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 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第37章

「今日,我就會搬出府,賀少爺不必掛心。」
如此一想,這麼一來,倒是最好的安排。
「你的救命之恩,日後,我回到東北,定會報達,只要賀府需要,你方可來尋我。」
「你,到底是誰?」
賀沂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面前,將一切說的雲淡風輕的沈安漁。
自己早已心許,她卻是這樣,就把自己安排了。
驚訝,惱怒,心疼,不舍,在這一刻肆意的蔓延開來。
沈安漁不語,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後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她當真要走了!
男人白皙的骨指緊緊握住,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直到沈安漁已經快到收拾清楚,賀沂才壯着膽子沖了過去,一把扯下沈安漁手裡的東西,將她摟入懷中,死死的不願意鬆開……「我不管你如何,我只要你留下,你不許走,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許走!」
賀沂幾近嘶吼,像是即將要丟了什麼寶貝般,緊緊的抱着她,嘴裏一直呢喃着:不許走,不許走……「賀,賀少爺!」
沈安漁沒有想到,賀沂竟會反應如此之大,禁錮在他的懷中,雙孔逐漸放大,緊張道:「你快些鬆開!」
這若是被下人看見,那還得了!
「不,我不放,我若放了,怕就是再也沒有你了。」
賀沂堅決。
男人的胸膛帶着淡淡的蘭香,踏實,清心,這種感覺沈安漁從未有過,不似宋時蔚身上的冷漠,與殺戮的血腥味。
霎那的失神,她才突然掙脫出來。
「賀沂!」
如此中規中矩還帶着怒意的喚了句,倒是讓他定了定。
「且不說我是已婚的人,縱是我這個病也是活不久的,此次回東北,我已經做好了病歸故里的準備,你如此年輕大好,我怎麼能耽誤了你!」
正是有救命之恩,沈安漁才更不能這麼做。
「你今日之話,我且當你是糊塗了,就此別過吧。」
說罷,沈安漁提着包袱,徑直略過了他。
咫尺擦肩,心裏卻猶如踏過了千山萬水。
賀沂只是獃滯了一秒,便再次追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渾身,一個哆嗦。
那擁抱太過溫柔,賀沂**眼,俯頭埋在她的頸間,用着極其輕微的聲音顫抖道:「求你了,別走,我不想……」隱忍的咬了咬牙:「我不想你走。」
他這輩子,二十露頭,卻從未與誰親近過,就連小姐的臉面,都不曾細看,更別說傾心與誰。
沈安漁是第一個。
是第一個他愛的,也是第一個他悉心照顧的,更是第一個擁入懷中的。
若是山野遇見是天命註定,那就求求老天爺這樣註定下去吧。
他不想失去她。
沈安漁,向來軟心性,看着賀沂難過,她確實是不忍心,可留下,才是真的害了他啊。
掙扎了一會兒,沈安漁還是鬆開了賀沂攔在懷間的手:「賀少爺,就此別過吧。」
「知夏真心感謝你的相助,若是有緣……」======第二十四章:你的命是我的======沈安漁想要安撫,卻笑了,若是有緣再見么?
她還哪裡有這個命。
嘴上,卻依舊道:「我還是會回來看你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向著賀府大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賀夫人見狀,喚了幾聲,沈安漁卻是連頭也沒回。
嘴裏正奇怪,嘀咕着:這姑娘是怎麼了?
再回頭進屋,去看見賀沂一身青衫,站在那早就紅了眼。
棕紅的木門,帶着淡淡的木質香味,屋子裡還留着沈安漁剛翻閱的書卷,身息尚在,卻再無舊人……「她走了。」
良久,賀沂才淡淡道。
失魂落魄的跟了出去,又在門前瞻望了良久,直到熟悉的街道,再也沒了沈安漁的身影。
看着賀沂如此失落,賀夫人也猜到了幾分,如此看來,這姑娘倒也不是攀附的人,可惜,可惜了。
「沂兒。」
賀夫人喚了一聲。
有些心疼:「回來吧,外面風大。」
一句話,卻猶如點醒。
沈安漁身子剛好,走的時候只提了一個小包裹,裝的還是她那寶貝到命里的盒子,哪裡有什麼貼身的衣物。
自己忙着傷心,倒是大意了。
她既沒錢財,又沒丫鬟相伴。
之前就已經出了一次事,幸好有他相救,這一路若是再遇到什麼危險或者病重……賀沂不敢想。
回屋連忙亂七八糟的收拾了一通,就跟着追了出去。
那麽樣,甚是匆忙。
「哎,你這又是要到哪裡去?」
賀夫人焦急道,生怕賀沂是想不開。
這姑娘雖然好,可不是不合適?
何必這樣委屈自己,賀家倒也是殷實,還怕沒有好婚配?
「我去去就回!」
隔了好遠,才聽見賀沂的聲音。
長街上,人山人海,興許是快到年下,格外的熱鬧。
賀沂的額頭,溢出細汗,在街上不斷地尋視着。
這一會兒,她又能去哪?
商鋪,巷口,茶樓,攤販……他每個地方都看了一遍,還花了些碎銀子打發了一些乞丐幫着瞧瞧。
知夏,你這又是去了哪?賀沂心裏着急的厲害,在大街上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不該這麼心急的,至少得先問清楚她心裏是不是有着別人,或者是不是家裡還有牽掛的人。
倒是第一次遇見喜歡的姑娘,自己竟然這麼冒失嚇走了她。
可他難以抑制啊,總想對她好,總想看見她,那種磨人的情愫竟然折磨的他徹夜難安。
雖不是熱下伏暑,可這中午在街上慌張了好幾圈早就使賀沂筋疲力竭了。
抬頭,太陽高照,那種暈眩,幾番讓他難受。
俯身大口地喘着氣……「賀少爺,我找到那位姑娘啦!」
不知何時,一個幾歲的孩童手裡還拿着賀沂剛給的碎銀子,滿心歡喜道。
「真的?
在哪?
若是找到她,這都是你的。」
說著,賀沂又掏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錢,一股腦地塞到那個小乞丐的手裡,看的那乞丐兒兩眼閃着金光。
「韓舍私塾,那位小姐正在求那裡的老先生,收她呢。」
韓舍私塾!
======第二十五章:私塾小姐======賀沂迭忙的朝着那裡趕了過去,再也聽不進別的話了。
私塾在街口向山的位置,山腳下,清新秀麗,詩書誦讀之音,纏綿環與腳下,聲聲不絕。
「先生,您可以先留我下來看看,若是您覺得不可,我再離開如何?」沈安漁出門,本是想繼續北上的,可在火車上,錢財就已經被那老漢順走了,離開賀府自己倒是哪都不能去,只有繼續留下,討些生活,再往北走。
方才,四書五經,她誦了個遍,還解釋了老先生的書上一則,頗有講究。
看起來,便是受過教育的。
可先生問她出自哪位府里,沈安漁卻是絕口不提,身份不定,頗為玄乎。
這會兒,先生正是猶豫不決。
「知夏!」
賀沂抱着一堆東西,看起來有些狼狽。
焦急上前:「我找你許久,你走的時候,忘記多拿些衣物了,晝夜懸寒,我不放心。」
老先生看着賀沂與沈安漁似乎是熟人:「這姑娘是賀府的?」
賀沂倒是一震:「是。」
「不是。」
二人同時開口,沈安漁有些尷尬。
「你若是來歷不清,我倒是真不便留你,姑娘還是請回吧。」
老先生連連擺手,就要走。
眸里霎那失落,沈安漁出於大戶,閨秀小姐,如今只有才學可以幫她,除此之外,她既不能善舞,也不能去賣弄其他,丟了阮家臉。
察覺沈安漁眼裡的失落,賀沂隨意的攬過她的肩膀:「先生,知夏是我遠方表妹,今兒正和我鬧脾氣呢,怎會來歷不明。」
幾番話過,沈安漁抬頭看着他。
「她既是喜歡,您就留下她吧,我妹妹才學尚可,定能為您分擔一些的。」
賀沂的頭髮還有些凌亂,興許是剛才着急,無從在意。
這一刻站在那,卻讓人有種心安的感覺。
「既然是賀府的人,自當是沒話說的,只是這姑娘好生的倔脾氣,詩書倒是極好的,就是不願和我說來處。」
老先生笑着責怪。
「尚可,留下吧。」
他年事已高,本身就有些吃力,沈安漁來,倒也不是個壞處,不過每月多出些錢財罷了。
臨走前,賀沂跟在沈安漁身後:「你要去哪?」
今日,自己剛得到私塾先生的收留,可住處,卻依然是個問題。
「今日謝謝你。」
沈安漁淡淡道,「不過,出來這麼久,鋪里沒生意么,還是早些回去吧。」
「你又要趕我。」
賀沂有些惱:「若不把你安定下來,我是不會走的。」
自己方才已經犯了一次蠢,這會讓怎麼還能繼續由着她。
「你——」話在口中,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怎麼如此冥頑不靈。
「其實,你若是想要出來找份差事,留下賀家也是可以的,鋪里還需要幾個賣茶的,你若是不介意……」賀沂看着沈安漁的神色,說的小心翼翼。
「賀少爺,難道您還不明白么?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繼續打擾下去。」
沈安漁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斗篷,天色漸晚,自己倒是怕冷。
她伸手接過了衣服:「這個斗篷我便收下了,日後攢了錢一定會還你一個新的。」
「還?
不打擾?
你要怎麼還?
是還我救你的命,還是還了我的心?若是要還,你就一併還了,若是不還,就一個都別還我!」
======第二十六章:替你守門======只道賀家少當家是個好脾氣,心性也好。
這還是沈安漁第一次見賀沂發這麼大的火。
清澈的眸子,帶着不解,沈安漁看着他,生生是說不出話來。
幾番言語高了,賀沂才又開始後悔。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如此難以控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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