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 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第37章(2)

緒。
他明明不是想凶她的,只是想她好好安定下來,哪怕不是在賀家。
只要能讓自己知道,她在哪,她是否安好。
罷了,真是個磨人的……磨人的妖精。
賀沂的心,七上八下,一會兒開心,一會兒自責,一會兒又是委屈,幾番下來,竟是不知所措,只能站在沈安漁的身後,就像來福守着他一般。
看着賀沂那張好看的臉,卻滿是委屈,沈安漁忽而笑了。
這人,真是——罷了,留得青山,不怕沒柴,自己總不能因為這些事就困在商都。
回去告訴父親,依着阮家的勢力,倒是也能護着賀家安好。
這份情,怕是要慢慢還了。
「方便的話,我倒是想有個住處。」
良久,沈安漁想了想,如實說道。
賀沂聽後,鬆了口氣,笑着看她:「我現在就去替你安排。」
望了一眼山腳,他還是不放心。
「這裡偏僻,不如你先跟我回商鋪,待我打點完,再送你去住的地方,如何?」
經過上次的糾纏,沈安漁對山野,確實是有些後怕的。
那夜的漆黑,和那刺破夜空的星火,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好。」
沈安漁笑。
如此,賀沂倒是也安心了,他不敢離得太近,一路上都和沈安漁保持了些距離。
直到來了商鋪,來福才隔着門喚了一句:「今兒阮小姐出門啦?」
滿心的歡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賀沂扶着沈安漁在賬台後坐了下來,那寓味倒頗有些『夫人』的姿態。
來福瞧着歡喜,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被賀沂攔了住:「我去附近找個住處,你在這裡照顧她,莫要亂說話。」
來福不明所以,這麼一說,他才覺得,今兒的氣氛,怎麼有些怪怪的?
「是,我知道了,那今天還是如時打烊么?」來福詢問。
「暫且一直開着吧,等我回來再說。」
看了鋪里的女人一眼,賀沂轉瞬即笑:「去替她泡一杯最好的茶,要我上次從南下帶回來的。」
「好嘞!」
來福道。
這一去,就是數個小時,直到夜色更深,賀沂才從外面回來。
「知夏,我已安排妥當了。」
他本滿是匆忙,可看見沈安漁的霎那還是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
「府里的張媽,在我這鋪子附近有一所小別院,她日日住在賀府,倒是暫不需要,我已叫人去收拾了,另外來福去給你看門。」
「啊?」
來福剛疑惑,賀沂卻反手輕輕敲了敲他的頭,在他耳邊悄悄道:「替我照顧好我媳婦。」
霎那,來福才明白賀沂的用意,兩隻眼睛笑得彎彎的,一副:你放心,包我身上,的樣子。
他就說呢,自己是從小就跟着少爺的,這會兒怎麼捨得把他往外趕。
也就阮姑娘,才能讓少爺這麼花心思。
「來福是你的貼身人,如此怕是不便吧?」
沈安漁倒也是知道這些大家少爺的,少了來福在身邊,賀沂多少都會有些不順手。
======第二十七章:熟悉的黑衣人======「無礙,我難得清凈,你那裡,還是需要個男人看院子的,若是嫌棄來福不行,我去也可以。」
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讓沈安漁又紅了臉,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倒不是賀沂油嘴滑舌,他是千真萬確的巴不得~如此說來,倒還是便宜來福那小子了。
一個女兒家,又是異地,除了來福,他還當真信不過旁人去。
這夜,出奇的安靜。
沈安漁躺在床上,看着嶄新的棉被,心裏暖暖的。
她不過是覺得冷,賀沂就生生搬了四套新被褥過來,一層一層的叫丫鬟給他添着。
二個丫鬟在屋裡守着,來福就睡在正門旁的小屋子裡,倒是委屈了他。
這麼一看,自己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住,還是沒有逃開賀家的照顧。
數日授課,老先生完全對沈安漁放了心。
賀沂時不時的會過來,卻不敢走近,只是遠遠的坐在私塾的後院,隔着窗戶,聽着沈安漁在裏面解釋書文。
書卷翻落的聲音,聲聲落在賀沂的心裏,他不敢想,若是早些年,依照沈安漁這副容貌才學,會有多少人眼巴着踏破門檻。
嘴角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瞧到人,他也就放心了。
順着山路往下走,不過剛出了私塾沒幾步,迎面就撞上了一個男人。
「對不起。」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讓賀沂為之一震。
那聲音從口中發出,卻充滿寒意,似乎是個外鄉人。
黑色的帽子壓的緊,之前好像也從未在商都見過。
本未放在心上,可賀沂沒走幾步便覺得心裏慌的厲害。
每每浮現的,都是第一次見到沈安漁她命懸一線的樣子。
自己這是怎麼了?
心裏一咯噔,越想越不對,賀沂忽然像瘋了一樣的跑了回去,一路追進書院里。
瞧着賀沂這麼慌忙,沈安漁還以為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連忙走了出來:「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方才,可見到什麼人?」
賀沂穿着粗氣。
人?
她剛剛才放學,孩子們剛走,眼下都還沒出了私塾的院子。
「未曾。」
尋思了會兒,沈安漁才問:「你怎麼了?」
「我方才瞧見一個外鄉人朝這邊過,這山腳下,除了私塾也無他,怕有什麼不妥便回來看看。」
外鄉人?
沈安漁沉了沉:「長什麼摸樣?」
「他穿着一身黑,倒是沒有看的仔細。」
賀沂說完,拉着沈安漁的手,緊張道:「你還未告訴我,之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受人脅迫,被人陷害了?」
雖不完全對,倒也被猜了七八分。
「差不多。」
沈安漁輕描淡寫的概括了去,賀沂卻不淡定了。
「這怎麼可以,不行。」
他緊張的很,來回踱着步子。
最後還是沈安漁看不過去了:「沒事,這裡,應該追不來。」
況且,她墜下山崖,說不定那人早就以為自己死了。
一路上,賀沂都緊張的很,沈安漁不得以只能安撫,叫他莫要多想了去。
可這該來的啊,終究會來,一個都逃不掉。
不過當晚的功夫,只聽一聲槍響,先是來福驚呼,隨後就是房裡的兩個丫頭。
沈安漁本能的坐了起來。
誰?
宋時蔚?
不,他不會,若是他,早就把院子掀個底朝天了。
房裡的丫頭要出去,被沈安漁攔了下來:「你們在屋裡守着,他不是衝著你們來的。」
說完,便套着外套沖了出去。
來福還在院子里,她不能讓別人再替自己受過。
======第二十八章:你要的人是我======「小姐,快進去!」
不過同時,沈安漁開門的霎那,只見來福抱着那人的腿,死死不願鬆開。
黑衣人轉身,亮出一把銀器,就要向來福開去。
等到來福瞧見黑衣人手裡的東西,才算是徹底驚恐了起來,他顫抖着身子,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沈安漁見狀,大聲的喊了一聲:「住手!」
許是用了力,這些天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熟悉的血腥~「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牽累別人,他們都是無辜的,眼下,不是南平,你若是鬧出人命,當地軍閥也不會放了你。」
一聲軍閥,嚇的來福徹底鬆開了手,看着沈安漁又看着黑衣人連連往後退去,面上滿是驚恐。
這,這哪裡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阮小姐,究竟是什麼身份吶!
自己家的那個傻少爺呦!
腦子裡,思緒亂七八糟,不過那黑衣人似乎也並沒有要把事情鬧大的意思:「你,跟我走。」
這一去,交的就是自己的命。
「要我走可以,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
沈安漁決心了要死也得死個明白:「是宋時蔚?」
「夫人得罪了誰,難道還不清楚?」
那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是火車裡,要殺她的那個沒錯了。
「上次是我大意了,若不是她非要見你死證,我也不會折回來。
想來還是那個女人有能耐些。」
說著,鼻腔里傳出一絲嘲諷。
那個女人?
是周若水!
原來是她!
她竟然如此惡毒,不折手段。
沈安漁本以為要她命的是宋時蔚,卻不想到頭來是他的那個好二姨太。
「我只給你一分鐘,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黑衣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又示意了一眼來福的放向。
此刻,似乎是已經沒了耐心,這琅嬛付費整理次,他必須要了沈安漁的命才能交差。
長呼一口氣,沈安漁慢慢的向著黑衣人走了過去。
「阮小姐!」
來福剛想要阻止。
「住口!」
沈安漁連忙開口,一聲呵斥竟然讓他毫無反抗之力:「他是衝著我來的,與你們沒關係,回去告訴你家少爺,多謝他這些日子的照顧。」
走到黑衣人身邊,沈安漁才淡淡道:「他們毫不知情,我也未曾交代什麼,放過他。」
「夫人好魄力。」
黑衣人把帽檐壓得更低了些:「走!」
說罷,拖着沈安漁就往山頭走去……一個東西,緊緊的抵在自己的後腰上,冰涼刺骨,只要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會沒命。
這男人,看起來是做行事的。
能從半路追到這裡,又如此緊密的殺她滅口,絕對不是隨意找來的亡命之徒。
宋時蔚手下,大多都是槍杆子的天下。
威風凜凜倒是不屑於養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
她怎麼沒想到,還有一個周若水。
不過是一封信,讓她被關在屋裡,受了些許委屈,就能逼良為娼,對自己也痛下殺手,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宋時蔚的身邊。
直至這一刻,沈安漁擔心的還是宋時蔚的安全。
縱是周若水真的愛他,也太過歹毒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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