪有不給東西的道理。
於是兩人按住她,另一個拿刀對着她腰上划去。
沒打麻藥,鑽心的疼,她咬緊了牙,眼睛不眨的看着,好像事不關己一般。
來人看着她冷靜的眼,愣是覺得膽寒,縫針的手不自覺顫抖起來。
針還沒縫完,她就暈了過去。
三人收拾收拾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
第17章 抑鬱症獄警進來,被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嚇了一跳,急忙把喻念送進了監獄醫院。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住了一周院,就回了宿舍,監獄裏沒有坐月子的說法,出了院,她就開始幹活了。
獄警看她可憐,總是給她分配些輕鬆的活。
她默默記在心裏,偶爾朝她們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到了晚上,她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有時候眯着了,蔣一恆或怨恨或冷漠的臉,總是出現在她腦海里,『我們兩清』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次次盤旋在她耳畔,揮之不去,她一夜夜坐在床上,看着月亮爬起又落下。
心裏太憋屈了,她拿頭撞牆,有天晚上動靜太大,聞訊趕來的獄警嚇了一跳,把她送進醫院。
她得了抑鬱症,開始迅速的消瘦,變得不喜歡和人說話,心裏太難受了,還是拿頭撞牆。
醫生努力開導她,卻是一無所獲,她以為自己也就這樣了,直到有一次,醫生冷了臉問她。
「別人給你的痛苦,你就要變本加厲加註在自己身上嗎?
想想你的孩子!」
那些記憶如迸發的潮水,再一次折磨着她,許久,她擦乾眼淚,啞着嗓子說話了,「堅、強。」
時隔一年,她再次開口,恍若重生。
時隔兩年,蔣家「一恆,再不辦婚禮,月份就大了!」
墨念臣撫着小腹,語氣嬌羞。
蔣一恆扯扯嘴角,終是說了聲好。
心裏卻覺得憋屈的慌,待了一會兒,也就找個借口走了。
蔣一恆走後,蔣佳霖來了。
「你來幹什麼!」
墨念臣神色慌張。
蔣佳霖笑了,「我孩子在你肚子里,你說我來幹什麼?」
如願看到墨念臣黑透的臉,他滿臉嘲諷,接著說道:「帶着我的孩子和蔣一恆結婚,你當他那麼好騙?」
墨念臣心慌了,大喊大叫把他趕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一陣懊悔。
明明自己算計好的,進來的人就是蔣一恆,怎麼就變成蔣佳霖了呢?
都怪喻念那個狐狸精,她進去了,一恆不是出差就是有事,男人的心思變化,她敏感的察覺了,才有了下藥那一出,沒想到,下到的人,卻變了……墨念臣夢寐以求的婚禮終於在兩月後來臨,婚禮那天,布置盛大,整個浦西都顯得喜氣洋洋。
墨念臣從心裏發出的笑在夜晚時終結。
她對蔣一恆百般,男人卻一把推開她,說了聲「早點休息」,就去了書房。
她獃獃愣在原地,怎麼也想不通,原來的他不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嗎?
這頭蔣一恆來了書房,心裏卻煩躁的厲害。
整整兩年,喻念冷靜的眉眼還是時不時就在他腦海里跳躍。
明明自己喜歡的是墨念臣,明明兩人隔着血海深仇,不該的!
盡能力布置了盛大的婚禮,本該洞房夜,看着嬌美的女人,他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張羞紅的臉!
他愈發煩躁,坐立難安一陣,抓起車鑰匙就朝外走去。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浦西第一女子監獄門口。
「接見時間是周一,你來幹什麼?」
看門的大爺拿出手電,警惕的看着他。
蔣一恆怔住,自己來幹什麼呢?
莫名奇妙就到了這兒,只是因為她在裏面?
可惜,她是自己親手送進去的呀!
「走錯了」他淡淡說一聲,臉上滿是嘲諷的笑。
第18章 蔣倩五個月後「一恆,西北不是有項目嗎?
不如叫蔣佳霖去!」
墨念臣端着水杯,小心翼翼試探着。
蔣一恆皺了眉,眼神疑惑。
墨念臣僵了臉,繼續不死心開口:「用自己人,總比用外人放心不是。
再說了,你父親應該會希望你們和睦的。」
「我有數。」
斂下疑惑,他淡淡說道。
墨念臣心裏一松,蔣佳霖用孩子威脅自己,萬一他告訴一恆,那後果,實在是無法想像。
女人的異常,蔣一恆放在了心裏,隔天,便吩咐人調查。
眼看離生產越來越近,墨念臣心慌起來,之前想偷偷流掉,可蔣一恆的看守實在太嚴,一直沒找到機會,萬一生下這個孩子,蔣佳霖豈不是能用這個秘密威脅自己一輩子?
墨念臣害怕了,可時間卻不知不覺過去,月份一到,早上開始陣痛,晚上孩子就出生了,是個女孩。
「就叫蔣倩。」
蔣一恆抱着孩子,眉目慈愛。
「不好!
蔣婷這個名字不錯。」
蔣佳霖不滿。
蔣一恆淡淡掃一眼不請自來的蔣佳霖,剛要開口,墨念臣說話了。
「蔣倩這個名字不錯!」
她隱晦的瞪一眼蔣佳霖,急急說道。
倩同欠,這個孩子,是自己欠一恆的,以後會一點點還回來。
蔣一恆覺得氣氛不對,又說不出不對在哪兒,這時,助理打電話說公司有事。
「我回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他滿是歉意。
墨念臣鬆了口氣,隨即笑攆如花叮囑他路上小心。
房間只剩墨念臣和蔣佳霖。
「長得可真好看!
像我的種!」
蔣佳霖抱着孩子,笑眯眯說道。
墨念臣被噁心了下,忍着疼抱過孩子,警告道:「孩子是蔣一恆的,跟你一點關係沒有,你記住了!」
蔣佳霖僵了臉,隨即嘆息道:「可惜啊,不是個男孩,不過,蔣氏最後也得到我手裡。」
眉目間是志在必得的得意。
「你妄想!」
墨念臣氣白了臉。
「妄不妄想,不是你說了算!」
蔣佳霖的表情變的惡狠狠。
「滾!」
墨念臣聲嘶力竭大喊着。
蔣佳霖不在乎的笑笑,大步離開。
墨念臣抱着孩子,三伏天里,愣是覺得涼的慌。
這邊,喻念出獄了。
本來五年的有期徒刑,因為表現良好,被減到三年不到。
喻念站在監獄門口,身上的衣服還是剛進監獄那套。
風吹來都是熱氣,一路沒有車,她走了三個小時,來到童家,沒人居住的痕迹,可門鎖都被換了,她站一會兒,轉身離開。
只是三年,她已經跟社會脫節了,高樓大廈建起了一座座,連街道都改了,她站在馬路中間,一臉茫然。
適應了一會兒,她拿出僅剩不多的錢,買了套便宜的工作裝,開始應聘。
儘管沒人再封殺她,儘管她是高等學府畢業,她一說自己坐過牢,人們的反應都是搖搖頭。
山窮水盡時,有人主動問她了。
「要找工作嗎?」
她綻開驚喜的笑,重重點了點頭。
憑着好相貌,她做了高等場所的侍應生,主要是上餐和幫客人跑腿,三餐一宿有了解決。
做了一個月,拿到四千塊,平時看不上眼的錢,現在都成了她的寶貝。
她的生活簡單,每天上班,下班了就逛逛書報刊,偶爾看到關於蔣一恆和墨念臣的消息,也會若無其事翻過去,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關係一樣。
「打起精神!
做好今天這一單,月底工資加百分之二十!」
列會上,經理氣勢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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