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顧名野》[溫虞顧名野] - 溫虞顧名野第27章

一籌莫展之際,她忽然想到,自己穿得書不是架空嗎?
那麼她在現世所學的詩他們是不是沒聽過呢?
話說,那些穿越小說的女主不也經常盜用嗎?
這種百試百靈的方法說不定她也能成呢!
於是,她胸有成竹地說出杜甫的名句:「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
說完,房間內爆發一陣沉默,姜知棠甚至覺得自己爆出來的詩驚艷到他們了。
誰知,陳蹊雲來了一句:「喂!
姜知棠!
你敷衍人的技術也太差勁了吧!
你好歹找個本殿下不認識的詩啊!
這首絕句本殿下三歲就會背了。」
姜知棠窘迫,沒想到自己初出茅廬,慘遭滑鐵盧。
她蠻不可思議地捂臉,「你們怎麼知道!
你們不是架空的嗎!」
溫琢也無奈道:「姜小姐是在戲耍我們嗎?」
姜知棠尷尬地恨不得此時此刻憑空消失。
她仰天長嘆,作者啊!
說好的架空呢!
作為穿越史上第一個背詩滑鐵盧的女主,姜知棠老臉丟盡,憋紅了一張臉悶悶不樂。
「卧聞海棠花,泥污燕脂雪。」
顧名野突然開口,他的聲音緩緩盪至耳畔,低醇而微帶暖意,如羽毛輕柔撥弄着她的心房,**難耐。
溫琢嘴裏念念有詞,不斷回味這首詩,總覺得哪不對勁。
他猛拍腦袋,氣勢洶洶,道:「你還說你們沒有關係?
你竟然為了她也偷別人的詩!」
更侮辱得是,這首詩字裡行間處處透着曖昧,聽得令人生燥。
旁邊的陳蹊雲與姜知棠聽不明白,更不懂溫琢生氣的點。
可當她知道顧名野為了維護她的面子,也以別人的詩作吟時,感激得以表涕零。
她也因此記住了這句詩,只是此時她還不明白這句詩的含意,直到後來,驀然回首才發覺,有人的相思已經肖想許久了。
姜知棠與春曉偷偷溜下了船。
她實在不理解古人的樂趣,開小差似的憧憬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岸上有個老人在賣紙鳶,許多人擠在一處便是為了買紙鳶。
仔細想來,自己還從未放過風箏呢!
她心下一動,便拉着春曉骨碌碌地溜下了船,直奔紙鳶而去。
顧名野也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遂當她偷溜下船後,也擔心地跟了下去。
老人的手藝很不錯,做出來的紙鳶精美絕倫,還頗為熱心地為她寫了「躺平」二字。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姜知棠正專心搗鼓紙鳶時,身旁突然有人問了一句。
她下意識回答:「不工作,不奮鬥,不反抗,吃吃喝喝等死嘍!」
「……」見身旁的人沒有回話,姜知棠好奇地偏頭,陡然看見顧名野立在那,眉頭緊鎖地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你怎麼也下來了?」
她好奇問到。
「出來透透氣。」
沉默。
一個在搗鼓風箏,一個在思考人生。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打擾對方。
經過一番摸索後,紙鳶終於能飛起來了。
望着高空翱翔的紙鳶,姜知棠羨慕極了。
她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個身份,無拘無束地做回自己呢?
顧名野望着紙鳶也不由得心裏愉悅了不少,當視線從紙鳶轉到少女歡快活潑的面容上時,他更是恍惚。
從小到大,除了允年和溫琢之外,姜知棠是他接觸到的第三個能夠信任的人。
對於她的信任來得很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認,自謠言之後,他們接觸得愈發頻繁,也漸漸地相識。
他總覺得姜知棠那張純真無邪的臉作不出騙人的樣子。
況且,她說謊的技術實在蹩腳,每次都能輕易被他看穿。
偏偏他還真愛看她說謊的心虛樣。
他不明白自己對她是何種感情,只是任由自己跟着心意走。
或許,終有一日他明白後,做得決定都不會太遲。
紙鳶在強風的吹拂下,越飛越高。
姜知棠有些擔心,心想着不會斷線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線就崩了。
她叫了一聲,「啊!
我的紙鳶!」
顧名野回過神來,看到姜知棠竟蠢蠢欲動地往河裡去。
他嚇得眼皮一跳,神色慌張地迅速將她攬了回來。
「你要做什麼!」
姜知棠聽着耳邊的訓斥,害怕的縮瑟脖子。
「我想去撿紙鳶……」她想去撿紙鳶,只不過忘記自己在河岸了。
下意識地往前走去。
顧名野黑着臉,十分不悅,「我若是沒攔着你,你此時該在水裡撲騰了。」
姜知棠自知理虧,不敢說話。
所幸紙鳶掉得不算太遠,就在方才他們坐的大船旁邊。
顧名野掂量了下距離,覺得自己以輕功飛過去應該可以拿到。
沒想到自己當初練得功夫不僅能保命,還能給人撿紙鳶。
有趣地想着,他給姜知棠留下一句:「等我。」
隨後,躍上水面,藉著船當踏板飛向紙鳶,身形靈巧地彎身拿到了紙鳶。
當飛身回來時,姜知棠興高采烈地朝他奔來。
「謝啦!
沒想到你看着弱不禁風的,身手竟然如此好!」
「弱不禁風?」
原來他在她眼裡是弱不禁風的形象嗎?
他也沒有計較,將紙鳶從身側遞給她。
姜知棠接過紙鳶,毫無意識地轉身。
然而,她沒想到,這一舉動又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軒然**。
顧名野只覺得腰間有股力量隨她而去,一個不備,竟險些被她帶去。
但也因慣性的原因,他踉蹌地往她身上倒去。
第26章 另有所圖顧名野在撿紙鳶時,為了方便遂將紙鳶置於身側,卻不料紙鳶的斷線與自己的玉佩勾纏在一起。
二人都不知曉此事,姜知棠一個轉身,竟生生將顧名野一同帶走。
顧名野只覺得腰間有股力道在拽着自己,一個不察,身子向前傾斜,與姜知棠緊密地貼靠在一起。
眼看姜知棠要被自己撞到,他又不得已伸手摟住她的腰。
一時之間,彼此的呼吸聲分外清晰。
這是什麼情況?
毫不知情的姜知棠被身後的人突然摟住,驚恐地瞪大了眼。
此時身後,溫琢與陳蹊雲也剛好下船,撞見這一幕後,溫琢很有眼力見地歡呼道:「哇哦~」陳蹊雲神色壓抑,眼裡直勾勾地盯着他們。
姜知棠一聽這聲音,連忙想要跳開身子。
可被她這一動彈,線還沒解開,顧名野又迫不得已地往前。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只能出聲穩住姜知棠的情緒,「你先別動!」
聽出身後人的急切,姜知棠心裏雖然疑惑,但還是很聽話地沒有再動。
沒有她的動彈後,那紙鳶的線很快便解開了。
一遭解放,顧名野便從容不迫地往後退了幾步。
姜知棠感受身後瞬間空落落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顧名野,隨後帶着春曉落荒而逃。
走時竟也還不忘帶上食盒。
回去的路上,姜知棠坐在轎子里,急不可耐地打開了食盒,當看到裏面是清脆香甜的脆梅後,愣了一下。
春曉也不由得感嘆到:「沒想到五殿下心思如此細膩,竟然知道小姐還饞着那梅子。」
姜知棠的心裏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瞬間暈開,嘴角忍不住勾起,明明很開心卻還是忍着問道:「春曉,你覺得五殿下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還是很好奇,顧名野的性格是否和自己所看到的一樣,原書里自己姜知棠就被他裝出來的愛意騙得很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得好好觀察才行。
春曉回到:「春曉只是一個丫鬟,怎敢有資格對五殿下評頭論足。
不過……」她頓了頓,「要論五殿下的品格,小姐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
「是啊!
小姐先前不是經常提起五殿下嗎?
有時候為了見到五殿下,還特意跑去書院氣太傅呢。」
她頓時震驚萬分!
原來在自己沒來之前,姜知棠就已經喜歡顧名野了!
還以為自己是穿到了倆人感情還未開始的階段呢,沒想到,這姜知棠都已經對人情根深種了!
還好自己來得早!
不然到後面真就嫁過去了,可怎麼收尾啊!
那麼,根據這幾天自己對顧名野感情的異常來看,很有可能是受了這具身體的影響。
所以顧名野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好意是不是也有目的呢?
姜知棠看向手上被咬了半口的梅子,頓時食不知味。
她怏怏地將她丟給春曉,整個人像蔫了吧嗒的茄子似的,望着窗外一言不發。
好奇怪!
她在失望什麼?
之後幾天的時間她都泡在府里,吃了睡,睡了吃,閑暇時刻不是逗鳥便是嚇春曉。
日子倒也充實。
對於顧名野的感激之情,她也派人寫了幾封感謝信,甚至專門找人定製了牌匾連帶着信送往顧名野府上。
如此高調的行為不讓人察覺都很難。
陳蹊雲看完信上面的內容後,生氣地朝顧名野問道:「五哥你當真喜歡上那女人了?」
顧名野一言不發地看着信紙上的字,其中一句:此事牽連重大,為保你我平安,此後相遇即是緣,一句安好便足以。
他捏着手中的被子,指尖微微泛白,心裏不悅。
好一個相遇即是緣,安好便足以。
這麼快就打算與他撇得乾乾淨淨了。
原來她與別人也沒什麼兩樣,都不過視他為災禍之人。
「當初你明哲保身,而今卻為了她得罪太子。
因為她,你受得苦還不多嗎?」
陳蹊雲見他始終沉默,更是氣得忍不住喊到:「五哥!」
「允年。」
他終於緩緩開口,眼神冰冷地望着他,毫無情感可言,「你誤會了。」
「我救她不過是君子所為,無關男女。」
陳蹊雲卻嘲諷道:「是嗎?
可那天受太子欺辱地若不是姜知棠,你還會出手嗎?」
他緊張地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將他望穿,他怕極了那雙清如止水的眼裡沾染了不該有的**。
他的五哥,高貴如蓮一般氣節的五哥,絕不能被姜知棠毀了。
顧名野回望他的雙眼,堅定地點頭。
如此這般,陳蹊雲揪着的心才陡然落下。
但他仍然沒有鬆懈,姜知棠——他必然不能再讓她擾亂顧名野了。
院內寒風凜冽,竹葉瑟瑟作響,彷彿在哭訴寒風的無情,枯葉飄零,慢慢地席捲一團,最後灑落在那刻有公子無雙的牌匾上。
若非為了完成皇后娘娘給的刺繡任務,姜知棠不得已出門。
聽聞隔壁鎮上有個綉女的女紅不亞於當初的姜知棠,於是她馬不停蹄地趕到鎮上。
然而綉女在前些日子嫁給了一個蘇州富商,昨個兒已經關了裁縫鋪,高高興興地跟着富商去蘇州享福了。
姜知棠晚來了一步,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破口大罵。
正巧此時,身後一個熱烈的聲音喊到:「小棠兒——」小棠兒是在喊她嗎?
姜知棠疑惑地轉身,果然看到一身紅衣的容纓騎馬奔赴而來。
「郡主?」
她驚喜地看着容纓下馬,熱情地將她抱住。
經過那次的事後,她與容纓經常串門,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感情愈發加深。
倆人聊得話題也分外合拍,對於姜知棠說得那些來自現世的新鮮事也不疑有他,聽得津津有味。
更是揚言要姜知棠帶她去那個叫現世的地方看一看。
這種事當然不可能啦。
所以姜知棠總是給單純地容纓郡主畫大餅。
容纓郡主也是真性情,竟絲毫沒有察覺這背後的離譜性。
這幾日她因忙着在府里閉關,一直未出門。
所以能在這裡碰到容纓,姜知棠也顯得尤為興奮。
「你怎麼在這?」
她問。
第27章 坦白容纓回道:「這不是下個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壽辰了嘛,我尋思着沒啥可送的,就聽說皇后娘娘喜歡綉織,又剛好聽說這鎮上有個綉女女紅不錯,所以就來了。」
姜知棠一聽,淺笑,心想着可不能讓她知道我也是來找綉女的。
然而下一秒容纓就問:「你也是來找綉女的?」
「不是啊!」
她立馬否認,隨意捏了借口,「我就是四處轉轉。」
容纓大為不解,「你這都轉到隔壁鎮了,也太能轉了吧!」
姜知棠立馬尷尬地打着哈哈,「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嘛!」
容纓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自己也閑得很,前幾日閑着沒事幹尋思着整幾瓶酒小飲,沒想到失手把她家老爺子的酒窖給砸了。
至今還不敢告訴任何人呢。
「什麼!!
綉女搬走了!」
當姜知棠告訴她這件事後,容纓扼腕長嘆,可不一會兒又突然兩眼發亮地望着姜知棠。
她道:「瞧我這記性,我倒是忘記了,聽說小棠兒的女紅也不錯,不如……」姜知棠一看這眼神頓覺不妙,完了!
這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先不說到底會不會女紅的事,而今她自己都有一塊燙手山芋還沒解決呢!
可自己要是不答應,容纓會怨她的吧!
她把自己當朋友,自己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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