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鹿槿顏》[肖言鹿槿顏] - 第10章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狡辯?!」桓玹用力一拍桌子,在場的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鹿槿顏臉色頹敗。
她比誰都清楚,這是南知意先下手為強。
她不顧桓玹狠厲神情,抓住他衣角嘶聲哀求:「王爺,我與這個人從未見過,求您再查查……」
床上的南知意聽到這,自知不能再拖,重重一咳吸引了桓玹全部注意力。
桓玹再沒有給鹿槿顏任何眼神,一聲怒喝就讓人將她關進地牢。
王府地牢,陰冷之極,還有老鼠肆意跑過。
鹿槿顏的胸口痛得不行,她的葯卻不在,只能硬生生的熬。
她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沒有一刻像此時這般清楚,在桓玹心裏,她和南知意的天壤之別。
晚上,桓玹來到地牢。
他對鹿槿顏的狼狽模樣視若無睹,只冷聲道:「鹿槿顏,最後一次,把解藥交出來。」
鹿槿顏望着他的眼神破碎,聲音啞得可怕。
「我沒有解藥,南知意是自己裝的……」
「閉嘴!」桓玹怒聲打斷她,「你還敢污衊知意。」
「她現在危在旦夕,除了你沒人會如此下作用命做戲。」
桓玹沒有了耐心,一聲令下:「給她用刑!」
侍衛十分為難:「王爺,這……太后娘娘看見傷痕怎麼辦……」
桓玹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鹿槿顏:「用水刑!」
侍衛不敢違抗,鹿槿顏不可置信的後退,卻還是被侍衛提起,頭直接被按進大缸的冰水裡。
鹿槿顏拚命掙扎着,手卻被牢牢抓着,只能任由冰水侵入口鼻,胸肺。
直到她快窒息時又被拉出來。
「咳咳……!」她發著抖猛烈咳着。
桓玹喝道:「你還不認?!」
子虛烏有,她為何要認?
鹿槿顏喘着氣,從喉嚨擠出半絲啞聲:「我死,也不認。」
桓玹冷笑讓侍衛繼續。
一次又一次,鹿槿顏不斷掙扎着。
冰冷的水,也一次又一次讓她瀕死。
到最後,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有一顆心,冷透了,傷透了。
桓玹見她一直不認,越來越憤怒。
侍衛再次拉起鹿槿顏,突然驚慌大喊。
「王爺,王妃不好了!」
桓玹一驚,轉動輪椅上前察看,只見鹿槿顏唇角的血染紅了冰冷的水。

第六章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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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槿顏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不是應該在地牢里嗎?
鹿槿顏微微一動,胸口的疼才讓她確定自己是活着的。
鹿槿顏凄慘一笑,她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她一抬頭,卻發現是師兄肖言,端着葯匆忙走了進來。
「師兄……」
一開口,喉嚨疼的她幾乎說不出話。
她想要撐起身子,整個身體也疼的她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身子像拖着幾十斤重物一般。
肖言看到鹿槿顏已經清醒,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將葯放好,見鹿槿顏想要起身,急忙阻止她:「你現在不能動。」
肖言將葯喂她喝完,又替她扎了針。
葯很苦,扎針更是疼,可全程下來,鹿槿顏都安安靜靜的,連皺眉都沒有。
肖言臉上沒有變化,心裏卻不禁心疼,他記得,鹿槿顏在還沒有嫁給桓玹前是最怕苦怕疼的。
半響,鹿槿顏才緩了過來,但臉上依然沒有血色。
肖言將她小心扶起:「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水刑果真沒有半點痕迹,連肖言都看不出她曾受的折磨。
鹿槿顏不願讓肖言擔心,只能苦笑一聲。
肖言攥緊了手,即便鹿槿顏不願多說,他也清楚知道與桓玹有關。
他咬牙看着鹿槿顏蒼白的臉,恨聲道:「桓玹根本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
鹿槿顏沉默下來。
半響才開口,聲音病弱沙啞。
「值得的,那年燈會是桓玹救了我,我此生也不會忘記。」
許是想起往事,她原本還黯然眼裡又多了幾分光亮。
肖言明白鹿槿顏是個情種,苦笑着看着她搖頭嘆息:「你怎麼這麼傻啊……」
鹿槿顏勉強笑了笑,突然想到還沒有為桓玹做針灸。
她匆忙要起身:「師兄,我還要過去給王爺做針灸。」
肖言見她站起來都費力,立即阻攔,但鹿槿顏固執的想要起來。
兩人拉扯之間,門被打開。
桓玹被侍衛推着輪椅進來。
看到兩人拉扯這一幕,桓玹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鹿槿顏竟然和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桓玹玹眸里全是寒意,冷笑一聲:「難怪答應和離,原來是找好了下家。」
鹿槿顏怎麼也沒想到桓玹會說這種話。
她難以置信的辯解:「師兄只是為了給我看病。」
桓玹完全不信,他只覺得鹿槿顏和簫言站在一起刺眼無比。
他眼帶陰鶩:「裝病裝的還挺全套,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病?」
鹿槿顏張了張嘴,可到嘴邊的話在看到桓玹冰冷的眼神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可以說,可是桓玹會在乎嗎?
大概她說了,他也只會開心她總算要如他所願,永遠離開他不再礙眼。
一邊的肖言卻被桓玹的話激得怒火上升:「王爺,請適可而止,師妹畢竟是你的妻子。」
桓玹見鹿槿顏低眉不語,越發惱怒。
「我從沒把她當過我的妻子,我只慶幸馬上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桓玹的話狠絕無比,如同一把利劍,刺向鹿槿顏,攪得她胸口又疼了起來。
鹿槿顏深吸一口氣,蹣跚起身下跪。
「王爺,我與師兄清清白白,您盡可辱罵我,但請你不要毀了師兄的清譽。」
桓玹見鹿槿顏還在如此維護肖言,整個臉色變得鐵青。
他對着侍衛一招手。「請太醫令離開。」
侍衛立馬上前,將肖言強行帶了出去。
鹿槿顏無法阻止,她揪着猛然痙攣的心口大口喘氣。
「去把嬤嬤叫來。」桓玹又冷冷吩咐。
聽到嬤嬤這個名諱,鹿槿顏心裏突然不安:「王爺這是想幹什麼?」
桓玹只是冷眼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嬤嬤們走進房間。
鹿槿顏陷入了慌亂中,整個身體縮到了床角,退無可退。
桓玹看着鹿槿顏臉上的慌亂無措,冷笑一聲。
「給她驗身。」

第七章自請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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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槿顏心裏的防禦徹底塌陷,眼裡透露出絕望。
她用力的抓緊衣角,死死咬緊下唇,抗拒着嬤嬤們的接近。
女子貞潔比性命都重要。
桓玹對她清白的不信任,是這世間對一個女子,也是對一個妻子最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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