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顧名野》[溫虞顧名野] - 溫虞顧名野第26章(2)

殿下是土撥鼠!」
「連蛋糕都不知道!
不是土撥鼠是什麼!」
陳蹊雲氣得挽起袖子,頗有一種要動手的架勢。
姜知棠抱着食盒趕緊往顧名野身旁靠去,並在顧名野的庇護下洋洋得意地吐舌頭。
顧名野認出了這食盒的糕點正是姜知棠初次送的那個。
原來這就是蛋糕嗎?
口感倒是不錯。
姜知棠解釋道:「這可是西洋點心!
我特意學的!
只可惜你們這地方沒有烤箱,沒有攪蛋器,更沒有奶油。
所以我只能做個胚給你們嘗嘗。」
顧名野感到鮮奇地同時,更感到疑惑。
「你從哪學得西洋點心?」
姜知棠眨巴着眼,「夢裡。」
確實是夢裡。
當初在現實,她為了能天天吃到甜點,整日在網上看烘焙教程。
久而久之,連做夢都在烤麵包呢。
顧名野見狀,也沒有追問,以如今他們的關係來看,自己一再追問,反而會引起她的反感。
他笑着捏起一塊蛋糕,仔細嘗着,口感綿密,由衷地讚賞道:「確實不錯。」
一旁的陳蹊雲見狀,也不信邪地拿了一塊嘗嘗,大嚼特嚼後,兩眼噌亮。
這味道竟真的還不錯!
姍姍趕來的青衣男子看到這一幕,氣得大喘粗氣。
「你們兩個見色忘友的,竟背着我在這吃東西,我丟了你們都不擔心嘛!」
然而,他歇斯底里地吼完後,並沒有人願意理他。
只有姜知棠友好地遞給他一塊蛋糕。
青衣男子傲嬌地撇開臉,全身抗拒。
陳蹊雲也不客氣,見他不要,直接奪走。
於是,青衣男子更氣了。
顧名野終於忍受不了他的聒噪,施施然道:「你不是最愛與那些人扎堆嗎?
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好好享受,有何不好?」
「不好!
當然不好!」
他咬牙切齒。
「無論如何,你們把我丟在那都不厚道。」
陳蹊雲道:「若不是你死皮賴臉地纏着我五哥來此,又將我們二人撇下,自己置身風流,倒還怪我們不厚道了?」
青衣男子一聽,啞口無言。
他瞥了眼一直不說話的姜知棠,神色微動。
「我說你這幾日興緻勃勃地,原來是背着我們金屋藏嬌。」
顧名野神色慍怒,冷斥道:「不會用詞就別用!」
陳蹊雲也不爽了,「我五哥與她清清白白,你可別亂說!」
順帶着,又補充了一句鄙夷,「她這粗魯的女人我五哥怎會看得上!」
姜知棠翻了個白眼,沒必要用貶低她來抬高他五哥吧!
第24章 撩人青衣男子其名溫琢,乃藏書閣少卿大人。
用現代話來講就是一圖書管理員。
他每日的工作就是替皇上保管好那些名貴典籍,以及監督所有來借閱書籍的大人們及時還書。
工作簡單輕鬆,俸祿尚可,還能每天悠哉悠哉地喝酒吃肉,這簡直是姜知棠的理想工作。
可對於溫琢而言,讓他做這種工作簡直是大材小用。
當初他金榜題名,皇帝卻讓他到一個小縣城當官,他恃才傲物,覺得以自己的才能足以在朝為官。
因此,他立馬上諫求皇上重新封官,奈何皇上最看不得眼高手低之舉,遂將他留守藏書閣。
自此,十幾年來便從未升過官品了。
那幾年他性子孤僻,沒人敢與他說話。
直到認識了顧名野,這孤獨的靈魂才算有了依靠。
漸漸地,他也放開了心態,既然皇上讓他閑着,那他便心安理得地閑着。
反正這月俸照發不誤。
自長陵入冬後,這街上的人便少了許多。
仍在街上得都是那些需要謀生的小商販們,而有錢人家都是聚在溫室內圍爐煮茶。
姜知棠等人沿着江岸走着,陳蹊雲與溫琢倆人尤為聒噪,總是聊得暢快後又變了臉鬥嘴,喜怒無常得很。
顧名野靜靜地跟在姜知棠身側,距離有些緊湊,肩膀也因此時不時碰撞在一起。
每當這時,姜知棠都會悄悄往外挪。
但不管挪多遠,走着走着仍然會湊到一起。
「我們去游舟如何?」
溫琢提議到。
姜知棠望了眼水面上漂浮着的寒氣,抗拒地搖了搖頭。
哪有人大冬天還泛舟的。
電視上也經常演到那些大小姐大冬天去划船,結果掉進水裡,沒被淹死也因感染風寒而死了。
然而,顧名野倒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於是,姜知棠最終還是被拉着上了船。
最初以為,他們要坐的船是只有一個小遮雨頂,船身狹窄的那種小漁船。
當看到陳蹊雲掏了一袋沉甸甸的錢袋付給船家時,她才明白過來。
這幫有錢人怎麼可能坐破舊的漁船呢?
要坐也必然是坐這種自帶客卧的豪華巨船。
溫琢不愧是風流場所的常客,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一切後,又叫了幾個樂姬來彈琴跳舞。
姜知棠將腦袋縮在毛裘里,聽着他們的談話頗有些睏倦。
她掰着披風上的小毛球玩,玩着玩着,忽然看到顧名野腰側的雙魚玉佩。
於是,她改為聚精會神地盯着那枚玉佩,無聊地像個天真的孩童。
那玉佩色澤柔潤,鱗紋精緻,僅用一根紅繩系著,顯得淡雅簡樸。
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觸到得那一瞬間,指尖微涼,頭頂目光如炬。
她慵懶地趴在桌子上,抬眸望去,撞進那一眼笑意之中。
他的眼神總是溫柔得像盛滿了極深的深山中的泉水,欲溢未溢。
令人沉醉着,痴痴地望着,竟一時間忘了分寸。
若不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戛然而止,姜知棠大夢初醒般,猛地從桌上彈起身子,心跳不止。
怎麼回事!
她不斷心裏質問自己,為什麼總覺得顧名野在若有似無地撩她?
又或許是這具身體的後遺症?
這姜知棠原先那麼大一個戀愛腦,看誰都春心蕩漾的,一定是因為她穿書太久,身體越來越契合了。
不行!
她越想越慌,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豈不是也要變成戀愛腦了?
姜知棠苦惱地心裏嘆氣,這女主到底什麼時候出現?
再不來,她怕是要被顧名野攻略了。
這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苦惱。
溫琢和陳蹊雲玩得不可開交。
直到溫琢興緻大起,突然又提議來一場吟詩作賦。
寒江泛舟,歌舞昇平,吟詩作對,此乃人生啊。
此情此景,不吟詩一首,豈不浪費。
此話一出,陳蹊雲、姜知棠頓時面露難色,搖頭甩手地以示抗拒。
溫琢眯着眼壞笑,「六殿下不善於此,我是知曉的。
倒是人稱長陵才女的姜小姐因何故拒絕?」
姜知棠理直氣壯地說道:「才女怎麼了?
才女就不能有拒絕的權利嗎?」
「實不相瞞,溫琢對姜小姐的才華仰慕已久,今日有此機會,特向姜小姐討教一二。」
「想和我討教?
那你也得先贏過我的那些手下敗將們,如此才有資格與我切磋!」
她繼續大言不慚,只不過是篤定溫琢不可能做這麼無聊的事。
然而,她不了解溫琢是怎樣的人。
溫琢聞言,面上更加得意了,「小生不才,平日無所事事,就愛與人切磋。
你的那些手下敗將不巧也都輸在我手上了。」
說完,挑釁似的向姜知棠扇了扇扇子。
姜知棠頓覺無語,天底下竟真有這麼無聊的人!
她強裝鎮定,猛地灌下一口茶,「實不相瞞,我最近才華施展過猛,已經江郎才盡了。」
「噗嗤。」
這句話將顧名野逗得樂不可支。
也虧得她說出這種話來。
姜知棠埋怨地瞅着他,濕漉漉地眼角盡顯窘迫。
無奈之下,顧名野只好說道:「不如這樣吧!
我們分成兩組,我和姜知棠一組,你與允年一組。
我們玩飛花令如何?」
原本還看熱鬧的陳蹊雲一聽要帶上自己,不可思議,且絕望地吼到:「憑什麼我也要參加!」
顧名野:「正好藉機抽查你這幾日是否有看書。」
「那為什麼把我和溫孔雀放在一起!
不公平!
我要和五哥一起!」
溫琢一聽,也不樂意了。
「就是!
憑什麼讓我和半吊子一起?」
顧名野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回擊到:「你忘了嗎?
姜小姐而今是江郎才盡了。」
面對來自陳蹊雲,溫琢的強烈目光,姜知棠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地撇開了臉。
在擬題之前,姜知棠暗戳戳地問顧名野。
「你有把握嗎?」
顧名野向她投來放心的目光。
見此,姜知棠便安心地躺平了。
第25章 作詩飛花令開始之前,為了提高遊戲難度,溫琢提出所接詩詞必須得原創。
於是,他以「酒」為引。
大手一揮,飲酒題道:「月下作詩何需墨,階前溫酒自有人。」
姜知棠立馬拍手附和道:「好詩!」
然而心裏吐槽,這大白天的哪來的月?
顧名野摩挲着酒杯神情微凝,一番思索後,緩緩開口。
「寒窗有夢思春暖,別館無舟借酒溫。」
剛說完,姜知棠又無差別地喊到:「好詩好詩!」
一旁的陳蹊雲腦袋空空,絞盡腦汁地搜索着畢生的詞彙。
這一局,顧名野更勝一籌,溫琢甘拜下風。
下一局,由陳蹊雲開始。
溫琢擬題,以「花」為引。
陳蹊雲憋了好久,磕磕絆絆道:「花開花落春常在,好運連連不再有。」
溫琢:「略顯粗糙。」
顧名野:「何必如此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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